要脸还是要命她还是分得清的!
见苏挽辞已经往前走了,花想容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把苏挽辞退回来的宝贝塞回储物戒,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像只生怕被抛弃的小鹌鹑。
这坏家伙…虽然喜欢看她出糗…但好像…还怪好的嘞?
至少救了她,没要她的宝贝!
察觉到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尾巴,苏挽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目光精准地锁住花想容:“现在不捏碎玉符了?”
“谁、谁要捏碎玉符了!”花想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又带着点虚,梗着脖子强撑,“我、我才没那么怂!刚才只是…只是战略性的示弱!”
苏挽辞将她那副色厉内荏、强装镇定的傲娇小模样尽收眼底,心底那点恶趣味又冒了出来。
这傲娇的小孔雀,明明腿肚子都在打颤,还死鸭子嘴硬。
“哦?这样啊,”苏挽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目光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慢悠悠地扫过花想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护住的储物戒。
花想容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藏起来的宝贝都被看穿了……
刚刚强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变成了心虚。
“对…对不起…”花想容耳尖通红,声音细若蚊呐,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我知道错了…还有刚才…谢谢你救我…”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瞄了一下苏挽辞苍白的侧脸和单薄的身形,心里嘀咕:这人看着风一吹就倒,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看着那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起来的小姑娘,苏挽辞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别扭又识时务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得让人想逗逗。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愈发浓郁的毒瘴,又看了看身边这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点为难:“接下来嘛…我要去找点东西,比较危险,花师姐你…”
我?!不是我们?!
花想容猛地抬头,那双还泛着红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惊惶和难以置信,“你…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坏家伙!
果然还是坏家伙!
刚才那点好感一定是错觉!
苏挽辞好笑的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姑娘,:“就这么…舍不得那枚玉符?”
明白她又是逗自己玩,花想容又羞又恼,耳尖通红:“其实你要是再晚出现三息,我可就真的捏碎玉符了!”
说完,她一个箭步上前,耍赖般死死抱住苏挽辞的一条胳膊:“我不管!反正你出现我才没捏碎玉符的!你得负责把我安全带出去!别想丢下我!
我可以付报酬!我爹是符峰长老,他画符可厉害了!你想要什么符,我出去就找他给你画!”
反正面子在她面前已经都没有了,她要跟着她苟到最后!
苏挽辞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热和微微颤抖,再看看小姑娘脸上那副“赖定你了”的破罐破摔表情,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她无奈地摇摇头,故意晃了晃被抱住的胳膊:“那走吧?花师姐?”
苏挽辞嘴角微扬,神识却在不断扫视四周。
这腐骨毒沼危机四伏,带了个小姑娘,她得确保安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花想容渐渐放松下来。
她偷偷打量着苏挽辞清瘦的背影,那苍白的侧脸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宽大的衣袍更衬得她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