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野人强忍悲痛,指挥着还能行动的同伴将死去的那一个抬走,而他自己一个人也扛起巨大的猎物率先走在前面。
在离开之前,他忽然停下动作,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楚娇他们隐匿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良久,等人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上时,公孙玉才问道:“我们被发现了?”
楚娇对此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废话,突然出现两张灵符,只要脑子没坏都知道有人躲在暗处帮忙。”
“那他是什么意思?”公孙玉看向楚娇。
楚娇耸肩,“谁知道?走!咱们跟上去,看看这群人的领地在哪?”
谁也没有反对楚娇的决定,除了领头之人,其余野人充其量也就只有元婴的实力。
五人悄无声息地尾随着野人队伍留下的痕迹,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
大约半个时辰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依山傍水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部落。
简陋的茅草屋和木屋错落有致,外围用粗大的木桩围成了简易的栅栏。
一些妇女和孩童正在空地上忙碌,看到狩猎队伍带着伤员和巨大的猎物归来,立刻发出了惊呼和哭喊,整个部落都笼罩在一种悲喜交加的氛围中。
就在楚娇几人隐藏在树林边缘,观察着这个原始部落时,一直沉默感知着周围的鹿时,忽然低声开口。
“通往建木第七层的通道,应该就在这个部落里面。”
众人心中皆是一震。
公孙玉更是直接,“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你真是个大聪明!”了寂跟着幽幽道,虽是夸奖,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戏谑。
正当鹿时还想以四象宗的藏经阁作为解释时。
楚娇突然开口了,“你真是个大聪明~”
宋衍唇角一勾,立马跟上,“嗯!你是个大聪明!”
鹿时看着这三张令人讨厌的嘴角,立刻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算了!爱咋滴咋滴!
下次再告诉他们他鹿某人就是狗!!!
公孙玉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诚心诚意的夸赞道:“不愧是你,我就说我每次见你怎不是在喝茶就是在看书,原来多看书真的会变得聪明!”
鹿时瞪着死鱼眼无语到了自闭。
他聪明是因为看书吗?
他聪明难道不是天生的?!
楚娇鼓着嘴忍着笑,揶揄地瞥了眼了寂和宋衍。
“现在怎么办?要闯进去吗?”
既然已经知道通道在哪里,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五人开始商量起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最后几人都没有选择贸然行动。
他们深知,既然关键通道藏在这个部落中,那这个部落就不可能简单。
他们也不觉得人家会凭借他们救了部落的人就允许他们通过。
楚娇仍旧利用抚光的隐秘天赋进行藏匿,在部落外围的密林中潜伏下来。
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细致地观察着这个奇特的野人部落。
这两天的观察,让他们对这个部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这个部落并非他们最初想象的那样原始和落后。
部落里不止一支狩猎队伍。
他们观察到除开他们遇到的那一支狩猎队,部落里还有另外两支规模相当的狩猎队。
这三个队伍每天会在不同时间出发,朝着不同的方向进入丛林,并且似乎各有其固定的狩猎区域,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且这三个实力有着明显的划分。
他们最开始遇到的那支队伍实力是最低的一支。
另外两支一支实力跟他们相近,还有一支明显比他们高出许多。
三支队伍在部落里的待遇也有明显不同。
实力高的能享受最优质的服务,可以自由选择女伴。
实力低的在配偶的原则上没有任何的自主权。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部落里的女性并非只负责采集、烹饪和照顾幼崽。
当狩猎队外出时,留在部落的女人们会轮流在栅栏附近巡逻警戒。
她们的眼神同样锐利,身形矫健,手持打磨过的骨矛或石匕。
有一次,一头被血腥味吸引来的低阶妖狼试图偷袭部落边缘,还没等靠近栅栏,就被三名负责警戒的妇人联手击杀,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展现出的力量和战斗技巧丝毫不逊色于男性战士。
这两天他们还找到了疑似首领的存在,这里的首领也很有这个部落的特色。
并不是楚娇印象中的老头子,或者最具智慧的那个。
而是一个年轻人,别人称他为“磐”。
他似乎是整个部落的灵魂和最强战力。
即使隔着很远距离,当他偶尔在部落空地上活动筋骨,或者仅仅是站在那里时,楚娇五人都能感受到一股磅礴浩瀚的气血之力。
那力量内敛而深沉,引而不发,却带给五人极强的压迫感。
他们五个加起来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原本鹿时凭借渡劫期的实力还可以抗衡一下,但是那个神秘人明确警告过鹿时,不能帮助四人。
同时鹿时也要为其他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
所以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对于熟读孙子兵法的来说,只不过几秒功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咱们再来一场英雄救美,跟着那支实力最弱的队伍,找机会‘帮’他们一把,让他们主动带我们回部落。”
“怎么帮?”公孙玉眼睛一亮,眼睛里面盛满了求知欲。
楚娇立刻将详细计划姨姨道了出来。
公孙玉的表情变了又变,良久感叹出声,“原来还能这样!”
“不愧是你,奸诈!”了寂冲着楚娇竖起同款大拇指。
“不会夸就别夸!”楚娇翻着白眼道。
总之这个计划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了寂甚至主动请缨:“引妖兽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找一头够劲又不会真让他们团灭的!”
“别!”楚娇立刻伸出尔康手表示拒绝,“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还引兽,别妖兽没引来,我们还得先去找你!”
了寂不语,眉头狠狠皱起,单看眼神就知道他骂得有多脏了。
但好在他心里有逼数,没有继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