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剑合一!
她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决绝的流光,不再是清风,而是撕裂清风的一道惊雷!
直刺裂风因攻击而微微露出的心口空门!
裂风想要回防,已然不及!
“噗——!”
长剑精准地刺入了裂风心口寸许之处!剑气透体而入!
而几乎同时,骨矛也重重扫在公孙玉的肋部!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呃!”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分开。
公孙玉以剑拄地,脸色惨白如纸,口角溢血,肋部传来钻心的疼痛,显然断了几根肋骨。
裂风低头看着自己心口那个不断渗出鲜血的剑孔,感受着体内被剑气搅得翻腾不休的气血,又看了看虽然重伤却依旧倔强站着的公孙玉,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那一剑,若非对方最后关头似乎收了几分力,恐怕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伤势,沉声道:“我输了。”
“第四场,公孙玉,胜!”磐族长的声音带着震撼响起。
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楚娇轻叹一声,飞身上场,将摇摇欲坠的公孙玉扶住,迅速喂下丹药,处理伤势。
上一秒还表情冷峻的公孙玉,在面对楚娇时立刻就被打回了原型,疼的龇牙咧嘴,没有一个五官是在原来的地方好好的。
楚娇刚把公孙玉扶下场,早已准备好的疗伤丹立刻用上。
公孙玉虽然疼得吱哇乱叫,却还强撑着看向场中,嘟囔道:“下一个谁上?鹿时吗?”
她话音未落,只见鹿时已经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对着楚娇微微颔首,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广场中央。
楚娇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这么多人里面她最不担心就是鹿时,毕竟这货现在可是深藏不露的渡劫大佬。
只不过这货为了藏拙肯定不会拼尽全力,说不准还得花上吃奶的力气来演场戏。
一直闭目调息的宋衍却是睁开了眼 ,虽然相处这么久,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见识过鹿时亲自出手。
以前就算是在不得不出手的时候,这人大多也是让灵宠上,他自己则躲在后面看戏。
虽然这人实力在他们之中最弱,但也从未见过他吃瘪。
宋衍从来不觉得鹿时这人会有多弱,可以说他从来不小看四象宗的任何一人。
第五位出场的黎山勇士名为盾山,人如其名,身材敦实如山,双臂尤其粗壮,显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全感满满。
他看着走来的鹿时,眉头立刻打成了一个结,不是他自负,实在是这一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战士。
他实在不想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手,但是碍于族长的命令,他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冲着鹿时抱了一拳。
鹿·手无缚鸡·时温和回礼,想了想,手中出现了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钢长剑。
对外他是一个灵兽师,大可以派灵兽上场,不说平头哥,单就他的皮皮就能搞定这一部落的人。
但鹿时并没有那么做,为了以示对梨山部落的尊重,他最后还是选择亲自上场。
“咦?”看到鹿时拿出了长剑,公孙玉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歪着脑袋询问出声。
“鹿时还会用剑?”
别说鹿时拿剑的姿势还挺有模有样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新手。
瞥了一眼一脸惊诧的四人,知道内幕的楚娇不禁挺直了背,嘴角疯狂上扬,暗爽的不行。
鹿时会不会用剑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用种族血脉的传承在,不管学什么都是简简单单的事。
“开始!”
在几人的议论声中,挑战开始。
石盾低吼一声,并未因为鹿时的弱小而怠慢,他双拳一碰,发出沉闷的响声,周身气血凝聚,皮肤泛起岩石般的光泽,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鹿时逼近,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
鹿时如临大敌,脸上适时露出凝重之色,脚下步伐略显慌乱地向后避让,同时手中长剑仓促地向前刺出几道剑光。
那剑光……怎么说呢,速度不快不慢,力道不强不弱,角度不刁不钻。
精准地落在了石盾防御最强的胸膛和臂膀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连个白印都没留下多少。
石盾愣了一下,眼神立马变得古怪起来,感觉对方的攻击……有点敷衍?
楚娇默默捂住口鼻,生怕被人看出她的无语。
虽然知道鹿时会演上一场,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演技会如此的蹩脚。
就这么一会儿就把她看的脚指抓地。
盾山性格沉稳的很,不敢大意,继续稳步前压,一拳挥出,拳风呼啸。
鹿时险之又险地侧身避开,衣角被拳风带起。
接着他匆忙回身一剑,剑尖恰好点向石盾的腋下。
理论上确实是防御相对薄弱处,但鹿时这一剑的速度和力量,简直像是生怕戳疼了对方。
楚娇在台下已经将整张脸都给捂住了,内心忍不住疯狂呐喊。
大哥!这演技敢再浮夸一点吗?那剑软得跟面条似的!给人挠痒痒呢?!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宋衍和了寂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宋衍他瞥了一眼场中手忙脚乱的鹿时,又看了看一脸无语的楚娇,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继续调息,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了寂更是直接,抱着禅杖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嘀咕了一句,“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演什么王八!”
就连公孙玉都看出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她刚扭头看向楚娇想要询问,就得到了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
被拒绝的明明白白。
“咻——”
公孙玉捂着心脏觉得心脏好像被一把利剑给洞穿了。
场中的石盾越打越觉得不对劲。
对方的剑招看似绵密,却总在关键时刻力有不逮。
身法看似灵动,却总在闪避时恰到好处地慢上那么一丝,让自己感觉就差一点点就能击中。
有好几次,他明明感觉自己的拳头快要碰到对方了,对方却总能以一种看似狼狈实则精准的方式避开,让他有种浑身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