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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冻死狼崽子?特大暴风雪!

    天边,不知啥时候聚起了一团团灰不溜秋的云,像脏了的棉絮疙瘩,沉甸甸地压下来,把远处的山头都快盖没了。

    风也带着股子说不出的生冷气,呼啦啦地吹过树梢,松涛声都带着点呜咽,听得人心头发紧。

    “富贵叔,咋了?”李勤喘着粗气凑上来问,他也觉得这风吹得瘆人。

    “老话说,‘云贴山,雪满川’,”

    王富贵往地上“呸”地吐了口唾沫,又砸吧砸吧嘴,

    “你们瞅瞅这云彩,死沉死沉的,压得这么低。还有这风,”

    他侧耳细听,“仔细听听,里头是不是带着‘哨音’?刮得人心慌。”

    他伸出那只皴裂得跟松树皮似的老手,迎着风感受了一下。

    “我瞅着啊,今年这老天爷,怕是要早点下‘白毛子’(指大雪)咧!”

    王富贵一字一句地说,“而且……这冷,怕是奔着冻死狼崽子去的!”

    “冻死狼崽子?”

    王大壮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叔,有那么邪乎?”

    “邪乎?”王富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老汉我在这山里活了大半辈子,啥样的冬天没见过?就说七八年那回,雪大得能把一人高的窝棚给埋了!”

    “狼饿得红了眼,都敢下山扒拉人家的窗户纸!今年这兆头,我看悬得很!”

    林东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重物锤了一下。

    王富贵的话,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他尘封已久的一段记忆。

    上辈子……就是这一年,七八年的冬天……东北……一场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风雪……

    他模模糊糊记得,报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标题,广播里断断续续传来的灾情消息,

    难道……

    一股寒意,比这山里的秋风更冷,顺着他的脊梁骨“噌”地一下就爬了上来。

    “富贵叔,”

    林东觉得嗓子有点发干,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您……您老有几成把握?”

    王富贵没直接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远处,几只受惊的狍子正慌不择路地蹿起,往背风的山坡那边躲。

    “你们看,山里的‘活物’都开始往背风坡躲了。它们的鼻子灵着呢,比人知道得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十成不敢说,八九成跑不了!东子,听叔一句劝,粮食、柴火、煤油灯捻子,都得多备着点。”

    “还有各家那土坯房,房顶都得赶紧找粗木头撑牢实了,别到时候让雪给压塌了炕,那可就遭老罪了!”

    林东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王富贵不是个爱咋呼的人,他说有八九成,那这事儿基本就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

    “知道了,富贵叔,”

    林东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您老这经验,比啥都金贵。谢谢您给咱们提这个醒儿!”

    “嗨,一个屯子住着,应该的。”

    王富贵摆了摆手,皱纹深刻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行了,先别琢磨这个了,把眼前这几头‘哼哼’(指野猪)给拿下了再说!走,抄近路,堵它们前头去!”

    打猎的队伍重新动了起来,可林东的心思却早飞远了。

    王富贵的话,像一颗重重的石子,在他心里头砸起了滔天巨浪。

    特大暴风雪……如果真的来了,靠山屯这点单薄的家底,能扛得过去吗?

    傍晚,林东他们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几头打到的猎物回到了靠山屯。

    他连脚都顾不上歇一下,直接摸到了村长李长山家。

    热乎乎的炕头上,李长山正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老旱烟,屋里烟雾缭绕的,呛人。

    “叔。”林东在炕沿边坐下,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

    “回来啦?今儿收获咋样?”

    李长山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顺手把烟袋锅子递了过去。

    “还行,弄了几头狍子,还有两头小野猪。”

    林东摆摆手,没接那烟,“叔,我找您,是有个顶要紧的事儿。”

    他定了定神,把自己白天听王富贵说的那些担忧,

    还有心里头那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人不安的猜测,捡紧要的跟李长山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上辈子”的事儿,他一个字没提,只说是综合了老猎人的经验和自己的一些观察分析。

    李长山听着听着,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拧了起来,吧嗒旱烟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停住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村长,经历的事儿不少,深知啥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尤其是在这靠天吃饭的山沟沟里,老天爷一不高兴,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特大暴风雪?”李长山放下烟袋锅,

    “富贵那老家伙,看天是准。可这‘特大’……东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句话说出去,整个屯子都得炸锅!”

    “叔,我知道这事儿听着悬乎,像天方夜谭。”

    林东语气无比恳切,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

    “可富贵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山里的活物也都反常了。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要是真的来了,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那是要出大事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李长山沉默了,粗糙的手指头在炕沿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着,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林东这后生,自从来了屯子,确实办了不少实事,脑子活,有担当,他说的话,不能不当回事儿。

    “这样,”李长山终于抬起头,眼神凝重,

    “你先别往外嚷嚷,免得人心惶惶。我明儿个,再去找几个屯子里的老把式问问,碰碰信儿。”

    “要是他们也都觉得这天儿不对劲,那咱们就得把这事儿当头等大事来抓!”

    “好,听叔的安排。”

    夜里,林东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窗户纸被外面的妖风吹得“呼呼”响,像有啥玩意儿在外面使劲扒拉,听得人心里发毛。

    暴风雪的阴影,沉甸甸压在他心头,喘不过气。

    真要来一场持续半个多月,甚至更长时间的特大暴风雪,粮食够不够吃?柴火够不够烧?

    那些土坯房子能不能扛得住雪压?屯子里的老人孩子……

    光靠猜测不行,必须得有个准信儿!

    这场雪,到底会下多大,会下多久!这关系到整个屯子的生死存亡!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那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联系感,突然间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系统?”林东在心里试探着呼唤了一声。

    没有“叮”的一声机械提示音,但一个念头,清晰无比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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