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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山林惊变,毒蛇突袭

    几天后,一辆解放大卡车,满载着干干净净的医疗器械,在全村人好奇的注视下,缓缓驶入靠山屯卫生所院子。

    听诊器、血压计、外科缝合包、高压消毒锅……

    甚至,还有一台油漆斑驳,但镜头依然明亮的老式光学显微镜!

    当这些“宝贝疙瘩”被小心翼翼搬进那间空旷的诊室时,整个屋子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灵魂。

    李晓梅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得说不出话。

    她颤抖着手,拿起一个听诊器,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然后轻轻戴在耳朵上,将金属听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咚……

    清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顺着胶管,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

    不远处,老王头背着手,停下了正在石臼里捣药的动作。

    他眯着眼,看了一眼那些锃光瓦亮的“洋玩意儿”,又看了一眼那个正拿着听诊器、满脸放光的年轻女娃。

    他没说话,只是拿起烟杆,又往里塞了一锅烟丝,吧嗒一声,点着了火。

    青色的烟雾升腾起来,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靠山屯的卫生所,像个刚过门的新媳妇,虽然看着光鲜亮丽,但乡亲们跟它还透着一股子生分。

    头疼脑热、磕磕碰碰的小毛病,大家伙儿倒是愿意来找李晓梅,

    毕竟打针消炎、缝针包扎,这些“洋玩意儿”见效快,李晓梅那双巧手也确实利索。

    可真要是遇上些什么“老根儿”的病,或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事,大伙儿还是习惯往老王头的药庐里钻。

    老王头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每天捣药、晒药、给人搭脉开方,仿佛那个锃光瓦亮的新诊所压根不存在。

    他的小院里,药香和烟袋油子的味道混在一起,

    几十年来,这才是靠山屯人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

    李晓梅心里明白,信任这东西,不是靠几件新设备就能换来的,得靠时间,也得靠“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机会”会来得如此迅猛,如此凶险。

    日子一天天热起来,进了七月,林子里的好东西也开始冒头。

    山货,是靠山屯人除了种地之外,最重要的嚼谷。

    木耳、蘑菇、山药材……哪一样都能换成油盐钱和娃儿的书本费。

    老猎户赵老蔫一家,就是指着这山吃饭的。

    眼瞅着天气正好,他寻思着带上快成年的儿子赵小山,进山采些金贵的猴头菇,好给家里添补些零用钱,也顺便教教儿子这山里的门道。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父子俩就背着背篓和砍刀,一头扎进了这片既能带来财富,也暗藏凶险的老林子。

    七月的天,太阳大得能把石头烤出油来。

    兴安岭的老林子里,更是闷得像口大蒸锅,连风都带着一股热劲儿。

    “爹,你瞅瞅!这……这是猴头菇吧?好家伙,个头真不小!”

    半大小子赵小山猫着腰,压着嗓子里的兴奋,指着一截朽木上的蘑菇。

    跟在后头的老猎户赵老蔫,叼着旱烟杆,眯眼瞅了瞅,把烟锅子在鞋底磕了磕。

    “嗯,是那玩意儿。金贵着呢,你小心点下手,别毛手毛脚地给整坏了。”

    “得嘞!”

    赵小山应得那叫一个干脆,乐呵呵地拨开半人高的草丛,伸手就去够。

    就在他指尖快要碰到那朵猴头菇的瞬间——

    草丛里,一截黑黢黢的“枯枝”猛地弹了起来!

    快得连眼睛都跟不上!

    “嘶!”

    赵小山只觉得小腿肚子上,像是被两个烧红的铁钉子狠狠扎了进去,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炸开!

    他“嗷”的一声惨叫,本能地一缩腿。

    低头看时,魂儿差点吓飞了!

    一条通体乌黑、三角脑袋的毒蛇,正挂在他腿上,尾巴尖还在微微翘着!

    “爹!蛇!蛇咬我!!”

    赵小山的声音都变了调,疯狂地甩着腿,想把那玩意儿甩下去。

    “别动!”

    赵老蔫吼了一嗓子,眼珠子瞬间红了。

    常年在山里混的,哪能不认得这致命的东西!

    他一步蹿过去,手里那把磨得锃亮的砍柴刀,带着风声,照着蛇身七寸的位置,快准狠地劈了下去!

    “噗嗤!”蛇头带着一截身体飞了出去。

    “小山!儿啊!你咋样?!”

    赵老蔫一把扔了刀,扶住脸色煞白、摇摇晃晃的儿子。

    赵小山的小腿肚上,两个清晰的牙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高高肿起。

    那肿胀就像有东西在皮肤下游走,飞快地往上蔓延。

    “爹……我腿……麻了……跟不是我的一样……”

    赵小山嘴唇发紫,话都说不利索了,眼皮直往下耷拉。

    赵老蔫一看那伤口,整颗心“咯噔”一下,凉得像掉进了冰窟窿。

    过山风!

    黑身子,翘尾巴,毒比狼!

    他年轻时亲眼见过,屯里一个最壮实的后生被这玩意儿咬了,扛着往回跑,没到村口,人就僵了!

    “小山!给爹挺住了!!”

    老汉彻底慌了,手都在抖,他嘶啦一声撕下自己半截汗衫袖子,死死勒在儿子大腿根上。

    又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把里头的草药沫子一股脑全糊在伤口上。

    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对付一般的草花蛇还行,对上这“过山风”……

    眼瞅着儿子呼吸越来越弱,赵老蔫一咬牙,把心一横。

    “回家!爹背你回家!”

    他背起已经快没知觉的儿子,像是后面有狼在追,拼了这条老命,朝着靠山屯的方向狂奔。

    傍晚,最后一抹残阳落下山顶。

    当赵老蔫像一头跑虚脱的老牛,撞开靠山屯卫生所那扇破木门时,嗓子已经喊不出声了。

    “救……救人……”

    屋里,正在就着煤油灯整理草药的老王头,和刚准备回知青点的女医生李晓梅,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

    “老蔫叔!这是咋的了?”李晓梅抢先一步迎上去。

    “过……过山风……”赵老蔫带着哭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啥?”

    老王头手里的药碾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跟墙一样白。

    李晓梅心里也是猛地一沉。

    她快步上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赵小山那条肿得跟水桶似的、乌黑发亮的小腿,还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就知道坏了。

    “快!抬床上去!”

    几个闻声赶来的村民,七手八脚地把人弄到病床上。

    李晓梅立刻拿出那套宝贝得不行的血压计和听诊器,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行!情况很糟!血压掉得厉害,心跳快听不见了!”她声音发颤,“必须立刻注射抗蛇毒血清!”

    “血清?啥是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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