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疏棠被贺阳骁粗暴地推进一间昏暗的书房。
“贺阳骁!你疯了!”吕疏棠稳住身形,手腕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攥得生疼。
“我疯了?”贺阳骁喘着粗气,“对!我就是疯了!吕疏棠,我贺阳骁想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刺啦——”
布料的撕裂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吕疏棠的领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一小段白皙脖颈。
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吕疏棠的理智!
她借着他前扑的力道,身体猛地向后一缩,紧接着右脚快如闪电般向上狠厉一蹬!
“啊——!”
贺阳骁猝不及防,剧痛从膝盖处炸开,让他整条腿瞬间一软,高大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踉跄,扣着吕疏棠手腕的力道也随之一松!
就是现在!
吕疏棠拔腿就跑。
“贱人!!”男人腿.长,很快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吕疏棠看着刚才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没有丝毫犹豫,在男人咆哮着扑上来的瞬间,立刻捡起地上最锋利的一片,抵住男人的脖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贺阳骁瞬间僵死。
“再动一下,”吕疏棠冷声道,带着决绝:“我就杀了你!”
“你敢!”
“看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贺阳骁,我从一开始就对你没有任何意思,你这种草菅人命,纨绔子弟我看着就恶心!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贺阳骁呼吸一沉,“你撒谎!难不成你真喜欢楼下那个废物!他有什么好!”
吕疏棠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的功夫,我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敢!”
吕疏棠突然慌了,手更是不受控制,鲜血从他脖子上溢出。
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念头,轰然乍现。
贺忱!
原来如此……她喜欢他,她喜欢贺忱!
她笑出了声,不想面对的心意,这一刻,再也无法躲开了。
“你要是敢伤害他,我跟你拼命!”
“砰——”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
门口,逆光而立着一个挺拔如剑的身影。
贺忱站在那里,深灰色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脱下,随意地搭在臂弯,里面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线条凌厉的小臂。
他周身弥漫着不寒而栗的寒气。
看着吕疏棠发丝微乱,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额角,脖子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那一刻,贺忱几乎是冲上前来。
“咔嚓!”
“啊——!!”贺阳骁发出凄厉的惨叫,整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垂下去。
这仅仅是开始!
目光落在女人握着染血瓷片、微微颤抖的手上,贺忱夺走碎片,居高临下:“哪只手?”
不等回答,他直接将碎片丢进贺阳骁的手心里,然后皮鞋狠狠一碾。
鲜血四溅,痛苦的叫声连绵起伏。
“没事了。”做完这些,他将女人搂紧怀里,身上的安全感紧紧地包裹着她。
他柔声道:“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我们走。”他带着女人离开,没有理会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男人,
吕疏棠被他半拥着,身体还有些脱力后的虚软,脚步微踉。
闻声赶来的贺家下人堵在门口,一个个面无人色,看着书房内如同飓风过境般的惨状,再看着蜷缩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贺阳骁,下意识地纷纷后退,惊恐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楼梯口,老管家搀扶着他,老爷子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沉和近乎死寂的灰败。
看着贺忱揽着吕疏棠走来,目光死死地钉在贺忱的脸上,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的轮廓,那份熟悉密密麻麻地刺穿了他所有强装的镇定。
“站住!”老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
贺忱的脚步顿住了,却没有回头。
吕疏棠能感觉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了一下。
“你…你母亲…她…她到底是谁?!”
半晌,贺忱淡淡回答:“这个问题…您心里,想必早就有答案了吧。”
老爷子往后踉跄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等事后下人反应过来要追上去时,他沧桑道:“不必再追,以后都给我看清楚了,再碰见这位贺先生,都给我恭恭敬敬的!”
“是!!”
走出贺家。
吕疏棠瘫软在了男人怀里,贺忱哄了好一阵。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
话还没说完,唇被兀自堵上了。
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吕疏棠不再隐瞒,她捧着他的脸:“今天是第一天,你要是敢伤害我,我一定会——”
贺忱反手将人压在身下,眼神激动,吻得热情:“从今以后,这条命是你的,你是我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