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前。
宋濂此刻那真是有些汗流浃背,这大喷子……是真不怕死啊!
你好歹引经据典,慢慢劝,来点柔的也好啊,现在直接开怼……贴脸开大……这老夫还能活吗?
怕不是要被做成稻草人吧!
这老夫的九族还能保的住吗?
(魏征:九族不九族,我不知道,反正喷的是真爽!你活不活无所谓,反正我是活着呢!)
大唐。
“魏征啊!魏征,你这下子你可要遭老罪了,你以为谁都是朕吗?”李二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忍不住有些感慨。
想当年……他也是这么一路被喷过来的!
现在看着魏征喷别人……李二不知怎么滴,心中竟然升起一抹被抛弃的感觉。
直白点说,他有些不习惯!
……
大明洪武年间。
“好!好个魏征,居然如此说咱!”
“再喷咱,咱直接把你坟给炸了,顺便把棺材板给你掀开!”
老朱看着天幕上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的魏征,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升起。
虽然当时他不对,但是你也不能骂咱这么狠啊,这那个人能顶得住……这等火力输出?
……
大明洪武年间。
“你看……朕说的没错吧,这老小子怕是活不过一天,现在估计大哥求情都没用。”
朱棣一脸笃定,在他看来,这魏征这次必死无疑。
谁来都不好使!
看着老朱那副暴怒的模样,朱棣就有些害怕,想起了儿时的心理阴影。
除非……除非他娘亲自出马,还有一线生机。
徐皇后,看着天幕上还在怒喷的魏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而朱棣,看着老朱那副暴怒的模样,不由的想起了儿时的心理阴影。
那时……不提也罢,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
此时画面中!
殿内一片死寂,众人皆屏住呼吸,看着盛怒的朱元璋和镇定自若的魏征。
朱标看着一改往日的老师,整个人都傻了。
“老师这是怎么了?为何让孤感到陌生?”
回过神来之后,朱标给了弟弟一个眼神,小声嘀咕一句,“快、快,快去请母后!”
朱棣会意偷摸向着大殿外溜去!
朱标现在只能祈祷自己能拖到她娘马皇后的到来,目前已经不是他这个太子能求情的了!
唯有她娘到来才能保住他老师一线生机。
朱元璋被气的眼睛通红,狠狠的拍了下龙椅,额头上青筋暴起,站起身来,自上而下透露着杀意。
那双赤红的眼死死盯住魏征!
“好!好一个宠妾灭妻!好一个礼法不明,尊卑不分!”朱元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戾气。
从他上位以来都是以铁血手腕立威,最忌臣下当众折损他的帝王颜面,更恨人拿礼法、纲常,压他的决断。
而魏征这,此举无疑是在老朱头顶上撒尿!
“你个酸腐儒臣,竟敢这般编排你的君父!”
“咱看你是活腻了,想尝尝咱剥皮萱草的滋味!”
老朱说着,猛地拔高声调:“来人!给咱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拖下去——剥皮萱草!”
“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忤逆咱的下场!”
“父皇!”
朱标抢在武士应声之前扑跪在地,“父皇息怒!老师他……他是读书读痴了,一心只认礼法,并非有意忤逆您啊!”
朱元璋听见朱标的求情声,更怒了!
“标儿,你还敢替他求情?他这般辱咱,你眼瞎了不成?”
“儿臣不敢!”
“可老师所言,字字句句皆是为了大明的礼法纲常啊!”
“父皇您素来以法治国,最看重规矩二字,今日若因一时之气杀了谏臣,天下人会如何议论父皇?会如何议论大明?”
朱标边说边偷眼觑着朱元璋的脸色,老朱则依旧怒火滔天!
朱标只得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母后,您快些来……快些来啊……”
而魏征依旧挺直着脊梁,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番杀机四伏的呵斥,与他毫无干系。
“太子,站起来,无需替臣求情!”
“倘若陛下今天真杀了臣,天下人也只会说他容不得直言,那便是失了人心!”
“好、好、好一个失了人心,你个狂生,当真不怕死不成?”老朱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已然失去了理智。
魏征则毫无惧色,继续喊道:“臣若因怕死而不言,便有负天下百姓,死又何妨!”
“放肆!”
朱元璋拍案而起,龙袍翻飞,怒喝声响彻大殿,“狂生!你敢当众辱咱,咱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咱的刀硬!”
“给咱拖下去!!!”
侍卫应声上前,朱标急了一把夺过侍卫的腰中之刀,横在脖前。
“父皇,今日你要杀老师,就请让先杀了我这个儿子吧。”
朱标横刀颈前的刹那,满殿死寂骤然碎裂。
老朱盛怒的脸庞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转为更烈的暴怒,大声怒吼,声音都变了调:“孽子!你敢!”
天幕前,大明洪武年间。
老朱看着天幕上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
他这辈子杀伐决断,刀山火海闯过来,从未怕过什么,可唯独朱标,是他和马皇后心尖上最软的那块肉。
别的不说朱标要真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尽了……他老朱这个皇位估计都坐不下去了。
光是后宫里的妹子他都没法解释!
而且还有一众悍将……以及一帮向着朱标的弟弟……这怕不是随时都要奉天靖难吧?
不对……此时的锦衣卫还未成立,他这是要把自己玩死的节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