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雍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刘维岂不是遭殃了?
藏在龙袍下的手,不可抑制的颤动着。
他急切的问道:“可有破局之法?”
“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抗住赵军的进攻,其次,尽快把二皇子带去的大军召回来,此刻内部空虚,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刘雍点点头,也是急忙让人去催刘维回来。
他内心其实还抱有一丝期待。
这么久没有消息,可能是还没有开战,若是开战,不论是输是赢,总会有消息的。
那可是八万兵力,相当一部分都是精锐。
只要能调回来,问题就不大。
而另一边大晋皇宫后宫。
高天阔正在努力的耕耘。
作为皇帝,最重要的不只是治国,还要繁衍。
只不过,他忧心于国事,状态不佳。
“陛下可是太劳累了?”妃嫔觉察到了高天阔已经结束,虽然不上不下的,但还是懂事的起身伺候。
“嗯,最近比较累。”高天阔也觉得丢脸,披上衣服,就起床了,这么久了,高俊那边还没有动静,他心里着实不安。
虽然回信说,赵军还没有出境,可他心里总觉得那里有问题。
可探子打探的情报一切都好,并无大碍。
“也许是朕多想了。”高天阔这么想。
而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是边境传来的,“不好了,出大事了,边境被敌袭了!”
高天阔拿到急报,急忙拆开,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什么,赵军怎么可能会在草原上?”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我知道了,我上了赵贼的大当了。”
也许,赵贼从始至终就没有上匈奴的人的当,反而利用这一次机会,将两国内部的有生力量拉扯出去,导致国内兵力空虚。
赵正虽然近一年没有对大晋用兵,可根据他得知的消息,这一年,赵正可不安生。
首先,李虎在漠北建城,而且一直在草原征战。
对外,宣称要永远解决草原的麻烦。
因为草原太大了,而且没有城池和标点,所以根本无法锁定李虎的动向。
但是漠州是能渗透进去的。
李虎本人也一直在漠州坐镇修建城池。
草原那些人,都被抓去免费修建城池了。
所以他也并没在意。
其次,就是对倭岛国发动战争,然后在南洋诸国搞事。
这一点,他也从刘雍的书信交流中得知。
本以为,赵正被这些事情绊住了脚。
再加上此刻是秋天,是丰收的季节。
赵贼麾下兵马强盛,而且福利待遇很好,这就意味着,他们肯定会更加重视收割。
毕竟,国家尚未一统。
天灾人祸的影响还在继续。
赵正虽然实力强大, 但是国库肯定也紧巴巴的。
正是综合这种种原因,高天阔才会出兵。
谁曾想赵正居然在草原上还有兵力,迂回千里,从草原进攻。
可是,对不上啊。
完全对不上。
这得多快的送信消息,才能够让千里之外的人抵达?
而且在半个月内,顺利抵达攻击地点?
这简直不可思议。
难不成,赵正很快就计划了?
这岂不是说匈奴人背叛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倒吸口凉气,“冒顿,你该死!”
“快,来人,让俊儿撤军,要快。!”
高天阔头皮发麻,他意识到,很可能要出大事了。
要是这几万人丢在了老鼠岭,大晋可真的伤筋动骨了。
他们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弱的。
也是兵力最少的,只有二十万左右,还是东拼西凑成的。
实际上的精锐也就六七万人,剩下的不提也罢。
刘雍强一些,三四十万人。
匈奴也就十万兵力左右。
算起来,也能凑个八十万人。
算上赵正那边二三十万人,满打满算,百十万人兵力。
恰好就是一国兵力的总和。
随即,他连夜把大臣叫入宫。
大晋的皇宫很小,因为穷,所以只是按照王府的标准来的。
也没有皇城,没有九道宫门。
不过看守森严,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来的路上,诸多臣工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陛下,赵军攻破边关,必然挥军之下,微臣建议收缩兵力,拱卫京师!”
“臣附议!”
众人纷纷附和。
没办法,边关有三万人镇守,去掉高俊带走的几万人,国内就剩下一半的兵力。
这一半的兵力,还分散在其他地方,京兆只有四万多兵力。
眼下也只能弃车保帅。
要不然,等敌人攻到京城,大晋危在旦夕。
没办法,这就是小国的无奈。
既没有赵康那么大的疆域,也没有新康的纵深。
大晋被夹在中间,简直像个受气包。
当然,以前还是挺大的,主要是丢了太多地盘。
高天阔也是果断的人,当机立断说道:“好,让所有兵力回防京兆,给我守住,不要让赵军攻入京兆。”
京兆府不小,也是大晋最繁荣的核心地带,只要攻不破,他们还能撑几年。
否则他们连迁走都难。
因为,高天阔此时不知匈奴是不是已经背叛了。
所以匈奴那边是肯定不能走的。
说不得他们要遁入草原。
想到这里,他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一夜,大晋皇宫和西京一样,无眠!
而赵正看着无线电部门送来的翻译急报,也是喜上眉梢。
“好,太好了,果然跟我设想的差不多。”
之前无线电还没有投入使用,指挥作战,难度很高。
但是现在有了无线电,指挥作战就方便多了。
最起码信息传递快,他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不过,赵正一般不干涉作战细节,他只要确定作战计划,剩下的就是相信收下的将领。
他要做刘邦,而不是做韩信。
看完了急报后,赵正心情非常不错,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九月就能结束战斗。
“两个月时间吗?”
赵正心里盘算着,十月摄政,十一月禅让,来年开春登基。
压下心中的野望,他告诫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半场开香槟,此乃大忌,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