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薇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依然很平静:“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白薇没说话,只冷冷盯着我。
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好好地工作挣钱。”我平静地说道。
“我可以给你钱,足够弥补你这三年的损失,但你要离开。”白薇的语气也变得很平静。
这次我没有气愤,反而顺着她的话笑道,“行啊,白总要是给我一百个亿,我保证立刻消失!”
“一百个亿,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白薇讥讽地看着我。
“怎么,白总您连一百个亿都不值吗?”我反唇相讥,“我敢说,要是您竞拍自己的初夜,肯定有人舍得掏钱。”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薇成功被我激怒,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了。
“要不,您还是陪我睡一晚好了。”
“你做梦!”白薇脸色铁青。
“那就没得谈了,我先出去工作了。”
我淡淡笑了笑,然后转身往外走,一边接着说:“白总,我只想好好工作而已,别老想着赶我走,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不介意跟你彻底撕破脸皮杠到底。”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薇的办公室外面有个助理办公台,原来的助理应该还不知道白薇要解雇我,正整理东西等着和我交接,然后就可以升迁去别的岗位了。
我客气地和她打了招呼,开始交接,主要是些营销资料和白薇的工作行程安排。
没多久,交接完了,原助理去跟白薇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白薇没留她,也没有找我。
没过多久,一个人事主管找我去了一趟,劝我辞职。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人事主管苦劝几次无果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不耐烦地挥手让我离开,并没有直接单方面解除合同。
显然,白薇不敢做的太绝。
回到自己的办公台,我静下心来,开始整理资料,熟悉流程,牢记白薇的工作日程和需要注意的事项,准备做一个尽责合格的助理。
整整一天,白薇只在午饭时离开过她的办公室,经过我的办公台前面时,看都不看我一眼。
似乎默认了我的存在,但又无视我的存在。
倒是其他同事对我很感兴趣,有意无意地从附近经过,特意瞄我几眼,又低声议论纷纷地走开了。
傍晚下班时间,白薇走后没多久,我也跟着下班了。
公司楼下,走到停车场出口时,正好看到一辆白色的硬顶捷豹F-TYPE优雅地驶出停车场,与我擦身而过时,白薇从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果然是个有钱的女人。
我低声暗骂了几句,转头看到路边绿化带里钻出两个人,一肥一瘦,瘦的不认识,但那肥的……
正是当初想强上白薇,被我打伤住院的那个中年胖子。
两人的视线紧紧盯着白薇远去的捷豹,那胖子脸色阴狠,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我第一反应就是胖子想搞事,于是偷偷拐进绿化带,借助一排灌木的遮挡,悄悄往胖子走去。
走近了,那两人的对话也传进了我的耳朵。
“宝哥,车上那漂亮女人,就是害你进号子的那个?”
“没错。”胖子的语气狰狞,“白薇,这个阴险女人,当年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害老子被查,还坐了三年牢,老子绝不放过她!”
“那咱们是直接绑人,还是……”
“不,直接绑的话会把我们给搭进去的,老子弄了点药,明天你打电话给白薇,说是朋友介绍的,想给自己公司换一套办公软件,约她出来谈生意,趁机给她下点药,到时候……哼,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顺便给她拍一套照片……”
那两人一边嘀咕,一边沿着马路往前走,拉开距离后我听不清他们的话,也不想被他们发现,所以没有跟上去。
等他们走远后,我从绿化带里钻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那胖子叫雷云宝,三年前我跟他打官司时了解到的信息,他原本是某公司的一个部门领导,但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现在肯定不是了,白薇用某种手段把他也搞进了监狱。
照这么看来,白薇这女人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这雷云宝也是个疯子,出狱后竟然还要报复白薇,而且是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照他刚才说的那个方法,还真有很大可能会成功,以谈业务为借口把白薇约出来,下药,办事的同时给她拍照片,事后用照片威胁她,要钱,甚至长期占有她……
太下作了。
如果不是凑巧被我发现的话,可能白薇就惨了。
不对,白薇惨不惨关我屁事,甚至,我不是一直都希望她没好下场吗?
还有雷云宝,要不是这王八蛋当时要强上白薇,我也不会坐牢。
最好是这两个人都没好下场。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要让白薇尝一尝当年就该尝到的滋味,再把雷云宝送回监狱。
反正当初白薇就该倒霉,雷云宝也应该以强女干未遂的罪名进去的。
他们明天就会动手,我只要紧跟着白薇就行了。
第二天,我拿到了公司发的工作牌,上面特别加了泰文标注,为了去泰国竞争那个大单子而特意加上的。
白薇还是无视我的存在,既不赶我走,也不理我。
有几个同事及其他部门领导来找她的时候,我都是简单地帮他们敲开门,然后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中午,白薇出门去吃午饭,我偷偷跟了去,但她吃完就回办公室了。
傍晚下班,我坐上了自己提前用打车软件叫的车,并一路跟着白薇的捷豹。
果然,捷豹开进一家酒店的停车场,白薇停好车,走进了酒店一楼的中餐厅,没有进包间,而是大厅。
我跟了进去,见白薇正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寒暄,然后款款入座。
那男的就是昨天跟雷云宝一起的那个瘦子,神态举止装得一点都不像成功人士,但穿了一身高档西装,倒像个暴发户。
显然,白薇没有意识到危险,或许是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对方不怀好意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我先逛了一圈,大概了解了餐厅环境,和几个通道通往的方向,然后在餐厅休息区找了个能看到他们的位置,躺在椅子上拿一本杂志挡住自己的脸,一边翻看杂志,一边盯着白薇和那男的。
那男的要了一瓶白酒,但白薇不喝酒,也不喝任何饮料,只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
我特意跟着服务员,在通道里,看到了雷云宝,他故意把一张不知哪弄到的胸牌扔在地上,并告诉服务员,趁服务员回头的瞬间,往水杯里倒了一些无色的液体。
他动作很快,事发地又在通道里,除了远远躲在暗中的我之外,没人看到。
就这样,那杯水被送到了白薇面前,而且被白薇喝掉了一半。
很快,白薇开始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累了。
过了片刻,白薇拿着包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大概是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白薇刚走,那男的马上起身去结账,并迅速跟着走向洗手间。
我没有跟进去,而是拿出事先准备的口罩和眼镜戴上,绕过另一侧通道在拐角静静等待。
我刚刚看过地形,知道洗手间另一侧的通道是通往电梯,可以直达楼上客房,不出意外的话,雷云宝他们会把白薇带到楼上。
果然,等了几分钟,那男的出现了,背着几乎不省人事的白薇往电梯的方向走。
雷云宝则跟在后面,不停地说着些“都说了白总不能喝酒、快把她送到客房休息”之类的话。
擦身而过时,我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显然,雷云宝他们刚刚给白薇灌了高度酒,还一路嚷嚷,让别人误以为白薇真的是喝醉了。
确认他们走进电梯间之后,我退回餐厅休息区,拿掉眼镜和口罩,等了两分钟后,装作着急地跑到前台问服务员。
“我接到朋友电话,说她喝醉上客房休息了,但不知道是哪个客房,也打不通电话,只知道她和另外两位男性朋友在一起,让服务员帮我找房间号。”
服务员通过对讲机问了几句,确认刚才有个女的醉得不省人事,然后告诉了我1208,刚进房间不到一分钟。
我坐电梯来到十二楼,在电梯间等待着。
打算等几分钟再报警,在警察到达的这段时间里,雷云宝和他的同伴,肯定已经把白薇给睡了。
我有些报复般的兴奋,脑海中反复想象着白薇身无片缕躺在床上,想象着雷云宝那死胖子在她身上的情景……
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些烦躁,还有些莫名的不安,而且越来越强烈。
忍不住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草!”我突然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扔掉烟头,飞快地冲到1208门前,抬手敲门。
“谁?”里面响起雷云宝有些惊慌的声音。
我特意用恭敬的语调说,“服务员,刚才那位女士在餐厅掉了一副眼镜,我给她送上来了。”
“不用了,那眼镜不要了,你扔垃圾桶吧。”
“先生,那样的话我会被扣工资的,你只要打开门缝,我把眼镜递进去就行了。”
雷云宝没回话,我趁机往后退了两步,拿出眼镜放到房门观察孔前面。
短暂片刻后,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猛然前冲,狠狠一脚踹在房门上。
“砰!”
房门撞在雷云宝身上,把他肥胖的身体撞倒在地。
我冲了进去,顺势狠狠踹了几脚雷云宝,他的同伴反应很快,凶狠地朝我冲了过来。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我的近身打斗极为强悍,三拳两脚就把这俩货干倒在地上。
“玛德,这事办不成了,赶紧走。”
雷云宝说着趁机夺门而出,他的同伴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薇,雷云宝的药肯定有那种成分,也不是彻底迷倒的。
因为白薇还能偶尔微微摆动手臂,眼睛半眯着,透出失神和迷离,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显得极其诱惑。
而她那身得体高雅的套裙,已被扒掉了一半,衬衫半敞着,裙子被推到大腿根,但裤袜还没被扒掉。
显然,她还没事。
但她现在这幅样子……
我的神经被强烈地刺激着,还有压抑许久的荷尔蒙。
这个拥有完美身材的漂亮女人,这个昨天还高高在上,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如今就衣衫半解地躺在我面前。
更致命的是,她不时轻轻摆动手脚,两眼半眯,透露出无限风情。
我喉咙干涩,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急剧攀升的荷尔蒙驱使下缓缓走到了床边,摸了摸这女人的脸,最后还是压住了冲动。
我煞笔似的苦笑着,竟然又救了这女人一次,明明打定主意,要让这女人尝尝那种痛苦,可最后还是心软了。
我甩甩头想要丢掉那股子躁动,看到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拿过来拧开,猛灌了几口,又抹了一把脸。
剩下的水则全倒在白薇脸上,让她早点清醒,懒得管床单有没有被打湿了。
然后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考虑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报警是肯定的,但得先想想警察来了之后,我该怎么说。
得想好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跟踪白薇,为何不提前阻止雷云宝他们,为何不尽早报警。
一支烟没抽完,我感觉有些头晕,以为自己烟醉了,于是把烟头掐灭了,起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但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脚下也开始发软。
我猛然一惊,急忙捡起地上那个空的矿泉水瓶看了一眼,又扭头看到电视机旁边跟这个不是一个牌子的矿泉水。
完了,我刚刚喝的那瓶水,肯定是雷云宝留下的,而且是放了东西的。
应该是他预防白薇在餐厅没被迷倒而特意准备的,或者白薇进房间后突然醒来的话,再给她多灌几口的。
我刚才欲望烧脑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
白薇只喝了半杯,两三分钟的时间就被迷倒了,而我喝了半个矿泉水瓶。
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手脚发软,意识是清醒的,但浑身没力气。
紧接着我倒在了床上,靠着白薇,一只手还搭在她高耸的胸口。
我另一只手费力地掏出手机,勉强按了110这三个号码,突然手一软,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很焦急,想捡起手机,但没有力气翻身坐起来,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能小幅度地摆动手脚,而且很费劲。
就连放在白薇胸口的手臂,摆动了半天也没能拿下来。
很快,沉重的眼皮盖了下来,我陷入了非睡似睡的浑浑噩噩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奋力地睁开眼皮,视线晃得厉害,只看到一道人影正摇摇晃晃地往外跑去,似乎是白薇。
我擦了擦眼睛,猛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想起了自己昨晚一直睡在白薇旁边,而白薇衣衫半解……她该不会又误会我了吧。
想到这,我急忙起床下地。
身体是有了力气,但刚站起来,脑袋就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喉咙也很干,还有点想吐。
根本没法追。
我捡起自己的手机,扶着墙壁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胡乱洗了几把脸,又喝了几口水,稍微好一点之后急忙追了出去。
到楼下,刚跑出酒店大门的时候,白薇带着两个巡警脚步匆忙地朝酒店走来。
“就是他!”远远地,白薇指着我大喊。
我没来得及骂出声,也没来得及解释,那两个巡警几个箭步冲过来,动作娴熟地把我按在地上。
“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我仰着头用力呼喊,挣扎。
但被警察反剪双手牢牢按在地上,我丝毫动弹不得。
任我如何呼喊,辩解,他们也没有松开。
周围聚集着围观的人群,一个个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艰难地抬头,从人缝里看到白薇和一个警察上了停在路边的警车。
很快,另一辆警车呼啸着来到跟前,下来几个警察,我被押上了警车。
我再次进了派出所,把事情原委说了好几遍,做了尿检和血检,查出了体内的迷药成分,但还是被暂时羁押了。
我坚信自己这一次不会再被冤枉,因为自己确实没碰白薇,而且酒店里也有监控摄像头,肯定拍到了雷云宝和他的同伙。
但在派出所待了一天之后,警察却给我出具了刑事拘留通知书,理由是涉嫌强女干。
因为监控拍到我破门而入,拍到雷云宝他们夺门而出,但现有证据不能直接证明雷云宝他们想要强上白薇,不能证明我是见义勇为。
而白薇,则直接指证我想要强她,除了醒来后发现我的手臂按在她的胸口之外,还因为我曾在办公室有过类似的举动,说过类似的话。
然后,警察把我带到了肮脏阴暗的拘留所。
我愤怒,憋屈,一遍又一遍地向警察提出,我要见白薇。
或许是对我不胜其烦,也或许是觉得这个案子太蹊跷,警察最终同意帮我联系白薇。
白薇也同意见我。
终于见到她时,她站在铁窗外,脸上带着黑色墨镜,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变化。
“白薇,我没有强女干你,我对警察说的都是真话,你自己想想,是谁把你约出来谈业务的。”我在里面,语气尽可能平静说道。
“把我约出来那个人,难道不是你的同伙吗?”白薇冷冷的说。
“我的同伙?”我气急失笑,“你没看监控吗,没看到他和雷云宝把你背到客房吗,没看到他们被我赶跑吗,他们才是同伙。”
“我知道他们是一起的,但我怀疑你们三个其实就是一伙的。”
白薇的话让我出离愤怒,双手把铁栏攥得咯咯直响:“你特么瞎吗,老子什么时候和他们一伙了,三年前老子为了救你跟雷云宝打起来,还坐了牢,我特么怎么就成他同伙了?”
“因为你们两个都有共同的目标,雷云宝对我图谋不轨,你也一样,别忘了是你亲口说的。”
“你特么有病啊,老子随口说的,当老子真想上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那里镶金了还是……”
“秦川。”她突然冷冷打断我,“三年前我并不知道你坐牢的事,本来想好好弥补你的,但你竟然想对我……呵呵,你说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不也是个强女干犯么!”
说着,她抬脚往外走去。
“强女干犯”这三个字重重戳在我的心口,我愤怒地死死拽着铁栏杆:“白薇,你特么搞清楚事情真相,昨天晚上老子怎么你了吗,你特么的忘恩负义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强女干未遂足够你再多坐几年牢了。”
白薇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地咒骂这个女人,同时也在骂自己煞笔透顶,为什么要救她,还不如让那两孙子睡了她。
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蹲在拘留所里,痛苦而绝望地等待最后结果。
整整十天后,我终于盼到了苦苦等待的那一刻,警察对我再次提讯,重新对了一遍笔录之后,给了一份文件让我签字。
然后告诉我,他们抓到了雷云宝和他的同伙,那两人招了,我洗脱了嫌疑,不但可以走了,还会得到见义勇为表彰,并获得一笔现金奖励。
我没要钱,坐上出租车直奔公司。
我要找白薇算账!
要让这个女人得到她应有的报应,不惜一切手段!
可我到了公司一问,白薇已经带着项目组去泰国了。
我也被解雇了,理由是无故旷工。
我直奔最近的一个公安分局,在出入境管理外面找了个人,多花了八百块钱,让他帮我加急办个护照。
故意伤害这种普通的犯罪记录不影响出国,完全可以办得下护照,花钱只是想速度快一点而已。
三天之后,我拿到了护照,把五千人民币换成泰铢,带着之前拿到的白薇助理工作证,坐上了飞往清迈的航班。
落地已是夜晚,办好签证后,我给自己之前记下的四个酒店逐个打电话。
上班那两天,我翻看了项目组去泰国的行程安排,知道公司的目标客户是一家大型纺织企业,还知道项目组有四个备选的入住酒店。
凭借熟练的泰语和自己特殊的身份,我问到了项目组入驻的酒店,在酒店前台出示了自己的护照和工作证,还问到了白薇的房间号。
夜里十点多,我敲响了白薇的房门。
“Whoisit?”白薇用英文问了一句。
“秦川。”我冷冷地回答。
里面陷入了安静。
“给你一分钟,不开门的话,我就把你的事闹得全世界皆知,三年前的,还有半个月前的,我会在酒店楼下痛骂你,还会到那家纺织企业去曝光你,我可以百分百保证你拿不下那个单子。”
“你要干什么?”白薇的语气同样很冷。
“谈。”
“我前几天就接到了国内警察打来的电话,知道那天的事不是你干的,也知道你不是雷云宝的同伙,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也很感谢你,但……我们之间没什么谈话的必要。”
“你还有三十秒。”
里面又陷入了沉默。
我倒数到三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我一把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又把门关好,挂上防盗链。
“你想谈什么?”
白薇穿着一袭修身白色睡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两手抱着胸,神情冰冷。
但这副刻意保持的冰冷气势,没能掩饰她眼中的不安。
我没说话,而是缓缓朝她走去,一边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
“你……你想干什么。”她慌乱地往后退。
我脱掉衬衫扔在地上,把她逼到墙角,倔强且愤怒地瞪着我。
我把她的两手交叠压在她头顶,又把膝盖伸到她两条大腿中间,让她没空间挣扎。
她浑身一颤,张大嘴巴惊恐地看着我,两条大腿死死夹住我的膝盖,不让我往上顶。
我把脸凑近一点,仔细打量她那张精致得美轮美奂的脸蛋,那双圆睁的既惊恐又愤怒的美眸。
她早已没了往日的高傲与冰冷,浑身颤抖,脸蛋到脖子一片通红,嘴里急促呼出的气息,有韵律地扑打在我脸上。
那气息,让我体内流动的血液近乎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