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的铜灯燃到了最后一寸灯油，山鲁亚尔国王攥着四棺玉坠的手指泛白，声音因紧张而沙哑：“清理者大军压境，新三杰快撑不住了！王烁还能从法则桥梁里出来吗？那银杏树下的约定，难道要成泡影？”
山鲁佐德却起身推开窗，指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笑：“陛下看那抹金光 —— 老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些人就算成了法则，也忘不了当年的银杏叶啊！您听，是不是有脚步声从故事里走出来了？”
一、界域危局，法则归尘
多元界域的边缘，黑色裂缝已扩张到千里宽，棋手操控的清理者大军像涨潮的黑浪般涌来 —— 这次的机械巨人比之前强了三倍，胸口的黑暗种子闪着紫黑色的光，所过之处，灵数族的光雾被强行抽成数据燃料，凡界的城池在数据化中一点点消失。
“撑不住了！” 邹念的控字棺银罩已布满裂纹，机械臂射出的数据炮轰在巨人身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他们的核心被棋手加固过，凡道眼都找不到弱点了！”
白灵的净化灵火越来越弱，额头渗着冷汗：“灵数族的力量快耗尽了，再这样下去，四方支柱真要塌了！”
王小凡抱着凡尘棺碎片跪在祭坛上，拼命催动凡道眼，试图联系上界域各处的王烁虚影 —— 可法则桥梁的光芒越来越淡，虚影像水波般晃荡，连声音都传不清晰。“爹！您到底在哪？”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碎片突然发烫，竟映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棵银杏树，树下站着个白发妇人，正往石桌上摆糖粥。
“是娘！” 王小凡猛地抬头，看向界域最深处的凡界苏州巷 —— 那里的银杏树，正是当年王烁和云无月定情的地方！
就在这时，法则桥梁的光芒突然暴涨，一道金影从桥梁中央的光带中钻出来 —— 王烁！他穿着当年的粗布长衫，头发里掺了几根银丝，周身的神力虽弱了大半，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小凡，让开点，别挡着你爹回家。”
熟悉的声音让全场瞬间安静。王烁笑着挥手，掌心的凡尘棺印记亮起，那些晃荡的法则虚影突然汇聚过来，化作一柄金光长剑。他纵身跃到清理者大军前，长剑横扫，金光如瀑布般砸下，机械巨人竟像积木般纷纷解体！
“爹！您怎么能凝聚实体了？” 王小凡追上来，眼里满是惊喜。
“当了太久的法则，才明白‘守’不是困在桥上，是陪在该陪的人身边。” 王烁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望向凡界的方向，“我得去个地方，这里交给你们了 —— 记住，老话说‘人心齐，泰山移’，比神力更厉害的，是大家拧成一股绳的劲儿。”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金光，朝着苏州巷的银杏树飞去。棋手的怒吼从黑色裂缝中传来：“王烁！你敢坏我的好事？我要把你和那老太婆一起数据化！” 可金光速度太快，眨眼就消失在云海深处。
二、银杏树下，白发相逢
苏州巷的老银杏依旧枝繁叶茂，只是树干粗了一圈，当年刻的 “相守” 二字被岁月磨得温润。云无月坐在石凳上，头发白得像初雪，手里拿着个缺角的糖粥碗 —— 那是当年王烁用的。她抬头望着天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回来了？” 云无月递过一碗温热的糖粥，手虽有些颤抖，却稳稳地没洒，“刚熬好的，还是你喜欢的甜度，加了桂花。”
王烁接过碗，眼眶突然发热。他走了太久，从灵脉枯竭到四棺合一，从星海搏杀到法则为桥，可眼前的糖粥香气，和当年在天机宗时一模一样。“让你等了这么久。”
“老话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却斩不断心头约定’。” 云无月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眼角的细纹，“你瘦了点，不过没关系，我给你留了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晚上喝。”
两人并肩坐在银杏树下，像普通夫妻般聊着家常：王小凡小时候总摔跟头，邹念偷摘灵脉花被邹晗追着打，白灵第一次净化黑气时烧了半亩菜田…… 没有神力对决，没有维度危机，只有细碎的温暖，像银杏叶落在肩头的轻响。
“界域的事，我知道。” 云无月突然开口，颈后的瓦罐纹亮了亮，“瓦罐里的希望本源，这些年吸收了凡界的烟火气，比当年强多了。”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瓦罐，罐口飘出淡淡的金光，“当年你说，要让希望像银杏一样，长在每个世界的土里。现在，该兑现约定了。”
王烁点头，握住她的手，两人同时将掌心按在银杏树干上。希望本源从瓦罐中飘出，化作金色的溪流，顺着树干钻进土壤，又沿着枝叶爬向天空。银杏树上的叶子突然全部变黄，又在瞬间开满了花 —— 那花是七彩的，花瓣边缘泛着法则的银光，每一片落下，就化作一道光带，钻进界域的各个角落，甚至穿过维度壁垒，飘向遥远的平行世界。
苏州巷的邻居们围过来，看着开花的银杏树，笑着抹眼泪：“王木匠和云姑娘的约定，真的实现了！”
灵数族的零骑着数据光鹿赶来，看着飘向灵数族领地的花瓣，激动得发抖：“花瓣在修复我们的灵数本源！清理者的黑气在消散！”
星海的战舰上，船员们举着望远镜欢呼：“看！银杏花飘到星海里了！机械巨人不动了！”
三、约定终成，变数暗生
多元界域的战场上，银杏花瓣像星雨般落下，机械巨人胸口的黑暗种子纷纷爆裂，棋手的黑气被花瓣裹着，一点点净化成纯净的灵力。邹念惊喜地喊道：“是希望本源的力量！棋手的控制失效了！”
白灵的净化灵火重新燃起，与花瓣一起组成防护罩：“四方支柱的光芒恢复了！我们赢了！”
黑色裂缝中，棋手的怒吼变成了惊恐：“不可能！凡人的约定怎么可能打败高维力量？我不甘心！” 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裂缝开始收缩 —— 可就在收缩的前一秒，他突然冷笑起来，“王烁，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你凝聚实体的代价，是法则桥梁的松动！用不了多久，更高维度的‘虚无之影’就会来，到时候，别说银杏花，整个多元界域都会变成虚无！”
裂缝彻底闭合，棋手的声音却在界域中回荡。王烁握着云无月的手，抬头望向法则桥梁的方向 —— 那里的光芒果然暗了几分，隐隐有黑色的雾气在滋生。
“虚无之影？” 云无月靠在他肩上，笑得依旧从容，“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年我们能从灵脉枯竭走到今天，还怕什么虚无？”
王烁点头，摸了摸树干上的 “相守” 二字：“只是这次，我们不用再分开了。”
当晚，苏州巷摆起了长桌宴，各族代表都来了。王烁和云无月坐在银杏树下，看着孩子们追着飘落的花瓣跑，笑着碰了碰酒杯。王小凡和邹念、白灵挤在一桌，争论着明天该怎么加固界域壁垒；零则和灵数族的长老们研究着花瓣带来的新力量，眼里满是憧憬。
可没人注意到，那棵开满花的银杏树上，最高的一根枝桠上，挂着一片与众不同的花瓣 —— 它是黑色的，边缘没有银光，反而缠着极细的虚无雾气。当月光照在花瓣上时，它竟悄悄钻进了树干，在 “相守” 二字的旁边，刻下了一个小小的 “无” 字。
深夜，宴席散后，王烁扶着云无月回屋。路过银杏树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树干上的新刻痕，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 云无月问。
“没什么。” 王烁笑着摇头，将她扶进屋里，却在转身关门的瞬间，眼神变得凝重 —— 他能感受到，那刻痕里的虚无雾气，正顺着树根，悄悄蔓延向界域的每个角落。
而在多元界域的最深处，法则桥梁的阴影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凝聚，它没有形体，只有一双发光的眼睛，正盯着苏州巷的银杏树，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
（本章完）
下章预告：
虚无雾气在灵数族中引发 “遗忘症”，凡界的人们开始忘记 “约定” 的意义，四方支柱的光芒再次暗淡。王烁发现，黑色花瓣竟是棋手用自己的神魂炼制的 “虚无种子”，要彻底清除，必须有人进入 “虚无之境”—— 而进入虚无之境的代价，是永远失去关于 “银杏树下” 的记忆。云无月主动请缨，却在踏入虚无之境前，将瓦罐递给王小凡：“如果我忘了，就把糖粥的味道讲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