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的铜壶煮着第三轮玫瑰茶,山鲁亚尔国王指尖摩挲着那枚磨得发亮的四棺玉坠,眉梢带着几分凝重:“多元界域安稳三年,怎么又冒出来‘数据残留区’?王小凡那小子能镇得住吗?”
山鲁佐德笑着拈起一块蜜饯,眼波扫过窗外飘落的银杏叶:“陛下没听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残响未绝,新芽已生 —— 您瞧那数据残留区的黑雾里,正闪着凡道眼的金光呢!还有轮回海的方向,海水都倒着往天上涌,这热闹可少不了!”
一、黑雾藏秘,日志残页
多元界域西境的 “碎影谷”,曾是清理者主力肆虐的战场,如今成了最大的数据残留区。黑雾像粘稠的墨汁裹着山谷,里面时不时飘出扭曲的数据流,触碰到的岩石都会瞬间化作透明的 “数据结晶”。
王小凡站在谷口,凡尘棺碎片在掌心发烫,凡道眼穿透黑雾,看见无数细小的黑暗碎片在里面沉浮 —— 那是当年棋手和清理者留下的能量残屑,虽没了主意识,却依旧能同化生灵。
“都退后!这黑雾沾不得!” 王小凡挥手拦住身后的平衡议会弟子,将凡尘棺碎片往空中一抛,金光化作巨网罩向黑雾。可刚接触到黑雾,巨网竟 “滋滋” 作响地消融了一小块 —— 这些残屑比预想的更顽固。
“凡道眼看出弱点了吗?” 邹念操控控字棺悬在半空,银色光带随时准备支援,“老话说‘斩草要除根’,要是清理不干净,迟早又成大麻烦!”
王小凡凝神细看,突然发现黑雾中央有个旋转的 “漩涡核心”,所有残屑都在围绕核心转动。“找到了!攻击核心!” 他催动灵力,凡尘金光凝成长剑,狠狠刺向漩涡。
“轰” 的一声,漩涡炸开,黑雾瞬间消散,露出地面上散落的金属碎片 —— 竟是当年观察者的 “命运之书” 残骸!王小凡弯腰捡起一块碎片,上面还粘着几页烧焦的纸,拼凑起来竟是一本实验日志:
“…… 第六棺‘源字棺’藏于轮回海深处,乃维度本源所化,能吞噬一切数据与灵力…… 种子实验的真正目的,是为源字棺养‘养料’…… 棋手察觉秘密,欲夺棺掌控本源……”
日志到这里突然断裂,最后几页被撕得干干净净。王小凡攥紧残页,心脏 “砰砰” 直跳 —— 原来四棺之外还有第六棺!而且观察者的实验根本不是为了进化,是为了喂养源字棺!
就在这时,碎影谷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刚才被打散的黑暗残屑竟重新汇聚,化作一只巨大的黑手,抓向王小凡手里的日志残页!
“想抢?没门!” 白灵的净化灵火及时赶到,火焰缠上黑手,“滋滋” 烧得它连连后退。王小凡趁机将日志残页收进凡尘棺碎片,金光暴涨,彻底碾碎了黑手:“这残屑竟能感应到日志的存在…… 看来源字棺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
二、轮回倒流,源字玉佩
与此同时,轮回海的深处,墨蓝色的海水翻涌着,云熙站在缴获的 “数据战舰” 甲板上,目光盯着海底闪烁的微光 —— 三天前她感应到这里有熟悉的灵力波动,像是父亲王烁的气息。
“下去看看!” 云熙操控战舰潜入海底,微光越来越近,竟是一枚嵌在礁石里的玉佩:玉色通透,上面刻着一个古拙的 “源” 字,正是王烁当年常用的字体。
她伸手摘下玉佩,指尖刚触碰到 “源” 字,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整个轮回海瞬间沸腾,海水竟违背常理地往天上倒流,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 “水幕瀑布”。
“怎么回事?!” 云熙紧抓战舰栏杆,突然感应到玉佩里传来微弱的意识波动 —— 是王烁的残影!当年他融入法则桥梁时,不小心将一缕意识残片封进了玉佩。
“小熙…… 快把玉佩扔进轮回海眼…… 别让它落入别人手里……” 残影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强烈的警示。
云熙刚要照做,海水里突然钻出无数触手,缠住了战舰的螺旋桨 —— 竟是被海水倒流惊动的 “轮回海怪”,它们的身体一半是血肉,一半是数据,正是多元界域融合后的新物种,此刻却被玉佩的蓝光刺激得狂躁起来。
“该死!” 云熙催动战舰的能量炮,却发现能量系统竟被海怪的数据流干扰,完全失灵。眼看触手就要缠上甲板,玉佩突然发出更亮的蓝光,王烁的残影凝聚成半透明的身影,手持凡尘棺虚影挡在云熙面前:“别怕,爹在。”
残影挥出一掌,金光震退海怪,却也变得更加透明:“这玉佩是源字棺的‘钥匙’…… 当年我发现它时,棋手正在追杀守护者…… 快去找王小凡,只有凡尘棺能压制它的力量……”
话音未落,轮回海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道黑影踩着倒流的海水飞来,黑袍下的手抓向云熙手里的玉佩:“源字钥匙,终于找到了!”
云熙认出那是棋手的余党 “暗纹使者”,当年就是他操控零失控。她赶紧将玉佩藏进怀里,催动战舰想要逃离,却被暗纹使者甩出的黑丝缠住舰身:“把玉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当源字棺的‘守棺人’,不然就把你和战舰一起同化!”
“做梦!” 云熙握紧腰间的匕首 —— 那是王烁留下的凡尘棺碎片所化,“老话说‘虎父无犬女’,想抢玉佩,先过我这关!”
她纵身跃出战舰,匕首刺向暗纹使者,却被对方轻易躲过。暗纹使者冷笑一声,黑丝缠上云熙的手腕,将她拽到面前:“敬酒不吃吃罚酒 —— 那就别怪我硬抢了!”
就在黑丝即将触碰到玉佩的瞬间,一道金光从远处飞来,狠狠撞在暗纹使者身上!王小凡、邹念和白灵赶到了,凡尘金光、控字银光和净化灵火同时发作,将暗纹使者逼得连连后退。
“小熙,你没事吧?” 王小凡扶住云熙,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玉佩上,凡道眼突然亮起,“这玉佩…… 和日志里的源字棺有关!”
暗纹使者见势不妙,甩出一团黑雾挡住视线,转身就逃:“你们等着!棋手大人很快就会找到源字棺,到时候整个多元界域都得陪葬!”
三、残响未绝,新芽暗生
平衡议会的议事厅里,云熙将玉佩放在桌上,它与王小凡手里的日志残页相互感应,发出淡淡的微光。王烁的残影从玉佩中飘出,比之前更虚弱:“源字棺是维度诞生时的‘本源容器’,既能创造,也能毁灭…… 棋手想得到它,是为了重开‘种子实验’,把所有维度都变成他的牧场……”
邹念翻着控字棺里的古籍,突然惊道:“找到了!上面说‘源字棺藏于轮回海眼,需凡尘为引,控字为锁,净化为钥’—— 正好对应我们三个的力量!”
白灵也点头:“我的净化灵火能烧开源字棺的外层防护,邹念的控字棺能锁住它的本源能量,小凡的凡尘棺能引导本源流向平衡的方向!”
可王小凡却皱着眉头,凡道眼扫过玉佩和日志残页,发现它们之间有一道极淡的 “因果线”,指向多元界域的东境 —— 那里是当年荒字棺的镇守地,最近频繁出现 “灵力逆流” 的怪事。
“事情没这么简单。” 王小凡指着东境的方向,“暗纹使者说棋手很快会找到源字棺,可他连玉佩钥匙都没有,怎么找?我怀疑东境有棋手的‘眼线’,在帮他定位轮回海眼的位置。”
话音刚落,东境的传讯弟子匆匆赶来,脸色惨白:“不好了!东境的荒字棺支柱突然被黑影包裹,里面的灵力全被抽走了!镇守弟子说,黑影里有个穿白袍的人,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书,和当年的观察者一模一样!”
“白袍人?” 王烁的残影突然激动起来,“是棋手的‘录事官’!当年他负责记录源字棺的位置,后来被我封印在荒字棺里,现在肯定是被黑暗残屑唤醒了!”
王小凡抓起凡尘棺碎片,起身就往门外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东境救荒字棺,顺便找出录事官,问清源字棺的具体位置!”
众人跟着他往外走,却没注意到,议事厅的角落里,一朵不起眼的 “数据花” 正在悄悄绽放 —— 它的花瓣是黑色的,花蕊里藏着一枚微型芯片,正将议会的对话实时传向轮回海的深处。
轮回海眼的黑暗中,一个穿白袍的身影站在巨大的棺椁前,棺身刻满了 “源” 字纹路,正是源字棺。他手里拿着黑色的 “录事簿”,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王小凡,多谢你们帮我确认了‘三力开棺’的方法…… 等你们赶来时,源字棺早就归我了。”
而在他身后,暗纹使者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枚刚从荒字棺里抽出来的 “灵力结晶”:“大人,荒字棺的灵力已经到手,只要再拿到凡尘、控字、净化三力,就能打开源字棺了。”
白袍人抚摸着源字棺的纹路,声音冰冷如铁:“不急。老话说‘放长线钓大鱼’,我要让王小凡他们亲手打开源字棺,然后再把他们和整个多元界域一起,变成源字棺的‘养料’—— 这才是真正的‘残响终结,新芽尽毁’啊!”
议事厅里,那朵数据花的花瓣缓缓闭合,只留下一丝极淡的黑气,飘向窗外的云海 —— 多元界域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而源字棺的秘密,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本章完)
下章预告:
东境荒字棺支柱前,录事官布下 “记忆迷阵”,将王小凡等人拖入当年观察者与棋手的对决幻境,让他们亲手 “杀死” 彼此的幻象。云熙为救王小凡,不惜注入玉佩的本源力量,却意外激活了体内的 “源字血脉”,变成半人半棺的形态。当众人终于突破幻境时,却发现录事官早已带着荒字棺的灵力结晶前往轮回海眼,而源字棺的棺盖,已经开始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