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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很甜很甜的日常3

    恰好客厅那边传来佣人的声音:“夫人,有您的电话。”

    “来了。”

    梁若仪应了一声,又温柔地拍了拍时知渺的手,这才起身离开偏厅。

    徐斯礼走到时知渺身边,将燕窝盅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在她的椅子坐下,顺势伸手,将她揽到自己大腿上坐着。

    时知渺很自然地靠进他怀里,拿起画笔,继续勾勒那尾未完成的锦鲤。

    “妈跟你说什么了?”徐斯礼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怎么还把你说哭了?”

    时知渺抿唇一笑,笔尖在纸上晕开一抹橘红:“妈说想把西郊别院1号楼推倒重建,我同意了。”

    徐斯礼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爸妈也跟我提过这件事,我尊重你的决定。”

    时知渺弯起嘴角,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画画。

    徐斯礼的目光也落在纸上,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不过,对于你把锦鲤画成这样,我就没办法尊重了。”

    时知渺回头瞪他:“我画成哪样了?妈刚才还夸我画得好,说要把我的锦鲤贴在大门玻璃上呢!”

    徐斯礼挑眉:“妈的滤镜大概有18层厚。”

    时知渺转过身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你就没有滤镜吗?”

    徐斯礼认真地看了看纸上那尾说是锦鲤,但会被锦鲤告上法庭的小胖鱼,诚恳地说:“暂时没办法昧着良心说‘有’。”

    气得时知渺拿起画笔,想都没想就往他脸上轻轻划了一道。

    墨是那种红中带着金粉的颜料,落在他冷白皮的脸颊上,从颧骨斜斜延伸到下颌,像某种神秘的图腾,竟然平添了几分异域感的俊美。

    时知渺看着,心跳没出息地快了一拍。

    她咬了咬下唇,忽然又心软,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动物。

    徐斯礼被她蹭得闷哼一声,声音瞬间低哑下来:“这个报复手段……是不是太高明了点?”

    他扣住她的腰,呼吸微热,“让我只能看,不能吃,嗯?”

    时知渺轻哼一声,转回身继续画他的锦鲤,心里则想,从怀孕后,她好像比以前更爱对着他撒娇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的她可能不是26岁,而是22岁。

    徐斯礼也不擦去脸上的颜料,反而握住她执笔的手,带着她在那幅画的空白处,一起写下四个带着笔锋的毛笔字——

    年年有余。

    他的字迹潇洒飞扬,与她那尾憨态可掬的锦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奇异的和谐可爱。

    “现在可以了。”徐斯礼的配得感一向很高,“有了我的墨宝加持,挂大门就够格了。”

    时知渺撇嘴:“不要脸。”

    接完电话,本想回到偏厅继续跟时知渺画画的梁若仪,走到门口,看到小夫妻这一幕,会心一笑,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走到前院,冬日的阳光清朗地洒下来,天空湛蓝如洗。

    她仰起头,望着飘过去的一朵白云,心里轻轻说:

    “小婉,又过去一年了。渺渺很好,斯礼很爱她,他们要当爸爸妈妈了。新的一年,希望你继续保佑孩子们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风轻轻吹过院子里栽种的几棵梅树,几片花瓣疏疏落下,像无声的回应。

    ·

    大年三十团圆夜,徐家老宅灯火通明。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叔叔、婶婶、姨父、姨母、堂表兄妹,三代同堂,热闹非凡。

    大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不知道是谁提起:“哎,去年过年的时候,咱们以为渺渺怀孕,结果是个乌龙,今年倒是真的。可见啊,去年那就是征兆。”

    大家纷纷笑着说是。

    三姨看向时知渺和徐斯礼:“对了,你们查过宝宝性别没有啊?”

    徐斯礼低头给时知渺剔鱼骨,闻言头也没抬,就说:“是女儿。”

    “查过啦?”二叔好奇地问。

    “没有查。”徐斯礼将剃去骨头的鱼肉放进时知渺的碗里,语气理所当然,“但,一定是女儿。”

    三姨嗔怪:“这哪能靠感觉呀,这是科学的事。渺渺,你可是医生,你说呢?”

    时知渺温温柔柔地说:“我也觉得是女儿。”

    满桌的人顿时都笑开了:“得,这小两口就是想要闺女。”

    “那就祝你们心想事成,明年添个小公主!干杯,干杯!”

    玻璃杯清脆相碰,欢声笑语盈满厅堂。

    时知渺吃着鱼肉,侧头去看徐斯礼,他正跟旁边的表弟说话。

    他们从来没讨论过孩子的性别,但都默认了这是个女儿。

    她有几分是因为上一个没了的孩子是女儿,有了执念,想要“失而复得”。徐斯礼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也没看出他还是个女儿奴啊?

    时知渺寻思着今晚问问他~

    吃完年夜饭,便到了徐家每年过年的固定节目——放烟花。

    一群小辈背着烟花炮竹准备出门。

    梁若仪不放心地叮嘱徐斯礼:“你要照顾好渺渺啊,地上黑,别让她摔着了。”

    徐斯礼牵着时知渺的手,懒洋洋地应道:“知道,摔了我自己也不能摔着她。”

    时知渺捏了捏他的手,又对梁若仪说:“要不,妈,你跟我们一起去放?”

    梁若仪连连拒绝:“算了算了,我最怕这种东西。”

    她还是不放心,又回头喊,“落落,看好你表嫂啊!”

    乔落已经跑到前面去了,闻言扭头喊道:“知道啦!姨妈!”

    一群人走出老宅,到一片开阔、无任何草木的空地上,将烟花筒依次排开。

    年纪更小的弟弟妹妹们兴奋地凑上去点火。

    “咻——砰!”

    第一束金光冲天而起,在墨蓝的夜空中轰然绽放,化作万千流火,璀璨夺目。

    紧接着,第二组、第三组……各色烟花接连升空,将夜幕点燃成一片绚烂的海洋。

    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银色的柳絮漫天飞舞,紫色的绣球层层绽放,红色的牡丹雍容华贵……

    时知渺不被允许点燃炮竹,只能在旁边看着,徐斯礼将她揽在怀里,仰头看着这一片盛大而璀璨的光雨。

    彩色的光映亮了她的脸庞,眼睛里倒映着漫天华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斯礼看了一会儿烟花,就低头看她,看她被烟火照亮的侧脸,看她眼里闪烁的星光,然后在她耳边,在又一声烟花炸响的轰鸣声中,低声道:

    “我还是觉得,你在杭城时送我的那片烟花,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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