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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姜还是老的辣

    “去你奶奶个腿儿的赵老太爷!你他妈算个什么勾八玩意?穿个祖传的破皮袄就当自己是老狐狸了?”

    “我们这帮老棺材瓤子还没烂透,骨头还硬着呢!欺负到我们老兄弟的后辈娃娃头上来了?你特么是不是活腻歪了想喂山牲口?”

    哗啦!簌簌!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七八个身影,猛然从旁边的厚厚积雪堆里站起。

    积雪扑簌簌地从他们灰白色的头发,花白的胡茬,以及那件件洗得发白,沾染着泥土雪块的老羊皮袄上抖落下来。

    领头的正是八爷!

    他走路时那条受过伤的腿微微有些瘸,但此刻他如同一根雪亮的标枪一般站得笔直。

    那破羊皮帽子下露出的半张脸宛如刀削斧劈。

    一双老眼精光四射,气势如山岳压顶,竟比那刚被抬下去的猛虎还要凶悍!

    他身后那七八个老伙计,年纪都不轻了,头发胡子都花白了,有的腰背微驼,有的脸上带着深深浅浅的疤。

    但此刻,他们每个人都挺直了脊梁,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猎场。

    眼神凶狠锐利,没有丝毫浑浊,像一群被激怒的老狼,目光如刀,死死钉在赵老太爷和那十几个赵家屯人的身上!

    “八爷……”

    赵解放猛地看到八爷他们从雪里站起来,眼泪“唰”地就涌了出来。

    巨大的委屈、憋闷和骤然看见依靠的激动交织在一起,让他心口像被锤子砸中,喉咙堵得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嘴唇哆嗦着,泪水在冻得发红的脸上冲出两道冰痕。

    八爷根本看都没看他,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扫了赵家屯那些人一眼,径直大步走向脸色瞬间煞白的赵老太爷。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山林里炸开。

    八爷走到近前,毫不含糊,扬起粗糙的大手,对着赵老太爷那张干瘪的老脸就是一个凶狠的大耳刮子。

    打得赵老太爷“哎呦”一声,趔趄着倒退好几步,要不是后面人扶住,差点栽进雪窝里,那张老脸上立刻浮起清晰的五指红印。

    “老子不管你那些狗屁倒灶、上不得台面的腌臜心思!”

    八爷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像是淬了冰的钢钉,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老子的兄弟没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折在了山里!老子就得弄清楚!”

    “现在老子弄明白了,也替我那兄弟报了仇!赵老蔫儿那条老狗,就是老子亲手套住,丢进豺狗窝里,看着它变成一堆渣滓的!”

    八爷说着,目光如电,逐一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赵家屯人:“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耳朵都给老子竖好了!谁要是敢把这事捅出去半点风声……”

    他顿了顿,那森冷的目光如同实质。

    “不管是不是你捅出去的!老子回头就把你们全家老少,连条看门狗都不放过,通通绑来这老林子深处!”

    八爷猛地指向周围苍茫的雪林,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疯狂和决绝:“弄死你们全家!用你们几十条狗命,祭奠我那死去的兄弟!老子这条老命六十多了,活够本了!”

    “换你们几十条命?太他妈值了!老子敢认!大不了下去见了阎王爷,老子再慢慢跟他们掰扯!”

    随着他的怒吼,身后那几个老猎户也齐齐发出一声低吼,仿佛沉睡的老虎苏醒,哗啦一声,动作迅捷而整齐地端起了手中的枪。

    赫然是几杆保养得锃亮的老式三八大盖!

    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寒光,齐齐指向赵家屯的人群。

    其中一个眉骨上有道深深刀疤的老汉更是嘶声大吼:

    “八爷!这事儿算兄弟一个!当年打小鬼子,老赵在山里豁出命替我挡过那颗穿林弹!现在你替他出头,就是替我出头!”

    “收拾这群只会在背后捅自己人刀子的怂包,费不了老子一颗真子弹!老子他妈拿刺刀都能挑了!”

    他赤红着眼,声音里全是杀伐气,仿佛回到了硝烟弥漫的岁月。

    这阵仗,七八个活了大半辈子,在刀口舔血半生的老炮头,七八杆黑洞洞闪着寒光的老枪!

    再加上八爷那不要命般同归于尽般的威胁!

    赵家屯那十几个人,包括之前跟着鼓噪的几人,瞬间魂飞魄散。

    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腿肚子一软,一屁股就瘫坐在雪地里,裤裆里湿了一片。

    更多的人,脸色惨白如纸,筛糠似的抖起来,牙齿上下磕碰。

    终于有人绷不住了,扑通一声带头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八……八爷!八爷饶命啊!不关俺的事啊!都是……都是老太爷逼俺们来的!是他……是他想图谋那老棒槌!俺们……俺们哪敢害老赵叔啊!”

    他涕泪横流,指向同样抖如筛糠的赵老太爷。

    有一个带头,其余人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扑通扑通跪下一大片,争先恐后地把头磕在雪地里。

    “是是是!都是老太爷的主意!”

    “八爷明鉴啊!老赵叔生前没少帮衬俺们,咱们每一家都欠着他的恩情……”

    “俺们不敢说!一个字都不敢说啊!求八爷饶命!八爷饶命啊……”

    眨眼间,雪地里跪倒了黑压压一片,只剩下一个孤零零,脸色死灰,几乎站立不住的赵老太爷。

    这几年他在村里仗着辈分最高,作威作福惯了,什么事都得以他为尊,借机为自家捞尽好处。

    村里人早就怨声载道,只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大难临头,谁还愿意替他挡枪?

    八爷冰冷俾倪的目光最终落回赵老太爷那张由青转白,布满恐惧的老脸上,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嘴角都没动一下。

    但那眼神里蕴含的冰冷、鄙夷和毫不掩饰的杀意,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力。

    仅仅这一个眼神,就让赵老太爷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汗毛倒竖,骨头缝都在透风发冷。

    “八……八爷!”

    赵老太爷喉咙里像塞了棉花,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对……对不起!是老朽……老朽被猪油蒙了心!贪……贪念!老朽错了!”

    “回去……回去老朽立刻告知全村,赵老蔫儿……也进山打猎,遭了兽害,骨头渣子……都被野物嚼光了……下落不明,死不见尸……”

    八爷冷哼一声,鼻孔里喷出一股白气,带着极度的轻蔑:“哼!舌头长你脸上,嘴在你身上,你爱咋说咋说。”

    他目光转向跪在地上那些瑟瑟发抖的脑袋,声音骤然转厉:

    “但老子今儿把话撂这儿!这事儿但凡泄露一丝风声出去,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老子只认准你们今天这十几个人头!”

    “有一个算一个,不但弄死你们,连你们家里的耗子洞,老子都给它拿滚水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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