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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1976年

    送走了战友,小两口难得清闲。

    江见野看媳妇儿精神不错,提议道:“媳妇儿,难得出来溜达,邮寄完东西,我们去百货大楼附近转转?感受感受年味儿?”

    “好啊~”林初夏欣然同意。

    两人先把给明年六斤的粮食钱和衣服还有给知青朋友们的过年礼物邮寄回二道沟大队。

    还没走到百货大楼门口,那汹涌的人潮和喧嚣的声浪就扑面而来。

    大楼里里外外挤满了办年货的人,个个脸上洋溢着过年的喜气。

    大人小孩手里都拎着大包小裹,红彤彤的春联纸、花花绿绿的新布、糖果点心包…空气里弥漫着炒货的焦香和糖果的甜腻。

    “不行,咱们别去了,这人比咱军区拉练还挤...”江见野赶紧把林初夏护在身后,生怕哪个冒失鬼撞到她的大肚子。

    他指着那些眼巴巴盯着糖果柜台流口水的小孩,笑着对林初夏说:“瞧见没?跟我小时候一样,就盼着过年能敞开肚皮吃顿肉饺子,再得1毛钱压岁钱,然后买几块糖。”

    林初夏也笑,她没往里挤,就站在稍远的地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充满烟火气的热闹景象。

    “我和哥哥姐姐小时候也经常把攒下来的零花钱偷偷换成糕点、蜜饯和糖果,然后三个人分着吃,每次哥哥都最先吃完,然后眼巴巴的瞅着我和姐姐吃。”

    回忆着林朝晖那馋的直流哈喇子的模样,林初夏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见野打趣:“我猜你肯定把你的那份分给他了。”

    “是啊,我总是忍不住分他吃两块儿,然后再分两块。最后就是我俩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姐姐吃......”

    林初夏回忆着小时候兄妹三人吵吵闹闹的日子,也回忆着过年时家里热闹的场景。

    这年头的年味儿,是实实在在刻在骨子里的期盼。

    看了一会儿,江见野怕她累着,便小心地护着她往回走:“走,媳妇儿,回家,我给你炖鸡汤去。”

    家里静悄悄的,林朝晖这家伙不知道又跑哪儿野去了。

    小两口便窝在温暖的屋子里,开始准备迎接两个小生命的东西。

    林初夏从空间里拿出柔软舒适的纯棉布料,江见野则化身裁缝,笨拙又认真地按照林初夏画的图样裁剪。

    林初夏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指挥江见野用缝纫机哒哒哒地缝合小衣服、小包被。

    “老公,这两块布料合错方向了,应该这样对齐~”

    “嗯嗯,媳妇儿你歇着,我来。”

    “包边要这样处理,孩子皮肤嫩,咱们把逢合先露在外面就好,不用追求漂亮,实用最重要。”

    “好嘞~马上处理。”

    两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一堆可爱的小衣服小被子渐渐成型,是新手父母对即将出生的孩子们的爱和期待。

    过年这天,林父林母在厨房忙活着年夜饭,江老爷子指挥林朝晖和江见野贴对联。

    林初夏坐在客厅里化身扒蒜老妹儿,顺便还帮林母包饺子。

    1976年,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在声声祝福和家人的陪伴下渡过。

    年后刚回营区没几天,林初夏就接到了钱教授满是焦虑的电话。

    “小林啊,不好了!出大事了!”钱教授的声音急得发颤。

    “那扶余国古墓里‘怪藤蔓’的事儿,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现在上面派了二十多个戴红袖章的‘特别工作组’来了。这些人…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啊。”

    林初夏心里咯噔一下:“您慢慢说,他们干什么了?”

    钱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无力:“他们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说我们是思想保守,被封建迷信吓破了胆。昨天,他们不顾我们全体人员的拼命阻拦,强行用炸药炸开了我们好不容易用水泥封死的墓道口。”

    他满眼都是恐惧,缓了口气才继续说:“结果…刚炸开。冲在最前面的三个红袖章,连喊都没喊出来,就被里面突然窜出的藤蔓…活生生拖进去了,连个影子都没了!”

    林初夏听得眉头紧锁,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起来。

    那是她作为“高晞”和江见野作为‘薄翎’时最终的埋骨之地!

    被人刨坟掘墓搬东西也就算了,谁让自己当初嘴快,不知道那是自己作为大祭司那一世的坟墓,将位置透露给了钱教授他们。

    “他们疯了?!里面还有其他没转移的文物啊!”林初夏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疯了!就是疯了!”钱教授的痛心疾首的拍大腿。

    “那些人看见同伴被拖走,非但不赶紧后撤,反而像打了鸡血。嘴里喊着‘打倒牛鬼蛇神’、‘革命火焰焚尽一切魑魅魍魉’的口号。他们…他们根本不听我和孔连长的劝阻,抬着整桶整桶的煤油就泼了进去!然后一把火…一把火就点着了啊...造孽...真是造孽啊!”

    钱教授无力又痛苦,里面全是国家的瑰宝啊。

    “火扑灭了吗?墓室…”林初夏的心也揪紧了。

    这些人竟然连吃带拿,最后还把‘房子’也点了?

    钱教授疲惫不堪的回道:“烧了一天一夜才扑灭…别的墓室的东西我们之前抢救得差不多了,可这场大火…把那个有藤蔓的墓室甬道烧塌了…我们现在正在清理塌方,希望能保住另一侧没被考察过的墓室…”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小声说:

    “小林,我跟你说个怪事儿。那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天象就变了。原本好好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雪大的啊,铺天盖地,一口气下了十几天。附近几个公社都遭了雪灾...我这心里…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你说…你说这雪灾,是不是跟咱们烧了那藤蔓…有关系啊?”

    林初夏默然,直觉告诉她这事儿看似没啥关系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后续还会出事儿。

    林初夏语气凝重的说:“钱教授,这事儿我真的没法确定。但凭直觉…那场雪,恐怕跟那把火脱不了干系。听我一句劝,别再挖那个塌方的甬道了。把能抢救的最后一点东西带走,赶紧撤吧。”

    林初夏只能凭直觉给出建议。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钱教授沉重又带着解脱的声音:“…好!我听你的,我们收个尾,马上撤。不瞒你说,这地方…我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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