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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我要见皇帝

    这不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收割。

    当胡霆保的骑兵洪流以无可阻挡之势撞入福王大军那松散的外围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兵刃碰撞与激烈交锋。

    冲在最前排的骑兵,甚至没有刻意去挥舞马刀,他们只是保持着最高的速度,将手中的马刀斜放,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掠而过。

    挡在他们面前的,无论是所谓的士卒还是惊慌的流民,其结局都没有任何区别。

    脆弱的血肉之躯在洪流面前与一张薄纸无异。

    一名刚刚举起长矛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刺出,就被高速冲来的战马连人带矛一同撞得倒飞出去。

    一个惊恐的流民转身想跑,但他的双腿如何能快过四蹄的战马?只听一声闷响,他的头颅便被紧随而至的马蹄整个踩进了松软的泥土里,红白之物四散飞溅。

    更多的“叛军”,是在一片空白的惊骇中死去的。

    他们连恐惧都来及不形成完整的念头,便被呼啸而过的骑兵带走了生命。

    也许是一把顺手挥过的马刀削去了半个脑袋,也许是被高速的骑枪挂起又重重甩落,也许,仅仅是被无数只铁蹄践踏成一滩模糊的肉泥。

    这些骑兵就像一群在麦田中驰骋的野马,而福王麾下的所谓亲军,就是那片等待被践踏的麦子。

    混乱在蔓延,不,是崩溃在蔓延!

    骑兵洪流从正面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血口,然后毫不恋战地继续向着中军那辆最显眼的八马大车猛冲而去。

    而他们冲锋时掀起的巨大冲击波,则像海啸的余波一般向着两翼扩散。

    福王军的两翼,根本没有与白杆军的主力接触就已经彻底崩溃了。士卒们扔掉武器,与流民们挤在一起,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互相推搡互相践踏,造成的死伤甚至不比正面战场的少。

    就在这片巨大的混乱之中,秦良玉亲率的步兵大阵压了上来。

    他们没有急于追杀那些溃兵,而是迅速地组成了几个巨大的包围圈,像一张正在缓缓收紧的渔网,将所有还未来得及逃窜的福王亲军尽数网入其中。

    至此,整场战役的胜负,在开始后的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内便已尘埃落定。

    剩下的,只是打扫战场……

    ……

    当那滚雷般的马蹄声如同死亡的鼓点,清晰地传入那辆奢华的八马大车时,刚刚还在为羊腿羊排而烦恼的福王朱常洵,吓得浑身肥肉一颤,竟像个肉球般直接从柔软的卧榻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护驾!护驾!”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他挣扎着爬到车窗边,撩开金丝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只一眼,他脸上的血色便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了那支气势如虹,装备精良得不似过往他看到的任何一支军队的骑兵,他那颗被酒色与脂肪填满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他的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紧接着,一股骚臭无比的气味在豪华的车厢内迅速弥漫开来。

    ——全大明最尊贵的亲王,被活生生地吓尿了。

    铁骑的洪流轻易地撕碎了所有阻碍,很快便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到了那辆显眼的八马大车之前。

    福王朱常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的屏障被如此轻易地撕成碎片,他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他放弃了逃跑,因为他那肥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敏捷的动作。

    他只是本能地缩向马车最阴暗的角落,将自己那肥硕的身躯尽可能地挤成一团,像一只发现自己即将被踩死的,巨大而蠕动的白色蛆虫。

    他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完整的词句,只有意义不明的哀嚎,伴随着牙齿不受控制的剧烈碰撞声。

    ……

    战斗,或者说屠杀,迅速地平息了。

    胡霆保的骑兵冷酷地控制了马车的四周。

    一名亲兵策马向前,用马槊的尾端粗暴地砸开车门,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早已瘫软如泥的福王从车里拖了出来,扔在满是尘土和血污的地上。

    尘土和阳光让朱常洵的眼睛刺痛,他稍稍缓过神来,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披轻甲的女人,她手持一杆奇特的白色长枪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的背景是尸横遍野的修罗场,整个人散发出的杀气,仿佛能让正午的阳光都为之冰冷。

    求生的本能,让福王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用色厉内荏的腔调尖声大叫起来:

    “大胆!你好大的胆子!本、本王乃是福王朱常洵!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是大明的皇亲国戚!我不管你是谁,我要见皇帝!我要见皇帝!!”

    他的叫嚣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秦良玉并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她冷冷地一挥手,几十名在战斗中试图组织抵抗的福王叛军将官被押了过来,被士兵们用枪杆狠狠地砸中腿弯,齐刷刷地跪在了福王的面前,他们一个个浑身发抖,面如死灰。

    直到这时,秦良玉才缓缓迈步走到福王面前,她那双沾着血污的军靴停在了福王的眼前。

    秦良玉的看着福王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开始说话。

    “当然。”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福王从心底里发寒的冷意,“我们奉旨前来,就是为了……送你去见皇帝的。”

    福王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那极致的恐惧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那股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死亡恐惧如同退潮般飞速散去,紧随而至的是从地狱深渊被猛然拽回人间的狂喜!

    他还活着!他能活下去了!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这种从砧板上的肥肉变回尊贵亲王的巨大反差,比最烈的春药、最醇的美酒还要上头!

    它瞬间冲垮了福王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坝,让他那与生俱来的皇族傲慢,以更加扭曲更加癫狂的方式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满是泥污的地上,也感觉不到自己裤裆里那片黏腻的湿热与挥之不去的恶臭。

    他张大了嘴,先是发出了几声仿佛漏气般的怪响,随即,那怪响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福王的笑声中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哭腔,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与脸上的污泥混在一起,状若疯魔。“算你们……哈哈……算你们识相!识相就好!活着……本王还活着!只要能见到皇帝,本王就不会死!哈哈!”

    他挣扎着,用肥胖的手臂撑起上半身,用恢复了威严的语气质问着秦良玉,命令着周围的士兵:

    “快!快给本王备车!不!就用本王自己的那辆!本王要立刻去德州!本王要让天下人都看看,他朱由检是怎么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叔叔的!本王要当着他的面,问问他,这天下,到底还是不是姓朱的!哈哈哈哈……”

    就在福王颠狂的笑声中,秦良玉的眼神,却变得愈来愈冰冷。

    下一秒。

    她手臂猛然一振!

    那根白杆长枪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白色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凄厉风声,精准地地刺穿了福王那肥胖得像座小山一样的胸膛!

    “噗——!”

    长枪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福王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鸭。

    他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茫然。

    秦良玉握着枪杆缓缓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酷地说道:

    “陛下有旨:他嫌你恶心,就不见了。”

    她顿了顿,补上了最后一句,也像是补上了最后一把土。

    “你去见太祖皇帝,亲自问问他老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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