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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 章 小兕子:阿姐,不要吵架嘛,我们要给姐夫助威!

    就在这时,李雪雁忍不住拉了拉魏小婉的衣袖,低声担忧道:“小婉姐姐,这都快到时辰了,林大哥他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魏小婉闻言,对李雪雁展颜一笑道:“雪雁妹妹不必担心!平安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胸有丘壑!他既应下此事,便绝不会让人失望。我们只需静心等待便是。”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了解,仿佛她才是那个最懂林平安的人。

    这话如同点燃了引线,高阳一直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了。她再也绷不住那点公主的矜持,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这一小片区域安静下来:

    “哼!魏小姐倒是了解我家郎君!不知情的,还以为魏小姐日日与与我家郎君相见,熟知他的一举一动呢!”

    魏小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脸上温和的笑容未变,不卑不亢,拂身一礼回道。

    “殿下说笑了!林侯才华盖世,名满长安,其行事风骨,自有公论!”

    “小婉不过是基于常理推断,以及对林侯人品的信任罢了,岂敢妄称“了解”?更谈不上“日日相见”了!殿下与林侯夫妻一体,自然是最知林侯心意的!”

    她这番话,看似谦逊退让,实则绵里藏针。

    先是抬高了林平安,点明他的优秀是公众认可的,并非她魏小婉一人之见。

    接着又巧妙地将“了解”定义为对“人品”和“常理”的信任,撇清了自己。

    最后,更是以“夫妻一体”将高阳捧了起来,隐含的意思是:你若不信自己的夫君,反倒来质疑我,岂不是显得你这正妻心胸狭隘?!

    高阳被噎了一下,她性子直率,论这种机锋哪里是魏小婉的对手?她俏脸涨红,还想再说,却被一旁的李丽质轻轻拉住了衣袖。

    李丽质清冷的目光扫过魏小婉,然后对高阳温言道:“高阳妹妹,今日是平安与诸儒论道的大日子,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我们在此争执,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也扰了平安的心神!不如静心等待,相信平安自有分寸。”

    她这话既点了高阳,也隐隐警示了魏小婉,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并非内讧之时。

    小兕子也眨着大眼睛,扯了扯高阳的裙摆,脆声说道:“阿姐,不要吵架嘛,我们要给姐夫助威!”

    豫章和临川还有清河等女纷纷点头附和。

    高阳看了看一脸正色的李丽质,又看了看天真无邪的小兕子。

    再瞥了一眼依旧从容、仿佛无事发生的魏小婉,只得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扭过头去,不再理会魏小婉,但心中对魏小婉的忌惮和不满,却又深了一层。

    而魏小婉,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与李雪雁低声交谈,只是眼角余光偶尔扫过城头下方,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终究还是泄露了她并非表面那般全然镇定。

    高台之下,被禁军严密守护的观礼席前排,几位身份尊贵的皇子与一众勋贵子弟已然落座。

    李承乾端坐于最中央的位置,身着杏黄色常服,眉头微蹙,目光紧紧锁定高台上那十几位气势沉凝的大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扶手。

    坐在一旁的苏氏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以示安抚。

    李承乾的担忧显而易见,林平安虽未明确投入东宫麾下,但其展现出的能力与对国事的贡献,于公于私,都是他未来即位后不可或缺的臂助。

    若今日林平安在此等天下瞩目的场合名声扫地,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大损失。

    他低声对苏氏道:“平安虽有急智,然双拳难敌四手,孔师等人皆乃当世鸿儒,学问渊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啊……”

    苏氏没说话,因为她心里也没底。

    相对于李承乾夫妇的担忧,李泰则是另一番神态,他胖乎乎的脸上带着饶有兴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大戏。

    他手中捧着一个精巧的暖炉,指尖轻轻敲打着炉壁,目光在高台与台下汹涌的人潮间游移。

    对于李泰而言,林平安的输赢确实无关紧要——既然此子不能为他所用,那么无论其声名鹊起还是跌落尘埃,于他不过是一场热闹。

    他甚至乐得见到林平安受挫,或许还能削弱一些父皇对其的宠信。

    而坐在稍侧位置的吴王李恪,看着高台上那阵容鼎盛的儒家阵营,饶是他自幼经历风浪,见识过大场面,此刻也不禁为林平安捏了一把汗。

    他心中对林平安充满感激,若非林平安那日点醒并为他指明了“永镇西域”的出路,他或许还在长安这无形的漩涡中挣扎。

    他自然不希望这位亦师亦友的“明白人”在此折戟沉沙。

    李泰那双狭长的眸子在几位兄弟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李恪与李承乾之间。

    他看到李承乾眉宇间的忧色,又瞥见李恪眼中对林平安的关切,不由心中一动。

    他这位三皇兄,无论相貌、能力、气度,都酷似父皇,对李承乾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潜在威胁,若能挑起他们相争……

    想到此处,李泰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三哥!”他先亲切地唤了李恪一声,随即转向李承乾:“太子哥哥,今日这场面,可真是不多见啊。”

    他先是感慨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似是无意地问道:“说起来,林平安此人,行事虽常出人意料,但确实有经世之才。只是今日面对如此多的儒学泰斗,怕是凶多吉少!”

    “若他此番落败,声名受损,不知对其日后为朝廷效力,会有多大影响?太子哥哥,您觉得呢?”

    他这话问得看似关心林平安的前程,实则巧妙地将“林平安的处境”与“日后为朝廷效力”联系起来,暗指林平安的未来需要倚仗,而谁能给予这种倚仗?自然是未来的皇帝。

    这无异于在李承乾和李恪之间,投下了一颗试探的石子,意在撩拨李承乾对李恪的戒心,暗示李恪与林平安过从甚密,可能结党。

    李承乾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他自然听出了李泰话语中的挑唆之意,但涉及到林平安,他还是按捺不住开了口。

    “四弟多虑了!平安之才,在于实干!即便今日辩论有所波折,其献土豆、制曲辕犁、平抑粮价之功,亦非虚言所能抹杀。朝廷用人,首重实绩!”

    他这番话,既是反驳李泰,也是在为自己,或者说为未来的“朝廷”定调,隐隐彰显太子气度,同时也想观察李恪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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