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长的解差早就娶妻生子,听出那是什么声音。
正犹豫要不要阻止他们过去。
赵九已经牵着萧玄景已经走到前面了,来不及了。
只见一处鼓起的新坟包旁,有两道赤裸相拥的身体,以天为背地为席。
萧玄景的胸膛剧烈起伏,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攥紧拳头,暴怒得似要杀人。
“该死!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在我母亲坟前行这等苟且之事?她今日下葬,整个山头这么大,你们为何就不能去别的地方?非要扰她清静?”
地上的两人被这一声惊醒,面面相觑。
快速分开,整理身上衣服,扯过一旁丢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
快速往另一边逃命去。
“站住!”
萧玄景气狠了,不顾身上的伤势,追过去想把人揍一顿。
他刚追出两步,就卸了力追不动了,他扯着赵九说:“你快去追啊!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最好是闹得队伍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没脸没皮的东西。”
赵九拔刀就去追,“哎!别跑,站住!”
叶红缨被折腾了几次,双腿还是软的,跑不快。
段青云拽着她跑,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和有夫之妇偷情,越跑越快。
“啊!”叶红缨脚下一晚,摔倒在地又被拖行了一两米,手臂被地上的枯枝划伤,“嘶!”
段青云不想管她,想继续跑,被她扯住脚踝也重重的摔倒在地,“砰!”
她死死拽着男人的脚踝不放,“你休想丢下我,带上我一起跑。”
段青云知道她被抓,自己也会被供出来,快速爬起来,又要带她一起跑。
赵九已经追了上来,“站住!别跑,你们两个缺德冒黑烟的玩意儿,人家头七还没过,就在人家的坟头做那不要脸事,早晚要遭天打雷劈。”
他越喊前面的人越跑越快。
突然暗中飞来一颗石子射向段青云的膝盖。
“砰!”他吃痛跪倒在地,刹不住车,带着叶红缨滚下山坡,“啊啊啊!!!”
赵九从山坡上滑下去,拔刀对准地上的两人,而阎万山几个慢悠悠跟来准备看戏将两人团团围住。
一个借差手里举着火把凑近,想看清两人脸,叶红缨吓得用手臂捂着脸。
萧玄景也被两个解差拎着胳膊架过来。
阎万山等人用剑敲了敲他们挡在脸上的手臂,“哟~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咿咿呀呀的叫,附近的鸟兽都不好意思飞走了,做都做了,现在还不好意思见人,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呢?我要是你们就大大方方承认,把手放下!”
“就是把手放下。”
“滚开!这是我们的私事。”
“萧玄景,你刚才说听到她的声音了,她是不是你媳妇儿?”
“不是,她不是红缨,红缨是我的妻子,怎么会和别的男子在我母亲的坟头苟合?”
阎万山一听自己就来了兴趣,让一个借差去把他们挡着脸的手拿下来。
赵九指着地上的人激动大喊,“她就是媳妇儿叶红缨啊。”
萧玄景挨了顿毒打,又上山,身体疲惫,眼皮沉重睁不开眼看不清眼前的人,
心底下意识不愿意相信妻子将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摇头:“不、不是她……”
赵九无奈摇头,都亲眼所见了还自欺欺人,活该被绿,抬手快速甩了他几巴掌,“啪啪啪!!!”
打完掐着他下颌把人拎到叶红缨面前,让他看清楚,“清醒了没?给我睁开眼,看清楚她是不是你媳妇儿?还冤枉昭雪郡主还死你娘?我看你娘十有八九就是被她害死的。”
萧玄景清醒了,看到叶红缨那张放大的脸。
她眉宇间还挂着未褪去的潮红,一看就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红、红缨,怎么会是你啊?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苟合还在我母亲的坟前。”
萧玄景接受不了双膝跪地,双手插入发间尽,用力扯着头发,头皮紧绷几乎要将头皮扯掉,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啊!——”
叶红缨跪着爬过去握住萧玄景的手臂,“玄景、阿景、夫君,你听我解释,我们是被人算计的,是云昭雪那个贱人算计我,还设计让你看见,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她哭着忏悔,“对不起,都怪我没用,被她算计失了清白,不干净了,我对不起你,你休了我吧。”
萧玄景被他三言两语就忽悠了,摇头道,“你是被算计的?你是无辜,我不会休了你,你是我今生认定唯一的妻子。”
没一会儿,山脚下看热闹的人浩浩荡荡往山上走。
为首的老廖黑着脸问,“怎么回事?”
赵九三言两语把他们刚才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跟在老廖身后云昭雪听到叶红缨污蔑她算计,一脚朝地上叶红缨踹过去,她的衣袖中掉出一个瓷瓶。
叶红缨看到这瓷瓶脸色大变,想扑过去捡起来,云昭雪速度更快,已经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