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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章 乡试

    本来孟阮是没胆子肖想公主的,是她一力推波助澜,说他跟公主是天赐之缘,这才促成他们越走越近。

    孟阮还沉浸在和昌公主对他的脸颊吻中无法自拔呢。

    眼下听到妹妹这样问,他拿出了十二般笃定,“和昌公主,对我爱的无法自拔。”

    要是换成别人这么说,孟雨棠自是不信的,可是偏偏这人是孟阮。

    前世,和昌公主便在高墙之上对大哥一见倾心。现在没了王若宁那个贱妇阻拦,那这辈子他们早早修成正果也是有可能的吧?

    孟雨棠这么安慰着自己,就把自己给安慰好了。

    她嘱咐道,“那大哥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孟阮点点头,不由得感慨道,“雨棠,还是你说的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是换我自己拿主意,我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公主在一起。”

    “雨棠,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等我成了驸马,我就劝说我岳母林贵妃上书陛下,封你为郡主,让你一起跟着享福。”

    虽然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可仍然叫孟雨棠激动不已。

    郡主!前世,孟云莞不就是当了郡主吗!

    对,先是大哥尚公主,然后她当上郡主,嫁进东宫,再当上太子妃。对了,一切都对上了!

    孟雨棠欢喜得几乎落了泪。

    另一边,孟阮和和昌公主的情谊与日俱增,几日后和昌公主甚至亲自来了侯府一趟,言语间宽和无比,对孟家上上下下皆是十分友好,半分不见公主的架子。

    于是就连淮南侯都动了心,通知全府上下,可以准备聘礼了。

    孟阮从未如此扬眉吐气过。

    他以前并不是特别高调的性子,对学业也是肯下功夫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考上秀才。

    可自从攀上和昌公主之后,整日不是陪和昌公主逛街,就是和她游山玩水。

    这些日已经向上书房断断续续请了小半月的假。

    周太师原先还不肯,于是特意叫来孟阮询问,“你虽然天资不算出众,但胜在脑瓜儿机敏,若是这些天肯努努力,争取在年底过乡试并非毫无可能,可如今这般惫懒荒废学业,又怎能成才呢?”

    面对周太师的劝告,孟阮显得很受教,他恭恭敬敬点头,但是一字不肯听,“太师,并非学生惫懒,只是公主那边不能少了人侍奉.....”

    见他冥顽不灵,周太师叹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劝。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原先他瞧着孟家这四个,也唯有孟阮还算有点指望,好好栽培未必不能成器,可如今瞧着,也是废了。

    孟阮就这么一连快活了两个月,把和昌公主哄得一天都离不得他。

    淮南侯府也已经热火朝天的准备起提亲和下聘事宜,全府上下喜气洋洋。

    这些天孟雨棠下巴几乎抬到天上,就连在书房碰见了孟云莞,她都要故意上前奚落一番,

    “做做做,姐姐天天除了伏案做题,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大哥马上就要光耀门楣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做题的?”

    孟云莞思维被打断,有些烦躁,她冷冷瞥了一眼在旁絮絮叨叨的孟雨棠,“鸡蛋还没到篮子里呢,妹妹何以说得这样笃定?”

    “冥顽不灵,简直是冥顽不灵。”孟雨棠摇着头,“大哥和和昌公主本就是天赐之缘,现在不过是提前了几年而已,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说了你也听不懂。”

    她眼中的傲慢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看向孟云莞时更有一种提前掌握先机的志在必得。

    看着她趾高气扬的背影,孟云莞无奈的笑笑。

    随即便再次埋进了题海之中。

    距年底的乡试,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本朝民风开化,并不拘束女子科考为官,只可惜她前世考了童试成为秀才,就被孟家三兄弟耳提面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许她再继续考下去。

    她也曾抗争过努力过,可彼时唯一能为她撑腰的母亲已经进宫,她一人在府中孤立无援,孟家三兄弟更是说通了父亲,把她拘在家中不许再念书。

    只因他们三人都还没有功名在身,他们怕孟云莞超过了他们这几个当哥哥的,让他们在外人前没面子。

    他们不许她念书,她就自己找书念。拜托母亲向藏书世家借了古籍,手自笔录,计日以还。不过三五年时间,她便得以遍观群书。

    不能考试就不能考试吧,起码知识在脑子里是自己的。

    直到一日家中来客,她无意间展示出自己惊人的学业天赋,被孟阮给注意到了。于是从那天起,她就被迫踏上代兄科考的不归路。

    他们振振有词,说淮南侯府早已渐渐式微,若家中儿郎再不争气,侯府便真的完了。还质问她身为侯府女儿,怎能眼见家族衰败而不闻不问?

    于是她的知识,她的文采,她的诗书,都成了孟家三兄弟青云路上的跳板。

    可恨她前世一直到死前才看清他们的真实嘴脸,才知道自己不过是被利用了一辈子。大恩如大仇,到头来竟无人感激,反而一个个都巴不得她去死,这样便能消弭掉他们靠妹妹上位的证据。

    这一世,这个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吧。

    她的一切她都会紧紧攥在掌心。

    今年年底的乡试,便是她第一个青云梯。

    狂风萧索席卷皇城每一枝每一叶,唯有雪白梨花满树满树开,沉甸甸压在枝头,有时候人从树下走过去便会被打落满肩积雪。

    冬日渐深。

    孟云莞先去林红殿拜见了温氏,又接连去了寿康宫和凤仪殿,在三位长辈处各得了一朵金丝葵花,一只笔粽,一樽蟾蜍拜月的雕像。

    分别寓意着“夺魁”“必中”“蟾宫折桂”。

    宫门口,凌书澈一身喜庆的大红色长袍,信心十足对孟云莞打气,“云莞妹妹,你是咱们上书房的门面,一定要拿个解元回来,让周老头看看你的厉害!”

    孟云莞已经紧张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闻言,更紧张了,“谢谢太子哥哥,我努力。”

    她前世虽为孟阮考来了状元,但毕竟过去了太久。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以自己的名义,为自己考功名。说不紧张是假的。

    长达七八天的集中乡试,所以考生乌泱泱挤在一处,吃住环境都算不得好,考试期间如同上刑。

    从考场出来那天,孟云莞脚下一软,险些脱力。

    紫叶远远看见她,冲上来扶住,十分心疼道,“姑娘辛苦了,姑娘,太子殿下在天香楼备了一桌酒宴,等着给姑娘庆祝呢。”

    孟云莞苍白的脸上忍不住一笑,“成绩都没出来呢,庆祝什么。”

    “庆祝云莞妹妹顺利考完了呀!”

    凌书澈不知是从何处窜出来的,认真地说道,“不是只有考得好才值得庆祝,你的努力本身就值得被钦佩,被恭贺啊。”

    先前送考那天,他要给孟云莞加油打气。现在尘埃落定,他便想方设法哄她放平心态。

    冬日寒冷,孟云莞的心却因这份善意格外温暖。

    酒宴邀请了上书房的大半学子,连五岁的庆小郡王都被拐来了。

    孟云莞扫视一圈,不见孟家四人。

    见着孟云莞疑惑的眼神,凌书澈大喇喇往椅子上一靠,“是他们自己不来的,说淮南侯府家里事忙,走不开。”

    孟云莞挑眉,“今日孟阮才考完,有何事要忙?”

    谁知凌书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你还不知道吧,你大哥根本没去考试!”

    在孟云莞震惊的目光中,在座的七嘴八舌和她解释,她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乡试当天的早上,孟阮去赶考路上听说和昌公主忽然想吃城东的栗子糕,他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毫不犹豫调转马车,去城东买栗子糕了。

    最后,自然错过了乡试。

    却也赢得了和昌公主前所未有的芳心,

    据说和昌公主捧着热气腾腾的栗子糕,当即就哭了,说要和孟阮尽快定亲。

    这些天,孟阮一直忙着准备聘礼,娶媳妇呢!

    孟云莞的表情逐渐变得耐人寻味。

    下嫁公主和亲的消息并未在朝中大肆宣扬,因此眼下除了宫里人和顶级权贵,一般的侯府世家并不知晓。

    不过......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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