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反应不对。
“我也觉得不可能，肯定是我想多了。”
笑着打诨过去。
苏歆离开前示意凌霄一起走。
自然地走到凌霄家。
等着他开门的档口，苏歆凝视他的背影。
“你对徐氏有意见？”
作为基地城内最大的企业，其产业覆盖了基地城的日常生活。
最有名的是徐氏农场和徐氏药业。
产品再贵，也好过没有东西可吃可用。
所以大家对徐氏是又爱又恨。
但没人说过徐氏的一句坏话。
只因徐氏愿意提供食材、药品，还解决了普通人的就业问题。
有晶石可赚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没有。”
凌霄没有感情地回道，进门给苏歆拿了双拖鞋。
“你骗人。”
她说出那句话后，凌霄眼里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对研发有毒蔬菜的企业有什么好态度。”
理是这么个理，苏歆还是觉得凌霄的态度不对。
迟早她会扒开这个真相。
“你不想说就算了。”
站着的凌霄猛然抓住自己的手臂，迅速跑回房间。
苏歆大惊，连忙跟上。
趁着意识清醒，凌霄再次把自己绑起来。
“今天先这样，你回去吧。”
说起来，凌霄丧尸化的表现也透露着古怪。
“你也是异能者，你也有丧尸化的表现，但是你应该没吃过异能激发的药吧？”
凌霄咬牙克制发颤的左手，将铁链牢牢绑在手上。
“我和他们情况不一样。”
“回去。”
苏歆不肯，老神在在地坐在地板上等待凌霄变身。
“我看看怎么个不一样法。”
凌霄快被气死了，这人是不知道异能丧尸的恐怖吗？
为了苏歆的安全，凌霄只能收紧铁链上的手铐。
铁链上的左半边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壮，左臂变成诡异的青白色。
指甲自发伸长变得尖锐，左脸的扭曲疤痕撕裂开来，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完全发作的左半边身体大力扯动铁链。
白色瞳孔却近乎冷漠地盯着自己。
看着比上次严重多了。
苏歆疑惑，“咖啡对你没用？”
两股情绪在脑海交织，凌霄闭上眼睛，对抗暴虐的情绪。
“有但不多，现在还能控制住。”
但他能感觉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丧尸的。”
苏歆蹙眉，不想追究凌霄的言外之意。
“反正你的态度和我一样，我就直说了。”
“我怀疑二级异能丧尸是普通人吃了徐氏那个药变异的。”
不再纠结凌霄身上的问题。
苏歆把视线焦点挪到当下。
异能丧尸出现的时间太巧。
结合徐氏带病毒的蔬菜，苏歆不得不多想。
凌霄无奈地咬紧牙关，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为什么这么笃定。”
“你当我是直觉吧。”苏歆伸出食指，“你还记得那个火系异能者吗？”
“我想去看看他现在的状态。”
“你那时候应该已经恢复了吧？”
隔天一大早，恢复正常的凌霄便上门和苏歆一起。
按照原居民的打扮，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包住就去了犯罪区。
在小区里大方前行。
像在自己家一样走到去过的那栋楼前。
放出去的蔓蔓却说那间房空空如也。
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苏歆眼球一转。
坐到楼前妇女们聊天中间。
“哎哟，你们知道那户人家有异能了吗，厉害的嘞。”
聊天大妈见人靠近还充满敌意。
一听到八卦纷纷凑过来。
“什么！原来那家人有异能才搬走的啊？”
搬走了？
苏歆拍着大腿，“那可不嘛，我亲眼看到人手一挥，噢哟！那大火球噗的一下就出来了。”
“威力大的咧。”
表演得太超过，凌霄拳头放在唇边，憋着笑，干咳一声。
苏歆不经意瞪了他一眼。
演戏呢，别影响。
“怪不得，那天我看到人回来，一身血腥味。”
大妈提起来还搓搓手臂。
“脸色可黑了，像活阎王一样。”
“我就说那婊子趾高气扬地和我说什么，以后就不是一路人了。”
“感情是大腿变成金大腿了。”
大妈们愤愤不平，眼见话题跑偏，苏歆强行拽回来。
“可惜了，不然我们这还能多个异能者。”
“听说是搬到中环去了。”
“那了不得，有异能就一飞冲天了啊。”
“哪像我们，每天偷鸡摸狗的。”
后边的讨论苏歆便不再参与。
想要的信息都拿到后，苏歆和凌霄偷摸地离开。
寒风习习。
两人再次出现在某处楼顶。
下意识咳嗽两声，苏歆摸摸有些发疼的胸口。
是因为今天没有喝咖啡？
将自己裹得更紧。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住在这里？”
瞅见小脸泛白的苏歆，凌霄把人带下楼，卡在楼道的窗户内往对面看。
“我不知道，就赌一把。”
苏歆翻白眼。
她才不信，这人藏着的本事多着呢。
蔓蔓突然从苏歆腰间伸出一条根系，带着两人的目光往右边点了点。
它认得那人身上的气息。
两人聚精会神，盯着蔓蔓示意的白帽女。
白帽女死死抱住偷来的物品，做贼心虚地环视四周。
见没人追上后便挤进破小的房间内。
苏歆和凌霄见状立马跟上。
房间内。
黄志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偷到东西了吗？”
白帽女瑟缩点头。
下一瞬怀里的食物就被大力抢走。
毫不客气地吃掉。
手里的食物被洗劫一空，饿得发昏的白帽女讪讪开口。
“哥，能给我留一口吗，一口就好。”
一小团火球凭空出现飞向白帽女。
白帽女痛呼一声，焦黑斑驳的手臂又添一伤。
“不吃了，哥我错了。”
地上的白帽女连连磕头。
苏歆无奈看着眼前的一幕，恶人自有恶人磨。
黄志对此景无动于衷，嘴角荡漾着残忍的笑意。
“可能是我猜错了，我们走吧。”
凌霄点点头，目光却在黄志颤抖的手掌上逗留许久。
“要不去逛逛？”
苏歆从未来过中环，饶有兴趣地点头。
这时，五名大汉毫无征兆围住他们。
“苏老板，我们老大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