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子玉手持锋刃,气势如山地走向那剩下的四名家丁,脚步一步一顿,有如山岳般沉凝,而对于那四名家丁来说却好似催命符般记记踏在他们的心坎上,震撼莫名,不知不觉间,摄于嵇子玉有若实质的威势,身不由主地一步一步缓慢向后倒退着。
嵇子玉对于武艺却也是系统学习过一些招式的,虽说在那些江湖大侠眼中不啻于花拳秀腿,但是用来对付这几个气势已经被夺,毫无斗志的,平时仗势欺人惯了的家丁,显然还是很容易的。
因此也不答话,“呔!”地暴喝一声,冲上前去,一阵腾挪翻越,拳打脚踢,那几个大汉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象征性,条件反射地一阵挥刀乱舞,自然是不堪一击,嵇子玉心中自有想法,手下留了分寸,只是将家丁们丧失战斗力即住手,却也叫那几个家丁躺在地上翻滚号叫,一场看似凶险的拼杀不晓片刻,顿时结束。
“哼!早知道你们如此不堪锤打,我武大郎还客气什么?真是!害的大郎我跑得累死累活地,非要好好地教训你们一顿不可,需要叫你们识得你家大郎爷爷的霹雳雷霆手段,哼!”嵇子玉火大地一脚踢向面前离地近的汉子,嘴里不停地叫嚷着。
想到自己方才奔跑时的狼狈相,那里还有一丝武林高手的绝世风范,都是叫眼前这帮败类给害的,这口气却是非出不可,大郎我何时吃过这种大亏啊!哼!
思虑及此,脚下更是加重了分量,一个一个挨着踢了个遍,这才一屁股跌坐在身旁的大岩石上,将四环钢刀拄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刚才锻炼了好久,又被这群龟孙子追赶了半天,还经过了一阵剧烈地生死搏斗,差点儿没把个武大郎累得虚脱掉。
待得呼吸平稳了,这才伸脚踢打了一下面前依然躺在地上的家丁,问道:“给爷爷从实招来,你们这帮武林败类是自哪家庙里蹦出来的乌龟?”
那一众家丁却是紧闭尊口,装聋作哑,不再言语。
“靠!操!日!居然胆敢不鸟你家武爷爷,看来不给你们这帮龟孙尝尝手段,是不会老实下来的了,呸!”嵇子玉怒火大炽,站起来,照着左边一个面现不屑神色的汉子脸上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接着右脚便大力地跺在那汉子小腹上,还不算完,左脚更是踏在那汉子鼻子上,使劲儿搓揉,不一会那汉子就变得气息奄奄,鼻血长流,余人瞧见煞是惊怖。
方才处于厮杀状态,众人只道武大郎是收不住手,才将那两人置于死命的,但现在平静下来,只怕是武大没有那种狠劲儿,却不料,那武大郎早已是今非昔比,眼前这些还只能算是小儿科呢!若是将他若恼了,还有诸多酷刑等着一一试用呢!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前来刺杀你家大郎爷爷的?”嵇子玉厉声说道,脚下更是使劲儿地跺着那汉子面门。
听着同伙儿不停地惨叫之声,其余三人都感到皮肤一阵收缩,内心一紧,忙不滞地点头说道:“是,是,是,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郎爷爷你脚下留情,小的们这就说,小的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那城东头的药材铺的西门大官人指使小的们干的,要不然就是再借小的一百个狗胆却也是不敢来捋你大郎爷爷的虎须啊!”
“放屁!”武大郎打断道。
“是,是,是,小的放屁,小的放屁!小的该罚,小的该死!”
“以后要叫西门王八,听见没有,若是敢记错了,小心你们的狗命!哼!”
“是,是,是,叫西门王八,叫西门乌龟,西门杀千刀的,西门……”
嵇子玉没有继续听三人在那里讨好卖乖,心下思索道:“这西门庆王八蛋居然敢于公然派人刺杀自己,当真是‘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嵇子玉心想某家还未前去找你算帐,你这杂碎倒是先嚣张起来了,看来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还当我武大郎是纸糊的一般,哼!
“哎呦!不好,那王八蛋要谋刺于我,定是以为策划周全,有了十足把握将自己一举击杀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苏醒过来,恢复了前世记忆,方才逃过此劫!这杂种定是还派了人前去家里劫持娘子,这可怎么办才好,此时怕是已经叫他给抓走了吧!”
转过头,急声问道:“那西门王八是不是还另外派有人前往我家劫持娘子?”
“是,是,是,那天杀的西门王八分派了两拨儿人手,分头行动。”
“嗯!看来那西门王八定是自那王婆来软的不成就只好来硬的了,说不定这些时日都派有人手在四周探察自己的行动起居规律,今天终于在这山上亭子里,自己每天的必经之处布下渔网,等待某家往里钻了。只是千算万算,却是漏了一招,此时那王八蛋定是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一众家丁的刀下,肯定料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够活蹦乱跳地杀到他的府上去吧!”嵇子玉心下冷静地思虑到,“好!今天就叫他西门庆识得我武大郎的厉害,到时将他西门庆的正室,侧室,小妾婢女一一睡个遍,也好洗刷那流传千年的耻辱!哼!叫你再敢和爷爷挣女人!”
此刻时间急迫,不容耽搁,自己又于路途不甚熟悉,不如先饶了眼前几人,吩咐他们带路前去,倒要省却不少劳力。
思虑及此,转过头来,将三人掉落在一旁的钢刀拾起,插在腰间,厉声喝道:“好!某家今日就姑且饶了你们几个性命,他日若是再撞到某家手里,休怪某家心狠手辣,快滚!前头带路,到西门王八府上一游,某家大郎爷爷要大闹西门绿毛乌龟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