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嵇子玉带着七个娇妻美妾挥泪洒别了武松,望南方行去。
嵇子玉打算先南下至江宁府,包船沿江而上入蜀至泸州,再驾车走栈道旁的古驰道,绕往大理。
如此安排行程却也是多为了安全考虑,毕竟走水路将少却许多麻烦。
当然,嵇子玉为了此行亦是准备良多,他自知武艺不堪,因此便搜集携带了诸多毒药迷香,以防万一。
途中非只一日,嵇子玉与众女平安到达江宁府,要说这江宁府论繁华热闹却是要较东平府好过太多了,两宋朝虽说重文轻武,所辖疆域有限,然则经济却是历朝历代所望尘莫及的,甚至远远地超过了大唐贞观盛世,创造了中国古代商业的奇迹。
北宋都城汴京在当时都已经是人口超过百万的世界上最大的大型城市,成为了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而且非只一城之域,另外乡村小镇(又名“草市镇”)也逐渐发展起来。在这些城镇里,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一种葫芦,嫩时可食)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真是一幅繁荣景象。另外,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被赶入城市中肉市待宰,每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还有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则更为直观地描绘出了当时汴京市肆的繁荣情况 。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汴梁城中店铺达6400多家。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北宋府衙改变了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这恐怕便是历史上最早的巡警了。
嵇子玉虽然未有亲眼见到东京汴梁的繁华,然自此江宁府一域便可见一般。
嵇子玉驾着马车交了通关文碟,进得城来,连日里晓行夜宿,众人倒也是累得很了,此番进得江宁府却是要好好地歇息歇息,再行上路。
打听得此间悦来居颇是雅致,嵇子玉便径自引了马车前往。
“吁嘘嘘嘘——————”嵇子玉将那华丽宽敞的双马坐车停在了悦来居古朴典雅的门楼边。
早有那眼尖的小厮小跑着过来要接过缰绳将马车驾到草料场去,却叫嵇子玉挡住了。
“你引着某家前往便是,不劳小哥儿烦扰。”嵇子玉知道自己车上的七名如花美眷,尽管为了路途方便早皆是女扮男装,但若是自正门进入的话,难免不会露出马脚,到时将会引来诸多麻烦,所以一路之上也尽是低调行事。
“好的,小的这就给您前头带路。”小厮领着嵇子玉左转右拐,来到一间颇是阔大的马场,说道:“大官人若是没有甚吩咐,小的要回前堂做事了,您待会儿可以从后门进入。”说着便向着西北方向连接草料场的地方遥遥指了指,便要退下。
“不用了,小二哥儿,某家赶路良久甚是疲惫,烦请小哥儿帮忙张罗一间三人住的宽大上房,傍晚十分再将你这悦来居的上好菜肴端将过来,记得某家吃过晚饭便要大大的梳洗一番,小二哥儿前去准备一个大木桶来,某家不喜拘束,越大越好。”说完便将一块银子扔到了那小厮手中。
直喜得那小厮眉开眼笑,连连打躬作揖:“谢谢大官人赏赐,小的这就带您前去客房,刚好有一间符合大官人心意的地方,哦!对了,小的忘了对大官人说了,这悦来居不止有干净上房,更重要的是为了方便那些个往来生意的富商巨甲,酒楼新近还开出了许多豪华的独家花园,是单独隔开的,不会被别人打搅,适才见大官人出手豪爽,这才告知,此刻亦只剩余一间园子尚没有人住,大官人是不是……”
嵇子玉挥手打断那小厮口沫横飞似的吹嘘,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就烦请小哥儿前头领路吧!”
小厮帮忙拴好了马匹,便一路引着嵇子玉八人前往那翠微园,须臾片刻,面前出现了一个独立精致的小花园,里面厅堂,住房一应俱全,环境清雅,空气清幽,并无一丝嘈杂,外间繁华似与这里一时隔绝开来。
嵇子玉满意地点了点头,径自迈步跨了进去,那小厮唱了个诺,告退下去,嵇子玉反手将辕门关上,与众娇妻进入厅堂。
“相公,奴家听说这里与扬州,苏州相距不远,咱们是不是休息几天驾车过去游玩一番,再行南下?”李瓶儿抱着嵇子玉手臂摇了摇,娇声说道。
看着女扮男装下突显出一番别致风韵的娘子们,嵇子玉不由爱怜地在美人儿温润的额头上吻了一记。
“为夫此番正欲前往大理,所谓何事,想必娘子们亦是知道,为了减少烦忧,咱们一路上也是显得颇为低调,委屈了娘子,为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咱们若是进入了大理城,为夫保证让娘子们玩耍痛快!”嵇子玉左手轻轻抚摸着潘金莲娇嫩的俏脸,右手拉着孟玉楼的纤纤素手,温柔地看着众女。
“官人言重了,奴家不敢当得官人如此说话。”
“夫君休要如此言语,奴家知道夫君最是疼爱姐妹们!”
“月娘知道夫君心善,夫君莫要如此,奴家感激官人对姐妹们的疼惜。”
“相公有此番心意,便是叫奴家立时去死也心所甘愿了!”
“奴家知道子玉是要成大事的人,此番前去大理亦是有重要事情待办,却是担心姐妹们愁闷,将奴家众人带了出来,这倒是拖累了官人,奴家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但偏偏心中挂念子玉,不忍分离片刻!”
……
嵇子玉不想自己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言语却是引得众娇娥眼圈微红,哽咽动情不已。
只是嵇子玉却似乎忘记了当时朝代又哪里会把女子看得重要非常,妻子若是稍有不对,夫君便可打骂休妻,嵇子玉一路来多番悉心照料,精心呵护,温言细语,好生疼爱,这一众女子心中自是感动,又见嵇子玉遇事果决,淡定从容,谈吐儒雅,自有一股男儿气概,芳心早在不知不觉间牢牢缠系在了嵇子玉身上,适才见到嵇子玉言语歉然,又瞧见官人连日驾车赶路,脸颊亦是消瘦不少,顿时疼惜得流下眼泪,挨靠着嵇子玉,双双玉手亦是温柔地抚摸着嵇子玉脸面,眼睛痴痴地瞧着嵇子玉那张丑脸,其中却是涌出绵绵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