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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露宿街头

    嵇子玉同那大汉行将出来,江边清冷的夜风微微吹拂,酒也似是醒了几分。

    嵇子玉看着那大汉一脸的粗狂豪迈之气,不由问道:“兄台,咱们喝了这么多的酒水,似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那粗豪汉子上下打量着嵇子玉面貌,惊诧之色一闪而过,不由得疑问道:“兄弟,今日你我一见如故,在下复姓欧阳,单讳一个布字。”

    “哦?兄弟可是那丐帮欧阳帮主?”嵇子玉也是颇为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处碰见这等豪气干云,情意深重的豪汉。

    “在下嵇子玉,欧阳兄若不嫌弃,直接称呼一声子玉便是!”

    “咦?莫非兄弟不是那移花宫中的人物?”欧阳布有些疑惑地说道。

    “呵呵!自然不是!”嵇子玉微笑着淡然说道:“欧阳兄看来似乎没有见过那移花宫里的人物了!”

    “唉!在下此番由洛阳匆忙赶来便是为的见这移花公主一面,有件事需要他来澄清!”欧阳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来在下瞧见子玉兄弟面貌丰神玉润,气质潇洒儒雅,想起江湖传闻,心中还以为兄弟你便是那移花宫中的人呢,此番看来却是认错了人,当真是好没有眼力。”

    嵇子玉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不知欧阳兄这便是要到哪里去?”

    “不瞒兄弟,在下正是要前往苏州拜见移花公主,只是途中经过扬州,酒隐翻了,这才歇下脚来。”欧阳布笑着说道。

    “这酒隐翻的好啊!哈哈!”嵇子玉放声笑道,见那欧阳布一愣,不由解释道:“若不是欧阳兄这酒隐翻了,咱们又怎能相识相交呢!哈哈!”

    欧阳布转念一想也是此理,不由得也开怀大笑,只觉得这一生之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有如面前子玉兄弟一般不但人物俊美,更是豪爽不羁,丝毫没有那穷书生的酸腐之气,心中当真快慰非常。

    “子玉兄,不知道你这是要前往何处?”欧阳布从来没有今天这般胸怀舒畅,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意气相投的人物,自然盼望与他再多畅谈一番天下大事,多交流一下武学心得。

    “嗯,小弟此间已无甚事情要办,欧阳兄若不嫌小弟拖累叨扰,明早咱们便一起前往无锡,不知欧阳兄意下如何?”嵇子玉也正想跟着欧阳布前去见识一下那江湖第一大帮派的气势。

    欧阳布不禁大喜过望,高兴地笑道:“如此甚好,咱们倒可以好好地再喝上它几大坛酒了,哈哈哈哈!”

    “欧阳兄真是好酒量!小弟有所不及!”嵇子玉真心佩服地说道。

    “子玉何必太过谦虚!你我半斤八两,将遇良才,可说是各有千秋,方才若是再喝,怕是为兄倒要先行倒地不起了,呵呵!”欧阳布拉着嵇子玉的手臂前行,说着便要再寻酒家喝个痛快。

    嵇子玉微笑着劝诫着说道:“若是再喝,小弟却是未尝不可,只是这过量饮酒于身体终不妥当,小弟劝欧阳兄还是少饮为妙的好!”

    “兄弟劝诫得极是,不过为兄体壮如牛,酒量又豪,越喝越有精神,每天若是没有美酒随身,那是别想睡觉的了,呵呵!”欧阳布长笑着说道,一股豪气悠然而生。

    “好!既然欧阳兄如此说了,那小弟今晚便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归,挑灯论剑!”嵇子玉也是豪爽干云地看着欧阳布。

    两人相视大笑,复又回转城中闹市,寻了个酒肆,放怀畅饮。

    两人又你来我往,觥酬交错,喝得个不亦乐乎!飘飘欲仙,似欲乘风归去,就是不知道两人是否能够有唐代李白那般的斗酒诗篇的才情!

    两人不愿意靠着内力将酒精逼出体外,那样便没有了喝酒的乐趣,如此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的酒肆,倒在地上便靠在一起呼呼大睡起来,天当被来地做床。

    ……

    “喂,喂!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睡到我家客房门前,还不快快给姑奶奶爬起来!”

    嵇子玉正睡得香甜,蓦地里觉得好似一阵地动山摇,不由大吃一惊,只道是便要火山爆发了,正要撒腿前跑,天上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嵇子玉浑身一阵战栗,清醒过来,方才知道将将是在梦中。

    站起身来,看着同样衣衫尽湿的欧阳布,心知自己两人已经成了落汤鸡模样,被打扰了好梦本就有些不耐,此时更落得个狼狈惨象,心中怒火渐升,只是碍于对方是个丫鬟女子,不便发作出来,正要拉着欧阳布径自行去,却不想那丫鬟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伸手横在嵇子玉面前,冷冷地苛叱道:“这便想走了?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说!你是何人!怎地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家客房门前,莫非有什么企图不成?”

    嵇子玉昨夜饮酒过多,又偏偏不肯运功解酒,此时头脑昏沉,疼痛欲裂,又早便强压着怒气,此时见这刁蛮的丫头好不知趣!一副颐指气使,盛气凌人有如呼喝奴仆般的模样,嵇子玉最听不得别人对自己呼来喝去,更见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恶奴压榨良善,当即再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发作出来。

    双眼射出一道寒冰也似的厉芒,声音冰冷有如一条直线,自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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