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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喜欢就摸摸

    (晨光刚漫过胡同口的老墙,小宝就攥着个玻璃罐蹲在槐树苗旁,罐里盛着昨晚接的雨水,正一勺一勺往土里浇。槐花背着书包从屋里跑出来,辫子上的红绳随着脚步甩得欢快。)

    槐花:“小宝,别浇太多!张奶奶说水多了会烂根,跟你昨天吃太多糖牙疼一个道理。”

    小宝(撅着嘴):“可它喝饱了才会长高啊,我想让它快点长到能爬上去掏鸟窝。”

    远娃拎着工具箱从东屋出来,听见这话笑出声:“这才刚冒芽就惦记掏鸟窝?跟你爸小时候一个样。”他蹲下来把玻璃罐从孩子手里拿过来,“再浇半勺,剩下的留着给你姐的向日葵,她昨儿还说她的种子‘偷懒’呢。”

    槐花眼睛一亮:“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浇!”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往篱笆根跑,远娃的媳妇端着盆衣服从屋里出来,望着他们的背影笑:“这俩孩子,才认识三天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远娃接过她手里的盆:“放着我来洗,你去看看张奶奶的粥熬好了没,小宝早上嚷嚷着要喝甜粥。”

    “早熬好了,”张奶奶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我在粥里搁了点红枣,甜丝丝的,正合孩子口味。对了远娃,你媳妇找工作的事,我托胡同口王婶打听了,社区超市招理货员,离家近,活儿也轻,要不今儿去瞅瞅?”

    远娃媳妇眼睛亮了:“真的?那太谢谢张奶奶了!”

    “谢啥,都是街坊。”张奶奶端着粥出来,“快吃早饭,吃完了让远娃陪你去,王婶在那儿当领班,好说话。”

    (饭桌上,三大爷扒拉着粥碗,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远娃媳妇,我给你算了笔账,超市理货员一个月三千五,扣掉社保还剩三千一,咱院房租一月五百,水电费一百五,剩下的钱够你跟小宝吃饭还能存点,划算。”)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粥碗:“家人们看这红枣粥!张奶奶的手艺,熬得糯叽叽的,比网红奶茶健康一百倍!对了嫂子,今儿去面试我给你拍vlOg,保准让你火,说不定超市还能给你涨工资!”

    远娃皱眉:“别瞎拍,找工作正经事。”

    “我这是帮你宣传!”许大茂不服气,“现在找工作都看流量,你看我这账号,粉丝都涨到五千了,超市老板看见不得乐坏了?”

    傻柱啃着糖包从外面进来:“就你那破账号,能当饭吃?远娃媳妇别听他的,我陪你去,谁敢欺负你,我掀了他超市柜台!”

    众人都笑了,远娃媳妇心里暖烘烘的,低头给小宝剥红枣:“快吃,吃完了跟槐花姐姐去幼儿园,妈下午回来给你买糖葫芦。”

    (上午去社区超市面试,远娃媳妇心里本有点打鼓,没想到王婶一见面就拉着她的手笑:“张奶奶都跟我说了,你是远娃媳妇,踏实人!咱超市就缺你这样的,明天就能来上班!”)

    走出超市,远娃媳妇还有点懵:“这就成了?我还准备了半天自我介绍呢。”

    远娃笑着牵起她的手:“在咱这儿,人品比啥都管用。走,给小宝买糖葫芦去,顺便给槐花也带一串。”

    (两人提着糖葫芦往回走,路过胡同口的修鞋摊,看见傻柱正蹲在那儿帮人钉鞋跟,锤子敲得“叮当”响。)

    傻柱抬头看见他们,咧嘴笑:“成了?我就说王婶靠谱!晚上我请客,去胡同口的卤煮店,给你接风!”

    远娃媳妇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麻烦啥!”傻柱捶了远娃一拳,“你媳妇找到工作,比你当年娶媳妇还值得庆祝!就这么定了!”

    (回到院里,槐花正趴在石桌上写作业,小宝蹲在旁边看蚂蚁,看见糖葫芦立刻蹦起来,举着串山楂跑去找槐花:“姐姐,给你!”)

    槐花放下笔,看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远娃婶,许大茂叔叔说要拍‘超市新人vlOg’,让你下班跟他说说话。”

    远娃媳妇无奈地笑:“这许大茂,真是走到哪儿拍到哪儿。”

    (下午,远娃媳妇去超市熟悉环境,远娃在家收拾东屋,想把角落的杂物清出来给小宝当玩具角。正搬着个旧木箱,忽然听见“哗啦”一声,箱底掉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除了些旧衣服,还有个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远娃捡起来打开,里面是个红布包,再打开,竟是一沓存折,还有封信,信封上写着“远娃收”,字迹是娘的。

    他的手忽然抖起来,拆开信,信纸已经泛黄,娘的字歪歪扭扭的,却一笔一划很认真:

    “远娃,娘知道你在外头不容易,这些年我跟你爹省吃俭用攒了点钱,都在存折里,密码是你生日。别嫌少,够你回来盖间房。要是想家了就回来,院里的井,树上的鸟,都等着你呢。”

    信末没写日期,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槐树。

    远娃蹲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他忽然想起走的那天,娘塞给他的布包,当时只觉得沉,没敢打开看,后来搬家弄丢了,他一直以为那里面只是几件旧衣服。

    “原来……原来你早给我留着后路了……”他哽咽着,说不出话。

    (傻柱进来时,看见远娃蹲在地上哭,吓了一跳:“咋了这是?跟媳妇吵架了?”)

    远娃把信递给他,傻柱看完,眼圈也红了:“婶子就是这样,啥话都搁心里,当年你走后,她天天去老槐树下坐着,说等你回来给你烙糖饼。”

    远娃抹了把脸:“哥,我想把东屋重新修修,刷层漆,再打个衣柜,让小宝跟媳妇住得舒坦点。”

    “我帮你!”傻柱拍着胸脯,“我认识个搞装修的,活儿好还便宜,明天就让他来看看!”

    (傍晚,远娃媳妇下班回来,手里拎着袋苹果,说是超市老板给的。看见远娃眼睛红红的,赶紧问:“咋了?”)

    远娃把存折和信给她看,她看完,轻轻抱住他:“咱把钱存起来,等小宝长大了,告诉他这是奶奶给他留的念想。”

    远娃点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卤煮店里,傻柱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三大爷捧着酒瓶给远娃倒酒,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卤煮锅:“家人们看这咕嘟冒泡的卤煮!肺头、火烧、豆泡,炖得烂烂的,浇上辣椒油,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小宝和槐花捧着北冰洋,吸管插在一起喝,你一口我一口,笑得咯咯响。张奶奶给远娃媳妇夹菜:“多吃点,明天上班累。”

    远娃举起酒杯:“谢谢大伙,我远娃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回了家。”

    傻柱跟他碰了一杯:“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

    三大爷抿了口酒:“以后好好干活,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对了远娃,你那五金店的手艺别丢了,院里谁家水管坏了,灯泡炸了,还指望你呢。”

    “没问题!”远娃笑了,“随叫随到!”

    许大茂举着手机凑过来:“采访一下嫂子,明天上班紧张不?有没有信心成为超市销冠?”

    远娃媳妇笑着摆手:“不紧张,能把活儿干好就行。”

    (回去的路上,小宝趴在远娃肩上睡着了,槐花牵着张奶奶的手,嘴里哼着幼儿园教的歌。胡同里的路灯亮了,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远娃媳妇忽然说:“刚才路过老槐树桩,看见上面的芽又长高了点。”

    远娃点点头:“嗯,跟小宝似的,一天一个样。”

    傻柱在后面喊:“明天修东屋,早点起!”

    “知道了!”远娃应着,心里甜滋滋的。

    (夜里,远娃躺在床上,听着媳妇给小宝讲故事,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那是今天刚拍的,院里的人都在,张奶奶坐在中间,他和媳妇站在两边,小宝和槐花坐在前面,傻柱搂着三大爷的肩膀,许大茂举着手机在旁边抢镜。)

    他忽然觉得,这三十年在外头挣的钱,住的高楼,都不如院里这盏灯,不如身边这些人。

    (第二天一早,装修师傅就来了,拿着尺子在东屋量来量去。远娃媳妇去超市上班,临走前叮嘱远娃:“刷漆选浅点的颜色,亮堂。”)

    傻柱搬着梯子帮忙拆旧窗户,三大爷蹲在旁边看:“这窗户框还能用,修修刷层漆,省点钱。”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施工:“家人们看这旧屋改造!从破破烂烂到亮堂如新,就跟咱远娃哥的日子似的,越过越红火!”

    槐花和小宝蹲在院里玩积木,槐花说要搭个像超市一样的房子,小宝说要搭个比老槐树还高的塔。

    张奶奶坐在门口择菜,阳光照在她的白发上,像撒了层金粉。她时不时抬头看看东屋,又看看槐树苗,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

    远娃站在东屋门口,看着师傅铲掉墙上的旧报纸,露出里面的青砖,忽然觉得,生活就像这老墙,不管以前有多斑驳,只要肯用心打理,总能露出崭新的模样。

    他掏出手机,给深圳的朋友发消息:“不用寄零件了,我在这边找到活儿了,挺好的。”

    朋友很快回了个笑脸:“早就该回去了,家里多好。”

    远娃笑了,抬头看向院里,傻柱正踩着梯子拆窗户,三大爷在下面递螺丝,许大茂举着手机围着他们拍,槐花和小宝的笑声像银铃一样。

    阳光穿过槐树苗的嫩芽,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他知道,这东屋会修得亮亮堂堂的,超市的工作会干得顺顺当当的,槐树苗会慢慢长高,牵牛花会爬满篱笆,小宝和槐花会一天天长大,院里的日子,会像张奶奶熬的红枣粥,甜丝丝的,暖乎乎的,一直过下去。

    就像娘信里说的,院里的井,树上的鸟,还有这些热热闹闹的人,都在这儿,一直等着呢。

    东屋的墙皮铲到第三层时,远娃在砖缝里发现了半截铅笔头。笔杆是褪色的天蓝色,笔芯早就干硬了,却还能看清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个“远”字。他捏着那截铅笔头蹲在地上,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娘踩着板凳给他在墙上画身高线,他趁娘转身的功夫,偷偷用这铅笔在旁边刻了道更高的线,被娘笑着拍了后脑勺:“才几天没见长,倒学会造假了?”

    傻柱扛着新窗户框进来时,见他对着铅笔头发呆,打趣道:“捡着宝了?这破铅笔头能换糖吃不?”

    远娃把铅笔头揣进兜里,指尖摩挲着那道刻痕:“比糖金贵。”

    张奶奶端着水盆过来泼水除尘,看见墙上露出的旧报纸,忽然指着一角笑:“这不是1998年的晚报吗?上面还有我家老头子当年修路灯的照片呢。”报纸早就脆得一碰就碎,可那模糊的黑白影像里,穿工装的男人正踮脚拧灯泡,姿势跟傻柱此刻踩梯子的模样几乎重合。

    “那时候他总说,等路灯修好了,晚上咱院孩子就不用摸黑跑了。”张奶奶的声音轻下来,“后来他走那天,全院的路灯都亮着,跟星星似的。”

    远娃媳妇中午下班回来时,手里拎着袋面包,是超市临期打折买的。她分给槐花和小宝各一个,自己掰了半块,剩下的用保鲜膜包好递给张奶奶:“您尝尝,甜的。”

    张奶奶瞅着面包上的奶油花笑:“现在的孩子真享福,咱那时候,能啃口白面馒头就美得不行。”她忽然往远娃手里塞了个布包,“给,你娘当年给你做的肚兜,我给收着呢,上面的老虎头还挺精神。”

    布包磨得发亮,红绸子上绣的老虎头褪了色,可针脚依旧密实。远娃想起小时候总拽着肚兜上的老虎尾巴跑,娘总追在后面喊:“慢点,别把老虎头扯掉了!”

    装修师傅来的第三天,许大茂的直播突然火了。起因是他拍傻柱钉窗户时锤子砸到手指,傻柱疼得蹦起来骂娘,镜头晃得厉害,却意外拍到三大爷蹲在旁边数钉子:“刚才砸飞的是第七根,这盒里还剩五十八根,够不够钉完这扇窗?”

    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大爷是人体计算器啊?”

    “砸到手还骂得这么有气势,大哥是条汉子!”

    “这院儿的日常也太真实了吧,比剧本好看一百倍!”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傻柱拍:“家人们看,傻柱哥这手肿得跟馒头似的,还嘴硬说没事!”

    傻柱瞪他:“滚!再拍我把你手机扔茅房里!”可转头看见远娃媳妇递来的红花油,又嘟囔道,“轻点抹,别跟抹水泥似的。”

    远娃媳妇笑着蘸了点油给他揉:“当年我弟打篮球崴了脚,我就是这么给他揉好的。”

    “你还有弟弟?”远娃正给师傅递钉子,忽然抬头问。

    “嗯,比小宝还小两岁,在老家上学呢。”她手上的力道轻了些,“等攒够钱,就接他来这儿读初中。”

    三大爷立刻凑过来:“我给你算笔账,转学手续费大概两千,租房加学费,一年至少一万五,你俩工资加起来……”

    “三大爷!”远娃赶紧打断他,“吃饭呢,不算这个。”

    三大爷悻悻地抿了口酒:“我这是未雨绸缪。”

    夜里,远娃媳妇翻出个旧相册,指着泛黄的照片给远娃看:“这是我弟,去年拍的,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总说想来北京看天安门。”

    照片上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田埂上,身后是大片的麦子地。远娃摸着照片边缘:“等东屋收拾好,就接他来住,咱仨挤挤也能睡。”

    “那咋行?”她推了他一把,“得让孩子住得舒坦。”

    远娃忽然想起白天三大爷的话,闷声说:“我明天去问问傻柱,他工地缺不缺临时工,我下班去扛水泥。”

    傻柱的工地在城郊,远娃每天下班骑车过去,能赶得上卸最后一车砖。六月的天,太阳落了山还跟个大火炉似的,他扛着砖往楼上跑,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楼梯上,摔成八瓣。

    傻柱在旁边递水:“悠着点,别跟钱有仇似的。”

    “没事,我年轻。”远娃抹了把脸,砖灰混着汗水流进眼里,涩得他睁不开。

    第一天下工,他攥着挣来的八十块钱,买了串糖葫芦给小宝,自己啃着干馒头往回走。路过胡同口的修鞋摊,看见张奶奶正给摊主讲价:“就补这鞋跟,五块行不?我这退休金……”

    “张奶奶!”远娃喊了一声,把钱塞给修鞋师傅,“给您补好点,记我账上。”

    张奶奶急了:“你这孩子,刚挣的钱……”

    “没事,我明天还来。”远娃笑着扶她往回走,“您鞋坏了,咋不跟我说?”

    “我这不是怕麻烦你嘛。”张奶奶拍着他的胳膊,“傻柱都跟我说了,你在工地扛砖,累坏了吧?”

    远娃没说话,只是把糖葫芦递到她手里:“酸的,开胃。”

    夜里,他躺在床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却盯着天花板笑。媳妇摸他的背:“疼吧?别去了。”

    “不疼。”他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等接你弟来,咱带他去吃烤鸭。”

    东屋刷漆那天,许大茂的直播又上了热搜。他镜头一转,拍到槐花踩着板凳给墙根刷颜料,小宝举着小刷子在旁边瞎涂,俩人鼻尖都沾着白漆,像只小花猫。

    “家人们看,这是咱院的小画家!”许大茂的声音透着兴奋,“槐花说要画满一墙的向日葵,小宝要画奥特曼打怪兽!”

    评论区刷起了礼物——

    “给小画家刷个火箭!”

    “这墙刷完记得拍全景!”

    “求问小宝的奥特曼是哪一集的?”

    远娃媳妇拿着滚筒刷,笑着对镜头说:“等画好了,欢迎大伙来做客。”

    这话一出,竟真有粉丝问地址。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想看现场的,关注我,下周直播揭幕!”

    三大爷翻着黄历:“下周六宜动土,宜开市,就那天。”

    傻柱扛着桶新漆进来:“我买了亮黄色,画向日葵正好。”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是昨天卸钢筋时被划的。

    “咋不歇着?”远娃赶紧接过漆桶。

    “歇着钱自己长腿跑过来?”傻柱咧嘴笑,“你嫂子那服装店快交房租了,我不挣点咋行?”

    远娃这才知道,傻柱媳妇开了家服装店,就在胡同口,难怪总见她抱着布料往回跑。

    “那我明天去帮你扛布料。”远娃说。

    “不用,”傻柱拍他肩膀,“你顾好你媳妇弟弟的事就行,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揭幕那天,胡同口挤了不少人,都是来看墙画的。槐花画的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上还停着只蝴蝶,是傻柱媳妇帮着描的边。小宝的奥特曼,胳膊画得比腿还长,三大爷在旁边题了行字:“少年壮志”。

    最显眼的是墙根那片麦子地,远娃媳妇画的,绿油油的,麦穗沉甸甸的,旁边站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正望着远处的高楼。

    “这是我弟。”她指着画,眼圈有点红。

    许大茂举着手机转圈拍:“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咱院的艺术品!”

    突然有人喊:“那不是张奶奶家老头子吗?”

    众人回头,只见个穿工装的老头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跟报纸上的照片一模一样。张奶奶手里的饺子盘“啪”地掉在地上,饺子滚了一地。

    “你……你没死?”她浑身抖得像筛糠。

    老头放下箱子,慢慢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枚生锈的钥匙:“当年修路灯摔了下去,被人救了,失忆了,刚想起来家在哪儿。”

    张奶奶扑过去打他:“你这个死老头子!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肩上。

    远娃赶紧拉着小宝和槐花往后退,傻柱把三大爷拽到一边:“别在这儿添乱。”

    三大爷却抹了把脸:“我这是高兴的。”

    老头住回了张奶奶家,每天帮修鞋摊的师傅打下手,有人问起他这些年在哪儿,他就挠着头笑:“记不清了,就记得总梦见这院儿的槐花树。”

    远娃媳妇的弟弟转学那天,正好是周末。男孩背着书包站在院门口,怯生生地拽着姐姐的衣角,看见满墙的画,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是奥特曼!”他指着画喊,忽然又捂住嘴,好像怕说错话。

    “喜欢就摸摸。”槐花拉着他的手,在画上面轻轻蹭,“我教你画。”

    小宝也凑过来:“我教你玩弹珠,三大爷说我打得最准。”

    远娃扛着新做的书桌进来,是他用工地剩下的木板拼的。傻柱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篮球:“给孩子的,明天我带他去操场玩。”

    三大爷又开始算账:“篮球一个八十,书桌成本五十,加上来回车票……”

    “三大爷!”众人异口同声地喊。

    三大爷嘿嘿一笑:“我不说了,不说了。”

    夜里,远娃躺在东屋的新床上,听着隔壁张奶奶和老头拌嘴——

    “你当年就不该爬那么高修路灯!”

    “不修好,你晚上起夜摔着咋办?”

    “就你嘴甜!”

    他忽然碰了碰媳妇的胳膊:“你听,院里的声音,真好听。”

    媳妇往他怀里钻了钻:“嗯,比城里的汽车喇叭好听。”

    窗外的槐树苗又长高了些,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像谁在轻轻哼着歌。远娃想起白天小宝和弟弟在树下追蝴蝶,槐花举着画笔画他们跑的样子,傻柱和三大爷蹲在旁边抢酒瓶,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拍……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锅熬得稠稠的粥,暖乎乎的,熨帖着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这院儿的故事还长着呢。就像那棵槐树,扎根在土里,枝桠往天上长,而他们这些人,就像树上的叶子,风一吹,就热闹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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