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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一切刚刚好

    第三天清晨,鸡刚叫头遍,张爷爷就揣着旱烟袋出了门。院门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他佝偻着腰,一片一片往簸箕里捡。深秋的风卷着叶尖扫过脚面,凉丝丝的,却让他精神头更足了。“这叶子烧火最旺,”他边捡边念叨,“攒够了装麻袋里,冬天煨炕正合适。”

    张奶奶在灶房烙饼,面团在案板上擀得“咚咚”响。槐花背着书包出来时,正赶上第一锅糖饼起锅,金黄的饼面上冒着热气,糖汁顺着纹路往下流。“张奶奶,我带两个饼去学校,分给同学吃。”槐花踮着脚够灶台,鼻尖差点蹭到饼锅。

    “小心烫着,”张奶奶用铲子把饼铲进竹篮,“给你装了油纸,别蹭书包上。”她往槐花兜里塞了个煮鸡蛋,“路上吃,垫垫肚子。”

    小宝也醒了,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头发睡得像堆乱草。“我也要糖饼!”他扒着灶台跳,看见竹篮里的饼就伸手去抓,被张奶奶拍了下手背。“刚出锅的烫,凉五分钟再吃。”张奶奶把他按在小板凳上,“去,叫你远娃哥起床,他今天要去公社拉化肥,别误了时辰。”

    小宝噘着嘴往远娃家跑,刚到门口就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正好撞进刚出门的远娃怀里。“慢点跑,毛躁鬼。”远娃扶着他站稳,手里拎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我去公社,中午不回来吃饭,告诉张奶奶不用留我的份。”

    “我跟你去!”小宝拽着他的裤腿晃,“公社有卖气球的,红的绿的,能飞上天!”

    远娃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听话,在家跟风筝架玩,我给你捎个红气球回来。”

    傻柱扛着梯子从院里走过,听见这话回头喊:“远娃,帮我捎桶绿漆,昨天刷风筝架用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远娃挥挥手,大步出了院门,帆布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的。

    早饭时,三大爷捧着碗南瓜粥,蹲在向日葵地边数蚂蚁。“一只蚂蚁搬一粒米,十只蚂蚁搬十粒,按这个速度,一上午能搬完我掉的粥粒。”他忽然转头问蹲在旁边啃饼的小宝,“小宝,你说这蚂蚁算不算会过日子?”

    小宝嘴里塞满饼,含混不清地说:“它们没糖饼吃,不如我会过日子。”

    逗得院里人都笑了。张奶奶端着粥出来,看见傻柱正往风筝架上钉小滑轮,竹架被阳光照得透亮,绿漆在上面闪着光。“你这是又折腾啥?”她把粥碗往石桌上放。

    “加个滑轮,风筝线能走得更顺,”傻柱锤了锤钉子,“昨天小宝的风筝总栽跟头,就是线卡着了。”他擦了把汗,“等远娃把新漆捎回来,再刷一遍,保准这架子能用到明年开春。”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滑轮:“家人们看这细节!傻柱哥为了孩子放风筝,连滑轮都装上了,这心思比风筝线还细!点赞破万,我让傻柱哥表演劈柴!”

    傻柱瞪了他一眼:“少起哄,帮我扶着架子,我把另一边的滑轮也钉上。”

    上午的太阳慢慢爬高,晒得人暖烘烘的。张奶奶坐在廊下纳鞋底,线穿过布面的“嗤啦”声,和着傻柱钉钉子的“砰砰”声,像支慢悠悠的曲子。槐花妈从地里摘了筐萝卜回来,萝卜缨子上还带着泥,她蹲在井边洗菜,水“哗啦啦”溅在石板上,惊飞了几只扒着墙根晒太阳的麻雀。

    “张奶奶,中午包萝卜馅饺子吧?”槐花妈扬着手里的萝卜喊,“新拔的萝卜嫩,剁馅子不用挤水。”

    “好啊,”张奶奶抬头看了看日头,“等槐花放学回来,让她跟小宝一起摘韭菜,咱调个荤素馅的。”

    三大爷立刻凑过来:“我算过,萝卜馅饺子省肉,一斤肉能配三斤萝卜,比纯肉馅省一半钱。”他扒拉着手指头,“面粉五斤,萝卜三斤,肉一斤,成本总共八块五,够咱院八口人吃,划算!”

    槐花妈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个洗干净的小萝卜:“三大爷,先尝尝鲜,甜着呢。”

    三大爷啃着萝卜,眯着眼点头:“甜!比供销社卖的水果萝卜还甜!这要是腌成咸菜,能就着粥吃一冬天。”

    中午时分,远娃拉着化肥回来了,车斗里除了化肥袋,还立着个红气球,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小宝听见车响,扔下手里的风筝线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气球嘴,生怕它飞了。“红气球!跟庙里的灯笼一样红!”他举着气球在院里转圈,影子被太阳拉得老长。

    “还捎了桶绿漆,”远娃从车斗里拎出漆桶,“供销社的人说这漆加了防潮料,冬天不怕冻裂。”

    傻柱接过漆桶,往风筝架上倒了点:“这漆比昨天的稠,刷出来更亮。”他刚要往架子上刷,就被小宝拽住了胳膊。“傻柱叔,先放气球!把气球绑在风筝架上,让它飞得比风筝还高!”

    傻柱被他缠得没法,只好找了根细麻绳,把气球绑在风筝架顶端。红气球在绿架子上一晃一晃的,像朵开在枝头的花。院里的孩子们都围过来看,连隔壁的二柱子都扒着墙头喊:“小宝,借我玩会儿呗!”

    “不借,”小宝把着架子不让碰,“这是我哥给我捎的。”

    槐花走过来,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递给二柱子:“给你糖吃,别跟他抢,下午我教你做纸飞机,飞得比气球还高。”

    二柱子捏着糖,抿着嘴笑了。

    午饭的饺子刚下锅,就飘出了香味。萝卜的清爽混着肉香,在院里绕来绕去。三大爷捧着碗蹲在石凳上,一口饺子一口醋,吃得直咂嘴。“这饺子褶捏得均匀,一个褶算一分钱的话,这一碗能值两毛。”他忽然抬头问,“谁包的?手艺比饭馆的大师傅还好。”

    “槐花妈和的馅,张奶奶擀的皮,”远娃媳妇端着醋瓶走过来,“三大爷爱吃,多吃点,锅里还煮着两笼呢。”

    傻柱正给小宝剥蒜,听见这话接茬:“我刚才尝了个,萝卜脆生生的,比城里的灌汤包还香。”他往小宝碗里夹了个饺子,“快吃,吃完了睡午觉,下午风大,正好放风筝。”

    小宝嘴里塞着饺子,含糊地说:“我不困,我要看着气球,别让风刮跑了。”

    下午的风果然大了些,吹得院里的晾衣绳“咯吱”响。傻柱把风筝架搬到院门口的空地上,小宝举着线轴跑,风筝一下子就飞了起来,红气球在旁边跟着飘,像条会飞的尾巴。“飞得比树还高啦!”小宝仰着头喊,脖子都仰酸了。

    槐花坐在石凳上画风筝,画板上的绿架子旁边,多了个红气球,她还在气球底下画了串小铃铛,说这样风筝飞起来就能听见响。三大爷蹲在旁边看,时不时指点:“铃铛得画三个,单数吉利,两个显得空,四个太挤。”

    槐花照着改了,果然顺眼多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风筝拍:“家人们看这画面!绿架子红气球,蓝天上飘着五彩风筝,这日子过得比年画还热闹!刷波666,我给你们拍傻柱哥劈柴的绝活!”

    傻柱正坐在门槛上抽烟,听见这话把烟锅一磕:“少拿我当幌子,有那功夫,帮张奶奶把晒的红薯干收了,眼看要起风了。”

    许大茂嘿嘿笑着跑去收红薯干,红亮亮的薯干在竹匾里堆得像座小山,风一吹,甜香味飘得老远。张奶奶数着薯干:“这是第三匾了,够吃到过年了。”她往许大茂手里塞了几块,“尝尝,比糖块还甜。”

    许大茂塞进嘴里一块,边嚼边点头:“甜!带点嚼劲,比超市卖的红薯干地道!家人们看见没?这才是纯手工无添加,想吃的扣1!”

    傍晚收风筝时,小宝的线又缠上了,这次还缠上了红气球的绳子。槐花蹲在地上解线,手指被线勒出了红印子。傻柱凑过来帮忙,粗粝的手指头不如槐花灵活,反倒越解越乱。“还是我来吧,”槐花笑着把他推开,“你这大手,适合劈柴,不适合解线。”

    傻柱挠了挠头,看着槐花纤细的手指在乱线里穿梭,像只翻飞的小蝴蝶。没一会儿,线就解开了,红气球依旧鼓鼓的,在暮色里闪着光。

    晚饭吃的是萝卜丝饼,外酥里软,就着小米粥吃,暖得人心里发涨。张爷爷喝了两盅酒,脸颊红扑扑的,他指着院里的风筝架说:“这架子结实,等下了雪,真能改雪橇,我年轻时就做过,拉着孩子在麦场上跑,比骑马还快。”

    小宝眼睛一亮:“张爷爷,你教我做雪橇吧!我要让傻柱叔拉着,在雪地里转圈!”

    傻柱笑着说:“你张爷爷年轻时可是好骑手,别说拉雪橇,拉着车跑二里地不喘气。”

    张爷爷摆摆手:“老了老了,现在走快点都喘。”他喝了口酒,“不过教你做雪橇还行,咱用这风筝架当底,钉上两块木板,再绑上草绳防滑,保准稳当。”

    夜里的风更凉了,吹得窗户纸“沙沙”响。院里的灯泡亮着,把风筝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歪脖子树。槐花趴在桌上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的红气球,气球被风吹得轻轻晃,影子也跟着动,像个会跳舞的小红点。

    远娃在修自行车,链条“咔哒咔哒”响,他往链条上抹了点机油,车轴顿时顺滑多了。张奶奶坐在灯下缝棉袄,针脚在布面上排得整整齐齐,像列小火车。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响了一阵,然后院里就静了,只有灯泡“嗡嗡”的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火车鸣笛声,把夜衬得格外长。

    槐花写完作业,把画稿收进抽屉,画稿上的风筝架旁边,红气球飞得高高的,底下还画了个小小的雪橇,雪橇上坐着个举着糖饼的小人。她知道,等下了雪,院里的风筝架就会变成雪橇,红气球会系在雪橇前头,而那些热热闹闹的日子,会像这屋里的灯光,一直暖烘烘的,亮堂堂的。

    第二天一早,张奶奶推开窗,看见院里落了层薄霜,菠菜叶上的霜比前些天更厚了,像撒了层盐。她裹紧棉袄去菜地,刚掐了把菠菜,就听见隔壁刘婶在院外喊:“张奶奶,我家的白菜窖挖好了,帮我看看这位置行不?”

    张奶奶拍掉手上的霜:“来了来了,白菜窖得选背阴的地方,冬天不化冻。”她跟着刘婶往隔壁走,路过风筝架时,看见红气球上结了层白霜,像裹了层糖衣。“这气球真结实,吹了两天还没瘪。”刘婶指着气球笑。

    “傻柱买的,说是进口的,”张奶奶笑着说,“比咱小时候玩的橡胶气球强多了,那时候的气球吹大了就破,还一股子橡胶味。”

    小宝被说话声吵醒,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气球上的霜,伸手就去摸,结果手一滑,差点摔在架子上。“慢点跑,”张奶奶回头喊,“地上结霜了,滑得很。”

    小宝站稳了,指着气球喊:“气球戴白帽子了!像圣诞老人的帽子!”

    “等下了雪,给你堆个雪人,也戴红帽子,”张奶奶笑着往回走,“快回屋穿棉袄,别冻感冒了。”

    傻柱扛着斧头出来时,看见小宝正踮着脚够气球,连忙喊:“别碰,霜化了气球会滑,小心线松了飞了。”他把斧头靠在墙上,往风筝架上刷了层新漆,绿漆在霜后的阳光下闪着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翡翠。

    “今天风小,适合劈柴,”傻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抡起斧头就劈,“哐当”一声,柴火裂开的声音在院里回荡,惊得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

    三大爷背着布包从屋里出来,看见傻柱劈柴,又开始算账:“这捆柴劈完能得三十块小劈柴,一块劈柴能烧十分钟,总共能烧三百分钟,够做五顿饭!”

    傻柱头也不抬:“您老歇会儿吧,再算下去,柴都自己裂开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劈柴:“家人们看这力道!一斧头下去,柴劈得比刀切的还匀!这就是四合院的硬核早间新闻!关注走一波,明天带你们看张奶奶腌萝卜!”

    院里的炊烟慢慢升起来,混着柴火的清香和饭菜的香味,在晨光里散开。风筝架上的红气球轻轻晃着,像个小红灯笼,挂在这热热闹闹的院子里,挂在这平平凡凡的日子里,一晃,就是许多年。而那些藏在烟火里的暖,会像这风筝线一样,牵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在岁月里慢慢飘,慢慢长。

    霜降过后,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院里的老槐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晃,像老爷子没剩几根头发的脑袋。张奶奶把晒好的红薯干收进缸里,一层薯干撒一把糖,压得实实的,说是这样能存到开春。

    “张奶奶,缸底咋铺层麦秸?”小宝蹲在旁边看,手指戳着麦秸玩。

    “麦秸能防潮,”张奶奶用布擦着缸沿,“不然薯干会发霉,吃着发苦。”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给,这是刘婶送的南瓜子,炒得焦香,你跟槐花分着吃。”

    小宝刚抓了把瓜子,就听见傻柱在院里喊:“小宝,过来帮我扶梯子!”原来傻柱要给风筝架加个顶,说是怕下雪压塌了。绿漆刷过的架子在冷天里泛着暗光,傻柱踩着梯子钉木板,“咚咚”的响声惊得墙缝里的麻雀扑棱棱飞。

    “傻柱叔,加顶子干啥?”小宝仰着头问,瓜子壳吐了一地。

    “等下了雪,这架子能当棚子,”傻柱低头冲他笑,“你和二柱子可以在底下玩弹珠,淋不着雪。”

    三大爷背着双手在旁边转悠,手里的小本子又记上了:“加顶子用了两块木板,四颗钉子,成本一块二。不过能当棚子用,划算。”他忽然凑近看架子,“这绿漆有点起皮,明年开春得再刷一遍,我算过,一桶漆够刷三次,平均一次成本七毛五。”

    傻柱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三大爷,您这账本子比供销社的账本还细。”

    “那是,”三大爷得意地扬了扬本子,“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才能攒下家底。”

    晌午头,太阳难得暖烘烘的。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晒太阳,手里转着俩核桃,“咕噜咕噜”响。远娃媳妇端着针线笸箩出来,坐在旁边衲鞋底,线穿过厚厚的棉布,“嗤啦嗤啦”的,像春蚕在啃桑叶。

    “张爷爷,您这核桃盘得真亮,”远娃媳妇笑着说,“跟涂了油似的。”

    “盘了五年了,”张爷爷把核桃递过去,“你看这包浆,润得很。当年在山里捡的野核桃,没人要,我就捡回来盘着玩。”

    正说着,槐花背着书包跑进来,脸蛋冻得通红。“张奶奶,老师说明天要去公社参观,让带俩馒头当午饭。”她跺着脚上的雪渣,“我想带您做的糖饼,比馒头甜。”

    “行,”张奶奶从厨房探出头,“晚上我多和点面,给你烙六个糖饼,让你分给同学吃。”

    傍晚时分,天上飘起了小雪花,像撒盐似的。小宝兴奋地在院里转圈,伸手接雪花,雪花落在手心里,没等看清就化了。“下雪啦!可以堆雪人啦!”他喊着,忽然想起风筝架,“傻柱叔,咱把风筝架改成雪橇吧!”

    傻柱正往灶膛里添柴,听见这话笑着说:“雪下得不够厚,等积雪没过脚脖子,咱就改雪橇。”他往灶膛里塞了块松木,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脸通红。

    晚饭吃的是萝卜炖粉条,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腾腾的。傻柱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块腊肉。“前两天帮供销社王主任修窗户,他给的谢礼,”傻柱把腊肉切成片扔进锅里,“给孩子们加个荤腥。”

    三大爷往碗里盛了勺汤,咂着嘴说:“这腊肉香,配萝卜炖,绝了。我算过,一块腊肉能炖三锅菜,这锅菜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不过值!”

    夜里,雪下得大了。院里的风筝架上积了层雪,像盖了层白被子。红气球被冻得硬邦邦的,还挂在架子上,像个小红灯笼。槐花趴在窗台上看雪,雪花簌簌地落,院里的灯泡亮着,把雪照得发白,像铺了层白棉花。

    “槐花,快睡吧,”张奶奶走进来,掖了掖被角,“明天还得早起去公社呢。”

    “张奶奶,雪明天能下厚不?”槐花睁着眼睛问,“我想堆个雪人,用红气球当雪人的鼻子。”

    “能,”张奶奶摸了摸她的头,“明早起来,院里的雪能没过你的脚脖子。”

    第二天一早,槐花一推开门就尖叫起来。院里的雪真没过了脚脖子,白茫茫一片,风筝架像座小绿房子,红气球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小宝已经在堆雪人了,滚了个大雪球当身子,正喊傻柱帮忙滚脑袋。

    “傻柱叔,用红气球当雪人的鼻子吧!”小宝举着气球喊。

    傻柱笑着把气球系在雪人脸上,红气球鼓溜溜的,真像个圆鼻子。槐花从屋里拿出颜料,给雪人画了眼睛和嘴巴,雪人顿时笑盈盈的,看着就暖和。

    三大爷蹲在雪人旁边,又开始算账:“堆雪人用了两个雪球,一个气球,成本两毛五。不过能让孩子们乐一天,值了。”他忽然指着风筝架,“雪把架子压弯了点,得找根木棍撑着,不然会塌。”

    傻柱找来根粗木棍,往风筝架底下一撑,架子顿时直溜了。“等雪化了,咱把架子再加固加固,”他拍着手上的雪,“开春还能接着放风筝。”

    太阳出来了,雪开始化,滴答滴答往下掉。雪人头上的雪慢慢化了,红气球却依旧鼓鼓的,像个永远不会泄气的小太阳。槐花背着书包要去公社,小宝追出来,往她兜里塞了个热乎的糖饼。“给你带路上吃,甜着呢。”

    槐花摸了摸兜里的糖饼,又看了看院里的雪人和风筝架,忽然觉得,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这糖饼,外面看着朴实,咬一口,甜得能从舌尖暖到心里。而那些热热闹闹的声响——傻柱劈柴的“哐当”声,三大爷算账的“噼啪”声,孩子们的笑声,都像糖饼上的芝麻,香香的,密密的,撒在岁月里,让人忘不掉。

    雪化了之后,风筝架上的绿漆又亮了些。傻柱说,等开春杨柳发芽,就给风筝糊上新纸,带着孩子们去河滩放风筝。张奶奶则开始盘算着,开春要在菜地里种点黄瓜,搭个架子,让黄瓜顺着架子爬,像给院子搭了个绿凉棚。

    院里的日子,就像这风筝架,看着普普通通,却总在不经意间,长出些新的盼头,冒出些暖的甜的滋味,在岁月里,慢慢酿,慢慢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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