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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4章 信谁?当然信孙大人了

    听到前面的,王嘉行心里笑得那一个开花,等听到后面的,脸一垮。

    孙大人是什么意思?竟然说他的学问一般般?他的学问明明是那么好。

    哎,孙大人有眼无珠啊。

    想是这么想,说可不敢这么说。

    毕竟孙大人怎么说也是孙大人,更是老师,即使再不满,也只能心里嘀咕。

    不仅不能说,还要安慰表弟。

    王嘉行拍了拍景仰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口是心非:“表弟,大人说得对。距离院试还有不少日子,可以后来追上。吕蒙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相信你也能奋起急追,金榜题名。”

    景仰的文章第一次被如此尖锐地批评,心情那一个沮丧。

    孙山和王嘉行似有非有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

    半大小子心高气傲,本以为十拿九稳,只不过因为不是人为的意外没办法证明。

    哪知道此时此刻居然要庆幸不能进场。

    景仰恨不得赶紧回去躺铺盖,独自伤心流泪流鼻涕。

    孙山哪里不知道少年人的心情,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地说道:“好牙子,从今日开始,好好奋进,他日必然高中。”

    这么假大空的话,孙山说得毫无违和感。

    景仰努了努嘴,闷闷不乐地道谢:“多谢大人的教导,学生明白。”

    至于王嘉行,眼珠子溜溜转。

    一会儿看一眼孙山,一会儿看一眼景仰,面上平平淡淡,心里那一个欢乐。

    想当初自己被孙大人批评的一无是处,结果呢?

    还不是成为沅陆考得最好的那一个?

    孙大人这份人,向来喜欢打压人,实际哪里有这么差。

    不过这些话他不说,让自命不凡,别人口中的孩子伤心伤心。

    嘿嘿,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会加倍快乐。

    饭吃完了,文章也批改完了。

    孙山和景仰也该散场了。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景仰收拾好心情的动作显得稚嫩,但总体还是非常有礼节,对着孙山说道:“大人,我家老太太感谢你对王家的照顾,有你在沅陆做父母官,王家也会越来越好。”

    这次吃饭,这个恐怕才是最重要的任务,之前的也只不过是附带。

    这个老太太的意思是希望和孙山好好相处,共同发财。

    孙山自然领悟到,笑了笑说道:“老太太言重了。本官能在沅陆,也非常荣幸。本官能如此地顺利,多亏了王县丞的协助。”

    景仰听不听得明白不知道,但老太太肯定能听明白。

    孙山的意思是会和王县丞好好相处,恳请老太太安心。

    景仰话说了,得到了回答,任务也完成了。

    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便跟孙山告辞。

    孙山点了点头:“景少爷,今日的饭菜很好吃,多谢了。”

    景仰连连说道:“大人喜欢吃就好,等有机会,再跟大人来这里吃饭。”

    孙山笑了笑,坐上马车,回驿站了。

    王嘉行来了一句:“大人,明日我再去找你。”

    孙山:.......

    这瓜牙子,一有空就跑到驿站,真是难缠。

    孙山挥一挥手,二话不说地吩咐孙大力赶车,不想跟瓜牙子多说一句话。

    景仰和王嘉行一起回景家。

    王嘉行假装安慰地说:“表弟,莫太把孙大人的话记在心里,他这个人就喜欢批评别人的文章。我的不少文章被他批注得密密麻麻。但结果呢?还不是一样上榜。孙大人的话你就当耳边风,吹吹就过。呵呵,不要伤心。”

    景仰瞄了一眼王嘉行,不想说话。

    觉得这个所谓的表哥在幸灾乐祸,看看嘴角翘得根本压不下来。

    孙大人的批注他看了,点评地非常有道理。

    最重要是孙大人还给他提供思路,让他如何修改文章。

    阿爹忙于公务,阿娘忙于斗小妾,只有夫子实心实意地教导自己,夸赞自己。

    可最后,发现夫子的夸赞在孙大人的笔跟前一无是处,景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出于十几年的教养,景仰例行公事地说道:“多谢表哥的安慰,表弟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又说道:“表哥,快天黑了,还是早点回家,免得摸黑回去不安全。”

    正想炫存在的感的王嘉行:......

    表弟这是赶人啊!哎,看来表弟还是被孙大人伤到了。

    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好表弟,表哥明白,表哥这就回去。你今晚好好睡一晚,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顿了顿,补充道:“表弟,我们有空再聊。不过这几天恐怕没空,我要陪孙大人。”

    正在坐车回驿站的孙山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哆了哆嗦说道:“冬日越来越冷了,得赶紧回沅陆,要不然路上不好走。”

    桂哥儿急忙忙地从车厢里拿了一件厚袄子给孙山披上:“山哥,快穿上,免得风寒。这天气,越来越糟糕了,说不定过几天回下雪。哎,咱们还是赶紧回沅陆,下雪天路上不好走。”

    景仰看着王嘉行消散成点的背影才走入景家。

    王家姑婆早就等候着,见孙子回来后,赶紧让人备火炭。

    笑着问:“今日这饭吃得怎样?能和孙大人聊得来?”

    王家姑婆也不想这么操心,但总归是娘家,希望娘家蒸蒸日上。当初谁想到做人妾,一切都是天意。

    幸好这些年,娘家也慢慢地站稳脚跟,成为地方头头。

    但家里的兄弟,家里的侄儿有多少本事,王家姑婆一清二楚。

    所以每一任的父母官,王家姑婆都会苦口婆心地教导要好好相处,莫要仗着本地人而不可一世。

    幸好两个侄儿都听话,从不争强好勇,跟着知县对着干。

    景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闷地把吃饭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哭丧着脸给老太太看孙山批过的文章:“老太太,你看看孙大人给我批阅的文章,密密麻麻,几乎要把我整个文章重写一遍。老太太,孙大人还说以目前的学识,我根本不能上榜。这和夫子说得完全不一样,我该信谁啊?”

    王家姑婆一听孙山的话,就明白他不会找王家的事,也希望和睦共处,不由地放心。

    但看到批注过后的文章,特别密密麻麻的红色字,不由地挑了挑眉。

    信谁?当然信孙大人了。

    一个两榜进士给你看文章,还诚心诚意地批改。

    不信他,难道信一个私塾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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