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彩页文学 > 重生93:开局退婚迎娶白富美 > 第2326章 中桥又来了

第2326章 中桥又来了

    陈阳也默默点燃了一根香烟,这件事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就是说,这些洋鬼子,拿着我们的东西,在我们眼前展示优越感,还要抽我们嘴巴子!”

    陈阳想起了自己之前读过的资料:“我记得上世纪初战车国探险队在新疆、甘肃一带活动,可是没少从我们国家拿回去好东西。”

    耿老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不仅仅如此,二战前后,许多华夏文物通过'合法'交易流出国外,但背后的故事往往不那么光彩。有些是被迫出售,有些甚至是直接掠夺。”

    王教授点点头,用手点点桌面,补充道:“以这次战车国表现出来的态度,他们是换了一种方式——以文化交流为名,行文物掠夺之实。通过高科技手段扫描、复制我们的文物,甚至试图以'合作研究'为名获取实物。”

    “那我们该怎么办?取消合作?”张教授忧心忡忡地问。

    耿老沉思片刻,轻轻摇摇头:“不行,现在国际上,战车国这两年受到了米国和漂亮国的联手打压。”

    “这时候,战车国看到了华夏市场,才对我们展示出了有联手意向,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争取提高华夏艺术在国际的地位,我们必须促成合作!”

    陈阳摸着下巴抽着烟:“所以说,他们也是想通过和我们联手,来突破漂亮国和米国的联手制裁。”

    “那如果这样,他们想要我们的技术,我们倒是可以有条件地给予;同时,我们还要必须坚持文物不能离开国境这一底线......”

    说着,陈阳微微皱起了眉头,耿老在旁边扫了一眼陈阳,“同时,还不能屈服于他们!这一战,我们必须要拿下来。”

    夜深了,两国的会议都接近尾声。柏林的夜空开始飘起细雨,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蒙上一层迷雾。在战车国代表团的酒店里,施密特最后拍板:“一切先按计划,明天带他们参观博物馆,但重点放在私人收藏区。”

    “至于两国联合的问题上,我们可以在展览之后,在进行探讨。”施密特轻轻敲敲桌面,“我们首先还是要保证两国完成这次展览。”

    “其他的问题,过后再说。”施密特不耐烦地挥手。

    安德森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如同此刻复杂的心绪。而在华夏大使馆,耿老正在做最后部署:“明天陈阳和王教授主攻艺术交流,张教授负责记录他们的每一个问题和反应。”

    “其他问题,我们要见机行事。”耿老一只手重重拍到了桌面上。

    陈阳突然想起什么:“耿老,我注意到战车国代表团中有个人一直没说话,但似乎对我们的文物特别关注,晚宴事后,他就站在哈特尼克尔旁边,这个人给我感觉很不一般。”

    “看着虽然对文物不感什么兴趣,但是我观察,他曾经多次偷偷的凑近观察那件青铜方罍。”

    李参赞中精光一闪:“陈阳,你描述一下他的样子。”

    “四十多岁,棕色卷发,左手有块明显的疤痕。”陈阳回忆道。

    李参赞听完之后,翻看了自己的文件,将一份文档放到了桌面上,指向一个名字:“陈阳你说的应该是他,克劳斯·维尔纳。”

    “他名义上是博物馆研究员,但根据我们的资料,他实际上是战车国几家重要拍卖行的鉴定顾问,专门负责亚洲艺术品。而且.....”李参赞扫了一眼众人,“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当地黑帮老大的儿子,主要负责走私。”

    “也就是说,他去的目的......”陈阳恍然大悟,睁开了眼睛。

    李参赞重重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两国代表团所在建筑的窗户。在这看似平静的艺术交流背后,一场关于文化传承与争夺的暗流正在柏林的黑夜中涌动。双方都清楚,明天的博物馆之行,将是这场博弈的第一个真正战场。

    冷风裹挟着这雨点拍打在脸上,中桥紧了紧身上已经穿了五年的风衣——袖口磨得发亮。他看着屋里,自己这么多年一件件收集的古董,现在这些不单单是自己的心血,也是保护女儿最后的生机。

    过去三个月,他几乎踏遍了所有认识的人家门槛,远房亲戚听到借钱二字,就推说儿媳妇要生孩子;共事二十年的老同事,支支吾吾地搪塞着自己;连女儿班主任组织的捐款活动,最终也只筹到三千多元——对于渐冻症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最讽刺的是上周,他整整给樱花国当地几家银行,打量一整天的电话,信贷经理翻着他的工资单,冰冷的声音对自己说道:“中桥先生,以您的资产,连我们最低贷款标准都够不上。”

    当他说自己现在在华夏,可以用住宅抵押时,对方似有似无的讥诮:中桥先生,您的房子,恐怕不怎么值钱!

    昨夜自己和老婆通话,在电话中老婆跟自己说,女儿又一次在凌晨痛醒,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小手揪着病号服,冷汗把额前的碎发粘成缕。

    老婆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像钝刀般凌迟着中桥的心,他看着桌面上女儿的照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中桥站在子阳寄当行的雕花木门前,盯着门楣上烫金匾额,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三个月前陈阳借给他的钱,早已化作一沓沓化验单和进口药,而这次,他连开口的勇气都快被现实碾碎。

    他看看皮箱里那几件冰凉的瓷器,不由摇摇头,病床费、靶向药和一次次充满希望又转为失望的消息,自己把希望再一次压在了陈阳身上。

    “要是连陈老板也......”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中桥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最近几天,自己不知道拨打了陈阳几次电话,一次都没有接通,一直找不到陈阳的中桥,只能来到子阳寄当行碰碰运气。

    中桥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字样寄当行,想想自己当时对待陈阳的态度,没想到,这里却成为了自己最后的希望,颤抖的手终于推开了那扇可能决定女儿生死的大门。

    “欢迎光临!”门口还是那位门童,看到中桥走过来,打开大门表示欢迎,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中桥的皮鞋踏上店内木地板,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在相对安静的古玩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浩峰原本埋首于柜台后翻阅一本古籍,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落在了来人身上。起初,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随着来人走近,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玩味。

    “哟——”秦浩峰拖长了音调,带着几分揶揄,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双手插兜站定在中桥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这不是中桥先生么?”他刻意加重了每个字的咬字,目光扫过对方拎着的黑色皮箱,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今儿个刮的什么风啊,把您这尊大佛给吹过来了?”

    中桥站在原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箱子边缘的金属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秦…秦掌柜,”他微微躬身,声音有些发紧,“好久不见。”

    秦浩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哼,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了。”

    他踱着步子走到中桥近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衣领,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怎么着,这次又是代表哪位'贵宾'来的?上回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来着?”

    中桥身子一僵,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他吞了吞口水,试图避开秦浩峰锐利的目光,“没…没有谁。”

    “哦?”秦浩峰拖长了尾音,眼神里满是戏谑,“这么说,是私事儿?”

    “是…是有点…”中桥含糊其辞,手指更加用力地攥着箱子,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私事儿啊…”秦浩峰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回柜台后面,一屁股坐上椅子,翘起二郎腿,随手翻过一页账本,“那就说吧,什么事儿这么着急,非得找到我这儿来?”

    中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口:“秦掌柜,其实…其实我想找陈老板。”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犹豫和恳求,“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秦浩峰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账本上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我哥?”

    “他不在。”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哥代表国家去参加华夏和战车国的联合艺术展览了,这会儿人应该在战车国那边。”

    “什么时候回来?”中桥急切地问。

    秦浩峰轻描淡写地回答:“这可不好说,得看他啥时候忙完。”

    说着,他又低下头,继续在账本上写写画画,声音轻飘飘的,“您也知道,这种事儿,说不准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