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章了,抱歉!
……
德国最西端的城市亚琛,位于德国、荷兰、比利时三国交界处,素有“欧洲心脏”之称。
(上为德、荷、比利时三国界碑,界碑一面写着一个国家的名字。)
由于它处于连接三国的交通枢纽,德国在这里建造了5座火车站用于促进贸易。
一队轿车缓缓在亚琛主火车站前停下,分列在火车站两侧的法军士兵赶忙握枪立正,并在军官的口令下挺身敬礼。
夏尔从轿车上跨步下来,阿尔贝特一世带着一队随从赶忙跟上。
将要走进大门时,与夏尔并行的阿尔贝特一世看了看周围,颇有些感触:“我曾经来过这,与威廉二世会晤。”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是战前,中将。”
他担心被夏尔误会自己与德国人有什么私下交易。
“当然,陛下。”夏尔跨进火车站大门。
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不是因为与阿尔贝特一世的私人感情,感情这东西在国家利益面前最靠不住。
他之所以放心,是因为比利时太弱小了,而且它与法兰西交界,只能依存法兰西没有其它选择。
阿尔贝特一世惨然一笑,继续说:
“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吗?”
“威廉二世指着这里的火车站问我:知道为什么德国敢在这里建设5座火车站吗?因为德国是最强大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而我,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装着听不懂恭恭敬敬的点头附和。”
一战时期建设火车站,另一个意思就是“战争准备”。
因为此时的军队、物资、军火等,都是利用火车运输。
“现在……”阿尔贝特一世朝两侧抬了抬手,语带嘲讽:“德国是最强大的!”
周围传来随从们的一片笑声。
……
火车站月台上。
夏尔带着一众官兵静静地等着,铁轨两侧有许多闻讯赶来的法兰西和比利时民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看到夏尔出现,一个个惊呼着朝夏尔致意,只是在警卫的阻拦下无法靠近。
不多时,一列火车在汽笛中拖着长长的蒸汽驶进车站,停下时释放出像浓雾一样的蒸汽。
军乐队奏响了《马赛曲》。
车厢门出现几名身着破旧军装的军人,他们中许多人穿的还是旧式红军裤,只不过颜色已褪得几乎分辨不出颜色了。
他们颤颤巍巍地走出车门,似乎被外面的阳光刺到了眼睛,要么低下头要么用手掌挡住阳光。
接着越来越多,一队队走下列车。
其中有些人被等候已久的亲人认出,一群人又惊又喜的抱头痛哭。
他们是德国释放的战俘,有法军的也有比利时的。
为了表示诚意,埃茨贝格尔把释放战俘的合约扩大到了比利时。
今天是首批战俘到达,夏尔作为这一带的最高长官,理应举办一个欢迎仪式表达对老兵的尊敬。
烟雾中走出两名军官,看军分别是少将和中将,他们身后跟着几名德军警卫。
为首的德军上校上前向夏尔敬了个礼,又与夏尔握了握手:
“我必须申明一点,将军。”
“我们不是押送,而是为了保护列车和俘虏的安全。”
“您知道的,我们担心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破坏我们的‘停战协议’和友好。”
夏尔点点头:“当然,非常感谢!”
鲁菲中将上前与夏尔握了握手,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夏尔:“所以,你就是夏尔?”
“是的,将军。”夏尔回答:“欢迎回家。”
“谢谢!”鲁菲中将点头,瞄了一眼两侧列队警戒的法军,脸上写满了困惑。
跟在他身边的俘虏也是,一个个打量着士兵们,有些人甚至以为他们不是法军。
战俘们大多数是在1914年战争爆发时被德军俘虏的。
一部分是进攻梅斯时,另一部分是在比利时边境为了阻挡德军主力。
一晃三年过去了,他们被德国人关押在战俘营里什么都不知道,再次看到法军却发现已完全变了样。
以前那帅气的军装呢?
头上戴的铁壳是什么玩意?
还有手里的步枪怎么都不认识了?
“请跟我来,将军。”夏尔礼貌的引导鲁菲中将往站外走:“别担心,将军,我会给你们安排相应的职位,你们是法兰西的英雄。”
鲁菲中将笑了笑,反问:“你认为我们还适合指挥?”
“什么?”夏尔明知故问。
有些话,他们自己说出来会更好。
鲁菲中将朝身后目送他们离开的德军警卫一扬头:“那些警卫有一部分会说法语,他们在路上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
夏尔“哦”了一声:“但这与你们的职务无关。”
“不,中将,当然有关。”鲁菲中将回答:
“他们告诉我,你发明了坦克、飞机、地雷还有迫击炮等等,多到数不清的装备。”
“还有战术,他们说起你用装甲部队实施穿插时眼里透着深深的恐惧。”
“他们说现在已经是穿插战术的天下了,你用这种战术打败了所有人征服了全世界,而我们却不知道它是什么!”
跟在他身边的玻勒扎克少将点头:“所以,我们已不适合指挥部队,已经被淘汰了,是吗?”
夏尔没有否定。
虽然他知道玻勒扎克少将希望夏尔给出否定的答案,或者安慰他们几句。
鲁菲中将也是抱着类似的心理。
但军队掺不进半点虚情假意,否则就是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夏尔说:“我已建议加利埃尼将军,为你们在后备集团军中担任职务,将军。”
玻勒扎克少将轻轻点头,眼里透着无奈。
鲁菲中将一声轻叹,他知道夏尔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不甘心。
从战争爆发到现在不过3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德国人只是说说而已吧?
夏尔也只是自大轻狂,为了夸大自己的功绩才这么说的。
是的,一定是这样!
我们才是那些真正在战场上打出来的人,我们才是真正知道战争知道如何打仗的那批人。
鲁菲中将和玻勒扎克少将依旧带着这样的想法。
直到夏尔带着他们去检阅了一下第6集团军,见到了现在的坦克,又用运输机把他们送回巴黎,还派了几架“珍妮A”式战斗机护送,这才让他们心服口服。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鲁菲中将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全封闭式金属战斗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呆在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