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川听后沉声道:“自从当年一号绝密事发之后附近的村民确实不敢再进入望月沟腹地,而此事已经过去半个世纪,当年深入兴安岭腹地打猎的猎人也早已经身死,年轻一辈根本没进去过,因此要想找人带咱们前往望月沟确实不容易。”
说到此处沈云川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据我所知当年从兴安岭中逃脱出来的陈东明目前还存活于世,虽然已经是七十岁高龄,但我想只要放缓脚步他应该能够带咱们找到望月沟。”
“陈东明?他为何会知道望月沟的位置,难道……”
不等我说完沈云川点头道:“没错,当年陈东明在兴安岭中发现那些白骨的地方正是望月沟!”
听得此言我心中一震,怪不得刚才沈云川怀疑此事与望月沟有关,如今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要不然这数百具森森白骨又怎么会出现在望月沟。
“云川,当年这件事对陈东明的打击很大,如今过去半个世纪,他或许早就淡忘此事,你觉得他会同意带咱们进入兴安岭吗,再说即便他同意他的子孙后代也未必会同意,如今他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真要是在兴安岭中出了什么意外,那这个责任咱们可是担当不起!”霍少言看着沈云川沉声说道。
沈云川听后微微点头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也考虑过,要想让陈东明带咱们前去寻找望月沟确实是困难重重,这样吧,咱们到达兴安岭外围后先走访村落,看居住在兴安岭附近的村民有没有人知道望月沟的具体位置,如果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再去找陈东明,不管如何都要试一试。”
“陈东明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他是黑江省的人?”我看着沈云川好奇道。
“陈东明并非是黑江省的人,他是西北人,当年事发后他被人送至四九城汇报此事,离开四九城后他便来到黑江省齐尔市的一个小县城中生活,他说他要陪着这些当年浴血奋战的战友,哪怕只是挨得近一些也愿意,听说后来他还在兴安岭外为那数百名身死的战友建立墓碑,每年清明节都会前去祭拜,只是目前我还不知道陈东明家具体的位置,咱们先行前往兴安岭,若是实在找不到向导,在前往县城找寻陈东明的踪迹。”沈云川看着我和霍少言说道。
制定好计划后我们三人便躺下休息,一夜无话,转天一早我们六人便包下一辆商务车朝着兴安岭方向驶去。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姓赵,上了汽车后他便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的跟我们攀谈着,我们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几位,你们去兴安岭干什么,现在这个季节里面可是积雪厚重,虽说大部分动物已经冬眠,但还是会有野兽出来觅食,那里面可是人迹罕至不太安全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我们几人好奇道。
“我们几个听说这兴安岭的风景不错,所以趁着没事过来游玩,赵师傅,你知不知道兴安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沈云川看着司机问道。
“你们要是夏秋两季来兴安岭还行,这林子里面的景色确实不错,可现在是冬季,进了林子只有白茫茫一片,确实没什么好玩的,说实话,你们去兴安岭还不如去雪乡,还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现在雪乡已经开始准备年货,那地方年味特别足,也正好让你们领略一下我们东北的风土人情。”司机滔滔不绝介绍道。
“赵师傅,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去兴安岭,听说这兴安岭里面有个地方叫做望月沟,既然你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你可听说过这望月沟的名字?”沈云川看着司机试探性问道。
听得此言司机面色骤然一惊,紧接着踩下刹车,只听吱嘎一声汽车便停在了原地。
这突如其来的刹车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幸亏我们几人反应迅速,要不然恐怕撞个头破血流。
“怎么了赵师傅,停车干什么?”我看着司机不解问道。
司机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几人咽口吐沫惊骇道:“你们要去望月沟?”
“没,我们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先前在网上看到过这个地方,所以顺口问了一句。”
说完后我故意问道:“赵师傅,看你神情有些不太对劲,这望月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司机闻言冷哼一声道:“何止是有问题,有大问题!那望月沟可是兴安岭的禁地,你们是外地人,肯定没听说过当年望月沟发生的事情,你们要是想听的话我就给你们讲讲。”
“反正路上也是无趣,那就麻烦赵师傅给我们讲讲这望月沟的事情,不过咱们能不能边开车边讲,现在距离兴安岭还有很远的路程,时间可别全耽误在路上。”沈云川看着司机说道。
司机听后这次回过神来,连忙一脚油门踩下去,旋即便朝着远处驶去。
车行路上司机打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般滔滔不绝的向我们讲述着关于望月沟的事情。
“我给你们说,这望月沟也叫做白骨沟,你们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白骨沟吗?”司机看着我们几人问道。
见我们摇头后司机故意压低声音道:“之所以叫白骨沟那是因为这望月沟里有数百具悬挂在树上的白骨,你们知道这些白骨的主人是谁吗?”
未等我们做出反应司机直接说道:“是当年剿匪的那些战士!”
“这件事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我们当地百姓都知道这件事,这事还要从建国初期讲起,那是一九五一年二月发生的事情……”
随后司机便开始给我们讲述事情的经过,他讲述的事情跟沈云川所讲述的几乎一致,只不过经过百姓口耳相传后变得更加邪乎。
按道理说这种事应该是绝密,百姓应该不知道此事,可当年陈东明是被附近的百姓所救下的,当时他肯定将这件事告诉了救他的百姓,所以这件事才会传播开来。
“赵师傅,这事不是你胡编乱造的吧,是真事?”我看着司机故作狐疑道。
“我骗你们干什么,这绝对是真事,实话告诉你们,当年从兴安岭望月沟逃出来的那个陈东明就住在前面不远的赤城县里,我家就住在赤城县,我还见过他呢,所以这件事肯定是真的,而且这陈东明还给那些死在兴安岭中的战友立了一块石碑,每年都会前往拜祭。”司机看着我们几人说道。
“赵师傅,你认识陈东明?”沈云川看着司机追问道。
“谈不上认识,就是见过几面而已,这陈东明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可身体十分健壮,前几天刚下雪的时候我还看到他大早上起来在街道上赤着上身在雪地里跑步,要说他这体格别说是同龄人,就算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也未必赶得上!”司机不禁赞叹道。
“赵师傅,以前我听说过一句传闻,说世上邪事千千万,兴安岭中占一半,意思是说这兴安岭中有各种诡异传闻,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既然你是本地人,对于兴安岭中的传闻应该知道不少吧?”沈云川看着司机问道。
“这话确实不假,不过也有夸大的成分,世上邪门的事数不胜数,仅仅只是兴安岭怎么可能占上一半,无非是吹牛皮罢了,不过关于这兴安岭中的奇闻异事却是不少,你们要是感兴趣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讲讲。”司机看着我们几人说道。
司机生性健谈,即便不聊这个话题恐怕他嘴巴也闲不住,如今我们正要前往兴安岭,多了解一下关于兴安岭的事情也没什么坏处,随即我们便让司机将他知道的关于兴安岭的奇闻异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