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权力,嘴上说不要,身体诚实得很。
胡不同嘿嘿一笑,“大秦人离不开我们的丝绸、美酒、茶叶,苏拉和马列站在悬崖边上,地位岌岌可危,收买人心的唯一法子,就是与大汉重开贸易,不仅要重开,而且要开得更大!”
张骞赞许点头,“不错。你想明白此事后,再看之后与大秦、安息有关的情报,便会看出不一样之处了,你要多思、多想。”
“是,将军!”
被张骞夸奖后,胡不同浑身来劲。
“你先去吧。”
目送胡不同离开,司马相如问道,“你还挺看重他的。”
“有才能的人,我谁不看重?”
司马相如哑然一笑:“也是。”
儿单于、堂邑父...还有现在的胡不同,
“我们都老了啊。”
“矫情,老什么?白发丝都没几根,正是大展身手,报效陛下之时,你却说老了。”张骞打断了司马相如的矫情,“苏拉再开通商,有求于我们,要让他拿出诚意。”
“这是自然!”
.........
罗马
元老院桌子上除了两个座位坐着人,其余全是空出的。
这俩人正对坐着,距离最远,
“想不到把我放出来的是你。”
黑发黑须中年,面容满是沧桑,正是罗马前任执政官马略,
“呵呵,”苏拉右颊多了一刀从口至耳的狰狞伤口,脸上肌肉稍微牵动,伤口也跟着跳跃,“我作为财政官,随您去阿非利加省平定朱古达叛乱,我是您最得力的帮手,您怕我功劳太大,之后就不愿再给我机会,我只好转投别人,幸好我还是抓住机会了。”
苏拉语气复杂,望着亦父亦师的男人,尊敬和怨怒混杂,
一手主导罗马军事改革,后触动元老院根本利益,被逐出的马略,后背放松靠在座椅上,神色恬然,
“我记得你的祖父也做过执政官对吧。”
苏拉不知道马略何意,不回应。
“你的祖父被查出家中有超过十埃斯金银器具,违反了元老院的廉政法律,他们将你的祖父逐出了元老院,你的家族转瞬落败,以至于你在一个优伶、戏子、酒鬼周围长大。”
苏拉语气中满是愤怒,这是他最不想揭开的伤疤,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激怒我?很下作的办法,我不会如你愿。”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马略笑了笑,“元老院你懂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他们都是最纸醉金迷的一群人,整个帝国的侵略所得到的战利品,九成都要进入这群人的口袋,十埃斯?百倍千倍价格的金银器具,他们都有,你的祖父却只因为十埃斯。
你从来都没想到明白这件事,对吗?”
苏拉眼中闪过茫然,
他为祖父的遭遇愤愤不平,马略所言正中他的痛处,明明现实是任何贵族都在挥霍,可笑的是,自己的祖父却因为小小的十埃斯金器,而被逐出元老院,苏拉将十指插入金发中,面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