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听着青轩从外头打听来的消息,忍不住挠挠头发。
这……也太吓人了。
他什么时候吃老鼠肠子了?还有什么活吃老鼠?
呃,现在他都有点不好直视可怜的小老鼠了。
“放心,今日不吃你,就是给你扎扎针。”盛珩用针袋点了点老鼠脑袋。
青轩有些难受:“公子,非要做到这样吗?”
“非要。行了,快出去吧,你家公子我要开始扎针了。”
青轩转身,然而还没等他出去,迎面一道身影出现。
“夫人!”青轩惊呼一声。
“把他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母亲!”盛珩一惊:“不行,三十板会死人的,母亲要是想打,就打我好了。”
盛珩起身挡到青轩面前。
晁秋月气得胸膛起伏,不断喘着粗气,目光落到盛珩身后的桌上。
一只老鼠被五花大绑,眼珠子滴溜转,似乎在嘲讽她。
晁秋月眼前一黑:“这就是你要看的书?这就是你每日忙着要做的事?”
“混账!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父亲吗?你知不知道你舅舅每日为了你在外头东奔西跑,可你做了什么?”
摆弄老鼠!!
想到外头流传的那些话,晁秋月简直要疯了。
怪不得这些日原本交好的一些官员态度变得模棱两可,原来原因在这里!
“来人!将公子的房间彻底搜找一遍,不该有的东西丢出去,还有他和那个白桡!”晁秋月一指青轩:“打三十板,一并发卖出府!”
晁秋月怒极。
她身后几个新买入府的嬷嬷上前来拉青轩,盛珩死死护在青轩身前,眼睁睁看到她们将师傅借给自己看的书籍、人体筋络图一一拿走。
“母亲为何非要逼我?”
“我只想当个大夫,只想当个游医走遍晟国,去为许许多多没有银钱看病的人带去希望,母亲!”
大夫!
游医!
晁秋月听到这两个词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猛然冲上前,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时,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盛珩脸上。
“啪!!”
这一下,晁秋月使出了全力。
盛珩被打的耳内翁鸣,他摇晃好几步,幸好有青轩在后头扶住他。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小的错了,小的愿意受罚,公子您别吓小的。”
“我……我没事,”盛珩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
晁秋月浑身颤抖着。
为什么?
明明那个人已经死了,被她亲手推入枯井中的,为什么还要缠着她的珩儿?
他是游医,难道也要她的珩儿跟他一样,一辈子只做个没出息的游医吗?!
不!不对!
她的珩儿是琰胤的儿子,跟那个游医有什么关系?!
是了,珩儿是她和琰胤的孩子,天生流着皇族的血,天生便要成为最尊贵的人!
晁秋月上前,死死去拽盛珩的手,盛珩没能挣开。
“珩儿,母亲不是故意的,母亲……母亲只是太生气了,你身份贵重,绝对不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毁了。”
“你听母亲的,母亲和舅舅都是为了你好!”
盛珩头昏眼花。
他笑了一下,“出去。”
晁秋月:“珩儿,你还在怪母亲吗?母亲只有你一个儿子,母亲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母亲的苦心?要是你不努力,不争气,母亲怎么办?”
“出去!!”盛珩声音猛然拔高。
晁秋月愣了一下,对上盛珩的视线。
“好好,我出去,母亲出去,你好好休息,你答应母亲等休息好就要乖乖的听话,以后母亲都要靠你,你不能让母亲失望。”
晁秋月转身离开。
盛珩跌坐在地上。
而晁秋月离开后,脸上神色立即变了:“备车,去望海楼!”
不能再拖下去。
二兄说了,那些人之所以还在犹豫是因为有盛芫淇这个备选在,那么,要是他死了呢?
或者,残了?
晟国不需要一个残废当皇帝,死人就更不必说!
晁秋月到了望海楼,同晁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晁海并不赞成晁秋月:“不行,他毕竟是皇子,身边人众多,万一事情不成,一旦败露,你和我就都完了!”
“可要是成了呢?他死了,支持珩儿的朝臣便会更多,相比其他狗皇帝的儿子,珩儿才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君主。”晁秋月攥住晁海手臂。
晁海还是摇头:“凡事都该求稳!”
晁秋月一咬牙,决定给二兄下点猛料:“不能再等下去了,前些日我去公主府,盛知婉说珩儿不是琰胤的子嗣。”
“什么?!”晁海愣了,这是哪跟哪?
“珩儿当然是王爷的子嗣,你只有王爷一个男人,不是他是谁?”晁海气愤说着,忽然,面色一顿。
他死死盯住晁秋月。
晁秋月避开他视线:“我也不知道,后来……后来他又找过我一回,我告诉他我已经嫁人,让他走,可他……他强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