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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分金大买市,全夥受招安

    …

    从宇文虚中那里收到朝廷要派人来招安他们的消息了之后,宋江让人从府库中取出金珠宝贝、彩缎绫罗、纱缎等物品,分发给各位头领和军校人员。

    接着下令买市十日,将无用之物低价卖给附近百姓。

    期间宰杀猪牛羊,酿造美酒,凡是到山寨来买市的人,都用酒食招待他们。

    与此同时,宋江将手下头领聚集起来,开诚布公地跟他们谈接受朝廷招安的事。

    对此,大多数头领已经表示支持。

    他们深知,自己等人长久以来在江湖上漂泊,虽名为义军,实则如浮萍般无根无依。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早已让他们心生厌倦。被朝廷招安,意味着能够摆脱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步入仕途,光宗耀祖。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

    还有一些头领深知,尽管他们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但终究不过是草莽之身,难以与朝廷正统相抗衡。若能借此机会归顺朝廷,不仅能洗脱贼寇之名,更能将他们的身份从草莽英雄转变为朝廷命官为国效力,青史留名。

    更有一些头领,昔日是朝廷的将领,他们因为一些不可对外言说的原因才不得不暂时落草为寇,如今终于可以回归朝廷,继续他们从前的军旅生涯,为国尽忠,重拾那份被战火硝烟暂时掩盖的荣耀与尊严。而且,他们遭受了这么多苦难和委屈,又为朝廷立下了这么多功劳,当然要回到朝廷受到升赏了。

    对于这些头领来说,宋江准备率领他们接受朝廷招安,是走“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的最后一步,他们自然高兴不已,大喜过望。

    可问题是,队伍大了,就不好带了。

    有人愿意接受朝廷招安,自然就有人不愿意接受朝廷招安。

    今天主要就是宋江和这些愿意接受朝廷招安的头领跟那些不愿意接受朝廷招安的头领之间的对决。

    帐篷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坚毅、或犹豫的脸庞。宋江端坐主位,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一位头领的心思。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兄弟,我等虽出身草莽,却心怀忠义,一直所行之事皆是替天行道,走得正行得端,方得到朝廷看重欲招安我等,今日召集大家至此,正是为了商讨这关乎我等命运大事。”

    宋江话音一落,支持招安的头领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然而,反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鲁智深沉声说道:“哥哥,非小弟忤逆哥哥,实是我等所诛杀官吏士绅地主,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朝中无数高官皆与我等有血海深仇,若我等受了招安,岂不自投罗网,将性命交予仇敌之手?我等在江湖上虽漂泊,却也自在,何必去受那鸟气,终日提心吊胆,生怕哪日便被奸臣设计陷害?”

    鲁智深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反对招安的头领们纷纷附和,神色间尽是戒备。

    这正是很多头领反对招安的最重要原因。他们很清楚自己杀了多少官吏士绅地主,更清楚这些官吏士绅地主跟朝中的官员有多深厚的渊源。

    就说被他们铲除的宋乔年一家,背后就有蔡京这个权臣以及不少其他权柄颇重的大臣。

    这他们要是接受朝廷招安,跟蔡京等人同朝为官,谁敢保证蔡京等人不报复他们?

    吴用对鲁智深说:“我等为官家铲除官吏士绅地主,扫清推行新政二策障碍,官家岂会不念我等忠义,对我等有所保护?再者,我等聚众起义,所求者,乃为国为民,替天行道。试想,若我等继续流落草莽,虽有一时快意,却终究难成大器,且朝不保夕,何时能真正实现胸中抱负,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吴用一番话,言辞恳切,试图以大义说服众人,他继续说:“今朝中奸佞横行,与地方官吏士绅地主勾结,以致陛下新政二策难以推行,正需我等忠义之臣,助陛下削弱奸臣势力,还朝纲以清明。此乃大义,我辈忠君爱国之人岂可因个人安危,而弃大局于不顾?”

    鲁智深顿时就被吴用说得哑口无言。

    吴用知道,用大义能说服鲁智深这样的忠义之人,但说服不了广大草莽出身的人。他们更在意的是眼前的利益,而非那虚无缥缈的大义。

    果然!

    见鲁智深被驳得一时无语,李逵按捺不住,粗声粗气地嚷嚷道:“俺可不管那些鸟大义!俺只知道,我等如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若是投了朝廷,岂不是要受那鸟规矩束缚?俺不稀罕做大官,只愿跟兄弟们在一起,逍遥快活!”

    李逵此言一出,不少反对招安的头领纷纷点头,神色间透露出对他们现在自由自在生活的留恋。

    “你这黑厮又不当家,岂知养活这二十万大军每日所需粮食几何?来来来,我来告诉你。每名士卒一日需食米两升,二十万人一日便要消耗四十万升,约四百石,每月便需一万两千石,一年下来,足足十四万四千石!”

    “这上等白米一石约一贯,中等糙米一石也需八百文。我军多以糙米充饥,每日仅粮食开支便需三百二十贯,一月下来要一万贯,一年高达十二万贯!”

    “今兄弟们劫富所得虽多,却只因我等所劫,皆富裕官吏士绅地主,自可逍遥快活。可我大宋富裕官吏士绅地主虽多,却又能再供我等劫富济贫多久?三月,五月,还是一年?”

    “待富裕官吏士绅地主被我等杀光,拿什么养活这二十万兄弟?届时,仅这二十万张嘴,便会愁坏我等。恁地时,难道真像贼寇一般,去劫掠百姓?”

    “而我等若是受了朝廷招安,粮饷皆由朝廷调拨,便再无此等忧愁,且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岂不真正逍遥快活?”

    “且朝廷大军已然南下,方腊那厮又聚众数十万图谋江南,我等被夹在中间,势必要投一方,若徘徊不定,左右摇摆,必将腹背受敌,陷入绝境。彼时,二十万兄弟,或将流离失所,或将血洒疆场,又有何逍遥快活可言?”

    阮小七对接受朝廷招安依旧感到不安,他问:“我等为何不与方腊合兵一处?”

    其实不只阮小七,在很多头领看来,他们是义军,方腊义军也是义军,大家同为草莽出身,又都杀官吏士绅地主,反抗暴政与不公,同气连枝,与方腊联合抵抗官军,似乎是理所当然的选择,而且,这既能保持现有的自由与豪情,也无需担忧昔日仇敌的报复。

    关键,这段时间,方腊总派人来谈两家联合的事,方腊甚至表示,只要宋江义军愿意和方腊义军联手击败官军,他就愿意跟宋江平分江山社稷。

    “方腊这厮实鼠目寸光之辈,何足挂齿!小可观其行事,初起时虽以‘食不均、财不平’蛊惑黔首,假借摩尼教之势骤起,却不思治理一方,只思以鬼神之说麻痹其下属军民,又无视部下谋士良谋,刚愎自用,只顾抢夺眼前疆土,拒绝谋士吕将北上封锁长江良谋,如何能成大事?”

    “再看其军制,名为百万之众,实则乌合之卒。无训练之法,无粮饷之规,每逢战事,驱老弱为前阵,精锐却守于后方,以妖言惑众,假借鬼神之说,尽凭人海取胜,此等蚁贼行径,岂能做大做强?”

    “方腊既无治世之能,又失民心之望,更无强军之策,且他无府库之积,缺治世之能,只知杀戮破坏,不识治理,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安能长久?岂配与我等并列?!若与他合谋,不过是助纣为虐,他日必作刀下之鬼!”

    说到这里,吴用轻蔑一笑:“方腊这厮虽亦诛杀官吏士绅地主,可他并非如我等这般替天行道,观他大事未成便亟称圣公,必图改朝换代,本事不大,野心不小,早晚身首横分,无少长皆诛死之结局,我等为何要陪他走这死路?且他所行乃背逆之举,与我等替天行道之初心相左也。”

    顿了顿,吴用冲东京方向一拱手:“当今陛下圣明神武,数年之间算无遗策,兵无留行,收复青唐、收复西夏、收复燕云十六州、夺回教辽朝勒索去岁币,底定大业,又英谟睿略,推行新政二策,使我朝北方大治。我等若投朝廷,借陛下威仪再荡平南方奸邪,使新政二策于南方推行,我等便建全功。恁地时,于私,我等建功立业;于公,我等济世救民。两全其美也。”

    李逵嚷嚷道:“方腊那厮何德何能,安能与我家哥哥相提并论,依我看,我等不如请哥哥当皇帝,我等皆当将军,岂不快哉!”

    “黑厮休要胡言,陷我于不忠不义!”宋江面色一沉,打断了李逵的话,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宋江何德何能,安敢僭越,窥视大宝?此等悖逆之言,休要再提,不然,休怪宋江军法无情!”

    帐篷内顿时寂静无声,众头领皆被宋江的威严所震慑。

    宋江深吸一口气,语气随后缓和下来:“朝廷招安,虽是一条未知之路,却也是我等洗刷前罪良机,我不能教兄弟们一直跟我做贼,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妻儿,故而招安势在必行。”

    虽然宋江都表态了,可是反对接受朝廷招安的人,还是没有屈服。

    就见,一直没说话的武松,这时沉声说道:

    “我等若受招安,朝廷必驱使我等前去剿灭方腊,今方腊拥众数十万,又皆无路可退亡命之徒,若我等与之相争,必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难道这便是哥哥口中良机?”

    “且我等聚义,本为反抗不公,解救苍生,那方腊纵然不堪,亦是屠杀官吏士绅地主之流,与我等所为何异,我等岂能成为朝廷手中屠刀,自相残杀?”

    武松一番话,掷地有声,字字如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众头领面露思索,显然被其言中痛点。

    他们随宋江起义,多是因为心中那份对正义和公平的执着,对弱者的同情。

    而这其实也是方腊义军一直在干的事。

    如果他们接受朝廷招安,去镇压方腊起义,等于是镇压同类、自相残杀,那他们心中那份对正义的坚守,顿时就将变得模糊不清,这与他们最初的理想背道而驰,怎能不让他们心生犹豫?

    吴用想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辩倒武松或者以假话骗过武松,但是却被宋江伸手给拦下了。

    宋江很了解武松,知道他不是吴用能辩倒的,更不是吴用能骗过去的,只有真诚才能说服武松。

    宋江很诚恳地对武松说:“二郎所言极是,若我等受了招安,朝廷必会教我等去剿方腊,如此,朝廷既可坐收渔翁之利,又可削弱我等,于朝廷而言,此乃良谋,朝廷若无此计,定是失策,反倒不值我等去投。”

    顿了顿,宋江又说:“我等此前造反杀官、杀戮无数,又抢掠甚多,若不立大功,安能洗刷前罪,在朝廷立足?故而,朝廷不提,我亦会主动请缨,率领你等去剿灭方腊,赚取功名利禄。”

    宋江这几乎就等于在说:“你们要是跟我受朝廷招安,必会折损不小,去不去,你们自己考虑。”

    听宋江这么说,在场的头领,不论是支持接受朝廷招安的,还是反对接受朝廷招安的,都面沉似水。不难看出来,他们都在为很可能会到来的与方腊义军的血拼而感到忧心忡忡。毕竟,无论胜负,那都将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关键他们中的很多人会死在这场战争中。

    过了很久,宋江才继续说:“若只为个人荣辱富贵,我宋江断不会带兄弟们去送死。我所欲者,乃助陛下推行新政二策救世,及平定战乱,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想我华夏子民,若逢战乱,必田地荒芜,流民四起,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拨乱兴治,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家得以昌盛繁荣,我辈万死不辞!”

    说到这里,宋江干脆摊牌:“我受招安之心已决,自梁山泊起义众兄弟推我为尊,已经三载。今日喜得朝廷招安,重见天日之面,早晚要去朝京,与国家出力。你等如愿去的,作数上名进发;如不愿去的,就这里报名相辞,分道扬镳,任从生理,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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