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一声冷哼:“蔡琳身为蔡家血脉,去看爷爷的时候,你又凭什么不让呢?”
旧事重提,原来陆阳是为了那晚不让蔡琳进老爷子的房间的事儿。
谢春芳慌忙辩解:
“那可不是不让琳琳进去!那不是郭伟医生正给老爷子诊治呢么……”
“你还敢提那个郭伟!”陆阳厉声截断,“老爷子卧床不起和他有直接关系,现在 他已经跳楼死了
谢罪了,你知道吧?”
郭伟坠亡的消息谢春芳很是震惊。
警方曾因她出入郭伟办公室而问询过她。
幸而她以咨询公公蔡昆的病情而搪塞过关。
但是后续会不会有麻烦找上来很难说。
谢春芳知道郭伟绝对不会是自杀身亡。
他刚刚;勒索了自己十个亿得手了,随即就跳楼自杀,这怎么可能。
警方没有提那十个亿的支票,说明支票不在他身上。
而且那张巨额支票早已被一个陌生的名字兑走转账了。
她现在只能哑巴吃黄连,根本不敢提那张支票。
唯恐引火烧身。
此刻面对陆阳的锋锐,她不敢硬碰,挤出一丝僵硬笑意:
“行了陆先生,你和琳琳的关系我们也都知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爷子病重大家都心焦?言
语冲撞之处,你大人大量,莫要介怀!”
她倏然瞪向一旁木讷的蔡计良。
斥道:“还不快点和陆先生打招呼!”
蔡计良面如苦瓜,笨拙地挤出谄笑。
对陆阳,他心存惧意,当众抠人肾脏,碎人腿骨的情景犹如噩梦一样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陆阳摆摆手:“依我早就将你们这些虚情假意的人逐出门去了。但是蔡琳心慈面软,允你们上楼
去看看。”
虽然话难听,不过谢春芳的目的就是上去看虚实,所以只得强忍。
谢春芳抬脚欲行,却被陆阳伸臂横阻。
“且慢!让你上去但是要接受检查!”
“什么检查?” 谢春芳愕然。
陆阳侧头示意身后两位护士:
“带她去洗手间,脱光了彻底检查,查验是否携带违禁物品。”
“岂有此理!”
谢春芳瞬间炸毛,声音尖利,
“陆阳!你欺人太甚!你这是冒犯蔡家,你这不是侮辱我么?”
陆阳唇角一撇:
“你还不够资格让我来侮辱你。蔡老爷子现在属于一级监护对象。你配合检查,若有不测,就是和你
有关……我便有十足理由怀疑是你暗中投毒!”
“投毒”二字如惊雷炸响!
谢春芳脸色霎时惨白,求助般望向丈夫。
蔡计良硬着头皮上前欲说情,陆阳眼神如刀锋般扫来。
“你是蔡昆亲儿子我才没让你脱光检查,怎么你也想进洗手间么?”
蔡计良喉头滚动,畏惧地瞥了眼那两位山岳般的女护士,没敢说一句话。
小丽和美娟两个壮女一左一右钳住谢春芳手臂,不容抗拒地将她拖向女厕。
谢春芳徒劳挣扎,在那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陆阳眼神微动,彭川会意,大步迈向蔡计良。
“蔡先生少,得罪,例行检查。”
彭川蒲扇般的大手已伸至面前,蔡计良只得战战兢兢举起双臂配合。
懦弱本性使然,面对陆阳、彭川这等煞神,他骨子里的怯懦早已溃不成军。
被彭川从发顶摸索至脚踝,不敢稍动。
过了好一会儿,谢春芳从女厕踉跄而出。
发髻散乱如草窝,裙摆裂开一道豁口,鞋子左右颠倒。
好像被人祸害了一样。
美娟和小丽跟在后边走了出来。
向陆阳摇头:
“陆先生,她身上没有违禁品,随身的卫生巾我都撕开检查了。”
美娟把谢春芳的手袋递给陆阳。
“陆先生,这内里只有化妆品。”
陆阳拿过来直接把里边东西尽数倒在会客厅茶几上。
一个个全都拍的粉碎,然后落入角落的废物篓。
然后把谢春芳的手机又拿了起来。
“陆阳!你欺人太甚!”
谢春芳目眦欲裂,几欲扑上。
但是美娟和小丽两个壮女如铜墙铁壁,各出一臂,轻易将其钉在原地。
谢春芳徒劳地原地蹦跶,寸步难移。
陆阳漠然划开谢春芳手机屏幕,凑近她的脸解锁。
指尖翻飞,开始检视其中内容。
“陆阳!你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抓你!我要到法院起诉你!蔡计良!你老婆被他这么欺负,你就装聋
作哑时不时!”
谢春芳又叫又跳,就是挣脱不了两个护士的臂膀。
蔡计良面皮抽搐,屈辱与痛苦交织,却终究不敢发火。
只能低声向陆阳哀告:“陆阳……给蔡家……留几分薄面吧。”
蔡计良说话, 陆阳眼皮都懒得抬:
“这已经是对你们最客气的了。你爸是遭人暗算的,为的是你爸安全,难道不能严谨点么。”
说着,陆阳指尖划过屏幕,通话记录空空如也。
哼,这婆娘,用完就删!
微信聊天框同样干净得像水洗过。
相册里倒塞满了搔首姿态的自拍。
镜头前那副轻浮模样,一看就不是稳当的主儿!
陆阳随手把手机抛给美娟:
“你收着,等她离开的时候再还给她。”
美娟接住手机往后裤兜一揣。
谢春芳立刻扑上去抢手机。
可美娟臀肌绷紧,布料死死夹住手机,谢春芳愣是掏不出去。
美娟单掌一推,谢春芳踉跄着差点摔倒。
“手机还我!你抢我东西这是犯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能想到的武器,只剩下法律条文。
陆阳冷声开口:
“手机可以还。代价是,你马上给我走,不能 见老爷子了。二选一,见,还是不见?”
“行!手机我不要了!我见!”
谢春芳狠狠捋了捋蓬乱的头发。
都到这一步了,连底裤都被人脱下来翻检过,不见到人就走?
太亏!跟着陆阳上楼。
踏入蔡昆的病房。
蔡老爷子静静躺着,周输液管,氧气机,检测心跳的仪器排列。
一看就是个重病号!
谢春芳脸上瞬间堆砌出关切:
“琳琳,老爷子好点了么?”
蔡琳守在床边,目光胶着在爷爷苍白的脸上,头也不回:
“始终没有醒过来。”
谢春芳瞥了眼身旁的蔡计良。
后者会意,立刻擦眼泪。
作势就要扑向病床表演孝心。
美娟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硬生生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