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阿三国的玩家朗伊扎,
白天在树洞里找到纸条后,晚上迫不及待的进行了实践。
他笑的合不拢嘴:“嗷,牛郎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我早就对他有意思了。”
“相比于蜥蜴,我还是更喜欢人。”
朗伊扎之前就想对牛郎下手,奈何第一张纸条上的内容,让他觉得是假的,他现在找到了真正的规则。
夜色来临,在两人赤诚相对的时候,朗伊扎按照纸条上的内容趴在牛郎肚子前,唱起了一首摇篮曲。
朗伊扎对自己的歌喉十分有信心,他平时就喜欢唱歌跳舞,这次肯定也没问题。
果然,牛郎在旁边,都夸他唱的好听,但问起歌曲是什么意思,朗伊扎只说是为了调情。
很快,一团黑气在不知不觉间围绕在俩人的身边。
黑气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去哪个地方,它朝左边晃悠,又朝右边晃悠了一会儿,最后,干脆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进去。
此刻的朗伊扎也很着急,他想尽快跟牛郎办正事,但是纸条上的规则又不得不遵守。
【2.不要和牛郎交合。如果非要交合,请在那之前,先趴在牛郎的肚子前,唱一首摇篮曲。
听到里面有声音回答,再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忽然,朗伊扎在唱完一句歌词之后,附近传来了“啊啊啊——”的怪叫声。
朗伊扎面色一喜,但很快,他又僵住了。
牛郎奇怪的看着他:“织女,你的肚子为什么在叫?”
“我的……肚子?”朗伊扎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下,小腹处,那里微微隆起,就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我……”
朗伊扎刚想说什么,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来,疼的他弯下了腰,直打哆嗦。
旁边牛郎焦急道:“织女,你怎么了?”
“你不会是在装病吧?那我可要上了。”
“今夜月色这么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屏幕陷入黑暗。
【玩家朗伊扎通关失败,永远留在惊悚世界。】
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响起。
引起了观众们哗然:
“怎么回事,朗伊扎不是按照规则上的要求做了吗?”
“规则是假的,假的。朗伊扎死的太冤了。”
“这不公平,惊悚游戏在针对我们阿三国,为什么旁边也有其它国的玩家做了同样的事情,没黑屏?”
每一个副本内参与的人数不算少,但按照世界人口,实际上也就是从每个国家抽那么几个人出来,分摊下来没几个人。
因此各国观众经常会聚集在自己国家的直播间,为玩家们加油打气。
此时,阿三国的民众们就发现,自己国家的朗伊扎好像被惊悚游戏针对了,明明是同样的事情,隔壁清真国就没事,到它们头上人却死了。
赤裸裸的不公平。
不过,很快,随着越来越多的玩家遭遇了类似的事儿,观众们逐渐总结出了规律。
那就是,这条规则中的正确性差不多有五五分,在摇篮曲唱响之后,黑色气体会随机选择牛郎和玩家其中一个人进入体内。
这时候,纯粹比拼的就是玩家运气了。
当然,除了运气,还有其它办法。
比如日不落国的奥尼菲,要求牛郎睡觉前自己在床上唱摇篮曲,他则是在门口等着。
弹幕:“可怜的奥尼菲,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却迫不得已穿上了粉色裙子,对着牛郎抛媚眼。”
“奥尼菲:哥哥,你必须唱摇篮曲给人家听,人家才考虑答应和你一起哦。”
“谁能想到,奥尼菲这么能豁出去,给牛郎迷成了智障。”
“我怎么觉得他不难过,还挺沉醉在里面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天赋也好,其它方式也罢,奥尼菲算是顺利度过这一关。他不用赌那二分之一概率,因为是牛郎自己唱歌,黑气在房间里没有选择的余地。
……
还不知道牛郎身体发生诡异变化的时予,一早上去了织布坊。
时予本来想要把牛郎喊进来做早饭的,但对方看自己一副“哀怨”的表情,让时予觉得还是算了。
自己吃了几个大白馒头,又装两个进兜里。
红舞鞋在旁边抱不平:“你看看他,一晚上没跟自己的情牛私会,就来跟你摆脸子。
不就是昨天晚上让他在房间里睡了一觉,至于么?哎呦呦,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简直是臭不要脸。
这种男的,就是欠揍,要我看,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红舞鞋跃跃欲试,甚至有想要出手的冲动,被时予拦下来:“算了,谁让我是个善良的人呢?
他虽然这样不懂事,但作为丈夫,偶尔还是要体谅一下妻子的。”
红舞鞋听完直接感动哭了:“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心善呢?”
“你说你这么老实,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我不放心你啊。这牛郎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人。”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知道不对,但忍不住善良……”
两人进入了一种奇怪的交流模式,核心围绕着时予太善良了,才会在牛郎家受欺负,讲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都是一副唏嘘的模样。
听得屏幕前观众只感觉莫名其妙。
欺负?
你说你受欺负了,我们咋没看见。不都是你一直欺负牛郎一家吗?
“这个红舞鞋,太会拍马屁了,我等自愧不如。”
“有没有可能它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红舞鞋可是一双作恶无数的鞋子,或许在它的眼里,不杀了挑衅的人,就是最大的恩赐?”
“有可能,红舞鞋是那种路过条狗,没有踹一脚,就得对方跪下来感恩的那种。”
……
吃完早饭,时予准备离开,去织布坊看一下,院子里响起吵闹的声音。
只见除了牛郎,又多出两个人。
正是牛郎那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哥哥和泼辣的嫂子。
牛郎嫂子破口大骂:“几天时间了,说好的一罐瓜子呢?这些天,弟妹织布应该赚了不少钱吧,还有你那头老黄牛,很会耕地吧,应该也能给你增加不少收入。”
牛郎大哥:“你嫂子怀孕了,想吃瓜子,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向你借的,你别小气,把藏起来的瓜子拿出来吧。”
时予透过窗户,看到了院子里女人的肚子,比昨天更加大了一圈,但是她的四肢却很纤细。
中间是巨大的肚子,手臂和腿就像长在上面的四根小细木棍,两相对比之下,十分违和怪异。
女人骂人时声音很大,唾沫星子不断往外喷,可时予却看到,她的脸色分明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怪了,普通的孕妇,都这么有精神吗?
还是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
对面的牛郎唯唯诺诺,低着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小声说着知道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直到女人骂尽兴了,转身扶着肚子离开。
只剩下牛郎大哥在院子里,语重心长的开口:“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我肯定不会害你的,把东西拿出来,过段时间等弟妹怀孕了,我们再想办法给你。
别小气,你这样子,让村里其它人怎么看,到时候丢的还是你自己的脸。”
牛郎似乎被说服了,点点头,坚定的说:“我知道了,大哥,我一定想办法把瓜子给你们。”
大哥叹了口气,看着牛郎的眼神里透着失望:“希望如此吧。”
转身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