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倒是挺醒目的,立马将门给打开了。
“嘭!”
我人刚闪出去,门被突然关上。
可就仅仅这么一瞬间,我已经感受到后面风驰电掣,当门关上的一瞬间,藏獒在密室里狂吠,爪子拼命挠门。
毫无疑问,闹铃一响,铁笼子被打开,密室灯光一亮,藏獒冲出来发现我不是它们的主人,发疯似地冲过来准备撕咬我。
我后脊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眼罩马上被人给揭开了,我终于见到了光明。
本以为廖小琴会兴奋不已,毕竟两关拿下,取得夺家主比拼已取得碾压式的胜利,可她并没有,只是冲我笑了一笑,来了一句。
“辛苦了!”
她过来将我叼在嘴里的龙鳞编钟取了下来。
我转头一看,才知道了原因。
几乎与我同一时间,冯龙也从另一间密室出来了,取得了真品龙麟编钟。
我都傻眼了。
这家伙连藏裤兜里的药都被收缴了,又没见他作其他准备,实力这么强悍吗?!
可两间密室都是各自封闭的,他在另一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取的,外人一概不知。
现场赞扬声一片,纷纷说太厉害了,在这种环境之下还能听声鉴宝取得真品龙鳞编钟,不愧为走马阴阳的翘楚。
权叔的话,将懵逼的我拉回了现实。
“呵呵!精彩!实在精彩!三分之内在密室取得真品龙麟编钟,廖家几十年来也仅有少数几个人能做到,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以后都是这些后辈们的天下。”
“老夫宣布,缚手擒苍龙关卡,冯龙与阿寻,战平!”
两个龙麟编钟放回了檀木盒子里。
装紫薇花玉雕的盒子为一顶官帽,这次装龙麟编钟饕餮纹木盒,正面刻着“天狩”,反面刻着“辟壤”。
在一众人等的感叹之中,我们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瞅见廖安东看我后背的眼神,极度不爽中又带着不可思议。
极度不爽是因为我也取出了真宝,本来可以一比一战平的,结果现在我们依然二比一领先。
不可思议是他完全想不出,我到底以什么方式取出了真编钟,就像我根本想不通冯龙怎么也能成功。
三叔公开车带着我们回云秀华庭。
上车之后,我和廖小琴对视了一眼。
廖小琴脸色发冷。
“比赛有猫腻!”
廖小琴乃廖家翘楚,在这种环境之下,若不作任何准备,都不可能取去真品龙鳞编钟,冯龙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我心中又仍存有一丝疑惑,问道:“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冯龙本身就是带艺入门,会不会他的实力本来就超过你?”
廖小琴闻言,冷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第一天识得他!几年前他入门的时候,祖奶就带我们试过他的水平,确实很不错。但我认为,手艺与你相比,也就半斤八两。若论脑子,你甩他十条街!这也是之前我一直对你有信心的原因!”
擦!
她对我的评价还挺高啊。
我又问:“冯龙入门好几年,廖家的东西也学过,有没有可能他学成了三声倒?”
廖小琴否决了我这个想法。
“我一直站在冯龙进去那间密室的门口,他出来的时候,藏獒在后面疯追。三声倒的手段,是让它们晕过去,从而营造安静的鉴宝环境,它们没晕,这个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
“叔公,缚手擒苍龙关卡,参与设计和布置的人都有谁?”
三叔公回道:“这是祖奶和权叔一手设计的,布置之人全请了外门派的子弟,具体让谁来布置密室、布置地方在哪儿,保密措施相当好,再昨晚正式宣布之前,别说我们,就连权叔都不知道。”
目标集中在祖奶、权叔、外派子弟等人身上。
首先要排除祖奶,老太太连自己心肝宝贝廖小琴都没透露过半个字,更遑论廖安东。
权叔也可以排除。
一来他没有任何动机,如果他想攫取利益,在一开始推举家主的时候,论辈份,他甚至都不需要考核便可直接上位,而且,无论是廖小琴还是廖安东,谁当家主对他都没任何影响,甚至由于他一直待在粤省,情感上对廖小琴的支持还多一些。
二来,权叔也不知道密室布置在什么地方,没有动手脚的可能。
三来,如果他要帮助廖安东取胜,在第一关就会起幺蛾子,而不是等到现在。毕竟,即便是第二关他协助廖安东扳回了一局,第三关我输,也就是打一个三比三平,最后还要靠祭祖掷圣杯来定结果,完全无法掌控。无法掌控的帮忙,等于白瞎,不符合常人做事的逻辑。
那么,是外门派弟子泄露了吗?
这个真有可能。
毕竟,布置两间密室,需要不少人来做事,不像在风雷窍放一个紫薇花玉雕那么简单,保不齐其中有人像先前几位江湖浪人一样,为了利益,向廖安东通风报信。
廖小琴对三叔公吩咐。
“叔公,现在第二关比拼已经结束,哪家外派弟子来布置的密室,应该能调查出来了。”
“你想点办法,对外派弟子来过艺校、接触过编钟的人,一个个暗中调查,看一下谁与廖安东存在关联。”
三叔公点了点头:“好!”
廖小琴靠在座椅背上,拧了拧眉头,转头瞅了我一眼,笑了一笑,拍了拍我肩膀。
“安啦!他们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别说仅让他们板回一局,就算第三关你再输,掷圣杯再输,我们不是还有杀手锏么?”
我回道:“开玩笑!第三关我怎么可能会输?”
廖小琴问:“那你眉头紧锁做咩鬼?”
我说:“会不会我在担心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