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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巫蛊伤人横死仇

    “镇抚使大人慎言,家妹已死,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又将她的死讯道来,折磨我心神?”慕徊灵凄怆笑声。

    因着谢沉云那一记冷眼,仇陌顺着她的话道:“数年前南下,曾见过她一面,你与她生得一般无二,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了。”

    “一母同胞,又是孪生子,自然是相像的,镇抚使大人这一句慕四姑娘,若是坐实了,倒是给我慕家招致祸端。”慕徊灵进入正厅,向谢家长辈和仇陌福身,“晚辈见过家主、夫人,见过镇抚使大人。”

    谢桓淡淡一“嗯”,喜怒不显,他身边的谢夫人也不似昨日跋扈,沉稳端良。

    “仇大人一早登门,为陆敏之死而来,既然是你千方百计求来的机会,你便,与他们一同彻查吧,若不能摸清真相……”谢桓一眼扫过去,场中诸人神色凝肃,只字不语。

    慕徊灵沉着应下:“是,谢过家主,也……谢过仇大人。”

    这个人,方才说多年前南下曾有一面之缘,她倒是全然记不清楚,若论起来,他见过阿姐的可能性反而大一些。

    罢了,不想了,这些锦衣卫素来心思难辨,应是随口胡诌要给自己台阶下。

    ……

    陆姨娘的院子在谢府东侧,因死了人,近来一直凄清寥落。

    “夫人,此处发生过命案,血气、阴气都重些,夫人怕是不适合来此处。”慕徊灵回首劝告谢夫人。

    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又逢头疾发作,想来是不好受的。

    “无妨,你若是你当真无辜,也要成为我谢家女眷的,我这做主母的对此事当然更加上心,何况陆敏生前便是温和之人,哪怕是鬼神之说成真,她也吓不着人。”谢夫人愁笑着调侃。

    谢夫人身边的婢子过来传话,“夫人,慎公子吵得厉害。”

    这几日谢夫人对谢慎疼爱有加,近乎于寸步不离,她揉了揉眉心,吩咐下去:“叫玉娘照看好他。”

    “夫人,慎公子哭叫着要寻母,玉娘那边管不住他。”

    谢夫人阖眸,吸了口气:“近来,确实是太纵容他了。”

    那婢子侍主多年,倒也是会审时度势的,靠近谢夫人道:“奴婢去请二公子来。”

    慕徊灵眼睛一亮,谢家次子谢悯生,她还从未见过此人。

    众人进入陆姨娘的厢房后,下人只是随意地打扫、整饬了一下,收走了凶器和尸体罢了。

    慕徊灵托腮观察着,缓缓踱步,时而看着桌子,时而仰视屋顶。

    “这陆姨娘,初被人发现之时,是一副悬梁自缢的模样。”

    慕徊灵顿了顿,询问所谓知情人士,“仵作验尸后,可有得出结论?陆姨娘约是几时咽气的?”

    谢沉云不在府上,谢无疾又身体不适,因而协助北镇抚司查案的一直都是谢悯生,他回道:“仵作给出的大致时间是当日寅时至卯时。”

    “成亲当日需得早起,彼时正逢梳洗,准备出嫁,我倒想问问定案时是否想过,我的作案时间又是哪来的?”慕徊灵质询谢悯生。

    谢悯生思索良久,“慕三姑娘出嫁?你莫不是忘了,你出嫁那日,送进谢府的是一个纸扎人?”

    “嗯,是,不过纸扎人之事稍后我自会解释,那你又说说,我杀害陆姨娘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慕徊灵满是好奇,端详着北镇抚司送来的证据。

    玉练香,的确是她在使用。

    那日勘察的锦衣卫与谢家人识出了陆姨娘房中残留着玉练香的气息。

    狗鼻子,真灵。

    思及此,慕徊灵对仇陌凉淡地笑笑:“仇大人今日竟没带着你的爱犬来吗?”

    仇陌勾唇:“怕惊了慕三姑娘。”

    谢悯生平静道来:“八月十九,三姑娘曾与陆姨娘发生争执,三姑娘莫不是忘记了?”

    慕徊灵点了点头,眉梢弯弯,“是,八月十九那日,陆姨娘叫人伤了蓝桉,我确实与她起了争执,然后呢?”

    “陆姨娘素来温婉,不与人交恶,你对她怀恨在心……”

    慕徊灵加重语气,似笑非笑:“今日二公子污蔑我,也让我怀恨在心,你的意思是,过几日你便也要横死了?”

    “你……”谢悯生话语滞塞,看慕徊灵认真的神态,不似作假。

    慕徊灵合上簿册,向他赔罪:“二公子,我与你玩笑呢?我哪能奈何你呢?”

    谢悯生不与她计较这段插曲,转而提起:“但是有丫鬟在三姑娘的院子中搜查到了巫蛊人偶。”

    此等邪术,乃是明令禁止,若被查处,轻则流放重则处斩。

    “所以到底是巫蛊杀人,还是蓄意谋害?”

    谢悯生满面凝重,“邪术被严禁,自有缘由,陆姨娘出事前那几日便已经身体抱恙,否则也不至于闭门不出,被人发现时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慕徊灵沉吟片刻:“隔空杀人、飞来横祸,到底是谁深信不疑,愚昧至极。”

    “你是想佐证我与陆姨娘有仇怨?”慕徊灵逼近叩问,谢悯生猛一倒退,撞上门板,疼得龇牙咧嘴,满目恨恨。

    “实在是,多此一举了。”她退身回去,“待我梳理一番。此罪有三疑:其一,我之作案时机;其二,我之作案动机;其三,隔空杀人谬论。我,到底是为谁挡灾了呢?若要一一解来,怕是要先抖落我送嫁纸人之事。”

    “唉,蓝桉,你来说吧。”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几人看见姗姗来迟的蓝桉,对着贵人们盈盈一拜。

    “八月廿二时,我家小姐摔伤了腿,几乎动弹不得。”

    谢沉云冷哂:“你那时是装残。”

    慕徊灵坦坦荡荡地点头,“是啊,我就是装残。”

    不装残,怎么能光明正大地送木偶纸人入喜轿呢?

    蓝桉:“从小姐装残开始,我们便在准备代嫁新娘。八月廿四,我亲自送着纸人上的花轿,彼时小姐正躲在屋中,从未出过房门,院中丫鬟都是清醒的,自迎亲队伍抬轿离去,小姐才与我会合,翻窗而逃,一路南下……那劳什子的诅咒人偶,见都没见过啊。”

    慕徊灵道:“接下来,该让仇大人说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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