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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0章 故技重施

    吴越对外的形象如何?

    仁弱、优柔寡断。

    段晓棠又是怎样的人呢?

    杀性大却怜香惜玉。

    就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干出 “拿活人祭祀” 的事?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讨论?简直是天方夜谭。

    虽然修明和柯乐山不清楚郁这个误会是怎么产生的,大概率涉及到知识盲区,但想来最终的“真相”必然是无伤大雅的笑话。

    以右武卫惯来不着调的画风,恐怕最后要笑掉不少人的大牙。

    长安要是没了右武卫这帮奇葩,怕是要少一半乐子。

    吴越和段晓棠本就熟悉,也没那么多虚礼,这会毫不见外地指着埋头吃玉露团的宝檀奴,以常客的身份提意见。

    “酒楼该多备些孩子的吃食。”

    段晓棠不明所以,“家长多点些清淡软烂的菜色,孩子们不也能吃?”

    顿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吴越的意思是,小孩子饿得快、没定性,全靠大人记着点单根本不够,最好像文会的自助餐那样,摆上些孩子能直接拿的点心,让他们随时能吃。

    吴越自然不缺钱,别说给宝檀奴包下整座酒楼,就是天天让她吃山珍海味也供得起,可其他家长呢?

    天知道这么多孩子有哪些过敏源,家中因为信仰有没有忌口…再者放任一群半大孩子 “自助”,谁知道最后会搞成什么埋汰样。

    段晓棠亲身体验过后,早就打消了 “坐小孩那桌” 的念头。

    却没想到吴越“一叶障目”。

    段晓棠试探性提出,“要不…… 你单独给宝檀奴摆一桌?”

    总之事你担,只要钱到位,春风得意楼一定能提供满意的服务。至于其他孩子,就别操心了。

    吴越不曾开诚布公地和段晓棠讨论,他这点“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慈悲心肠的可行性。

    看段晓棠这态度,这事显然没得“商量”。

    看来下次带宝檀奴来,还得在大堂摆上一桌,方便她随时吃东西。

    只不过,那时候还会有这么多孩子陪宝檀奴玩吗?酒楼上下,还会有这么好的氛围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吴越没再纠结吃食的事,换了个话题:“你的新宅子,何时能落成?”

    段晓棠对金主大大的问题向来有问必答,只是语气有些有气无力:“能在年前动工就不错了。”

    这话倒不是推脱,以祝明月为首的项目甲方,刚把刘匠人画出的第一版设计图打了回去。

    以前觉得甲方无理取闹,等真当了甲方的时候才明白,有些“宽容”真不能有。

    图纸上的回廊太窄、窗户朝向不对、花园的水池不够大……哪一条都得改。

    等刘匠人怀疑人生的劲头过去,就该四处摇人完善设计图了,动工日期自然得往后推。

    段晓棠百无聊赖地应付着吴越,眼睛不由自主地四处乱瞄,居然发现了有趣的一幕。

    徐六筒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扑腾着一身软肉朝她这边奔来,后面还跟着一脸焦急的乳母和婢女。

    段晓棠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徐六筒是过来欢迎她的。

    视线一转,落在旁边几个小豆丁头顶。

    宝檀奴大概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但从个头来看,其他两个也大不了多少。

    单从吨位来看,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徐六筒的对手。

    这是怎样“可怕”的对手呀!

    段晓棠心里暗笑,这哪是 “抢点心”,分明是 “小肉山” 欺负 “小豆芽”。

    段晓棠脚下轻轻一转,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徐六筒到桌边的必经之路上 。

    玉露团保卫战——正式拉开帷幕!

    可惜轮不着段晓棠出手,徐家的小郎君被迫“吃素”,但徐家的乳母和婢女可不是吃素的。

    徐六筒第一次偷吃能成功,靠的是 “出其不意”,可他毕竟只有一岁多的小脑瓜,哪斗得过经验丰富的成人?

    唯一的优势之处,就在于仆婢不会对他下重手,没法直接制裁。

    果不其然,徐六筒还没到近前,就被身强力壮的乳母一把抱了起来。

    为了避免徐六筒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即便他当场哭闹起来也无妨。

    徐六筒忽的被举到半空,小胖手还朝着玉露团的方向无力地伸着,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仿佛在说 “怎么又被抓住了”,那模样又可怜又好笑。

    段晓棠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绝对是 “惯犯” 了,半点不值得同情。

    徐六筒见 “美食” 无望,立刻使出了幼儿的终极大法,“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又响又亮,活像被人掐了一把。

    这 “魔音贯耳” 的哭声,段晓棠离得最近,受的冲击最大,差点当场捂住耳朵。

    本来这点哭声在喧闹的大堂里算不得什么,可架不住小孩子爱 “有样学样”。

    几个离得近的孩子,见徐六筒哭了,小嘴一瘪,小脸上的嘟嘟肉一颤一颤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准备跟着哭,给小伙伴 “助威”。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拎住了徐六筒的后衣领 ,徐六筒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腾空”体验。

    白秀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单手就把这个 “大号肉团子” 提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 “威胁”,“别逼我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收拾你。”

    她本来还想在离开前,和儿子多留些温情相处的记忆,如今看来,这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仆婢们碍于 “尊卑有别”,不敢对徐六筒采取强制措施,才让他一次次找到空子。

    但天底下还有比白秀然更名正言顺的人吗?

    她不光有名分,她还有实力。

    白秀然手上稍一用力,徐六筒就不敢挣扎了。沉声道:“不许哭了!”

    徐六筒虽然话都说不囫囵,却也凭着一岁多的小智慧,清楚地知道谁是家里的 “话事人”,跟着谁才有肉吃。抽抽噎噎了两声,最后打了个哭嗝,一个晶莹的鼻涕泡从鼻孔里冒了出来,又 “啪” 地破了。

    白秀然赶紧移开视线,在心里默念:自己生的,不能太过嫌弃,不能太过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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