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将陆国庆五花大绑,合力将人弄上了拖拉机,还专门留了两个守在拖拉机上。
陆国庆这下是维持不住温和的形象了,开始骂骂咧咧。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日的赶紧放开我。”
“陆远,你这个杂种,我再怎么说都养大了你,也是你老子,你居然敢让人绑我。”
“给他把嘴堵上。”陆远吩咐。
“好勒。”
拖拉机上的两人麻利地脱鞋脱袜子。只是两人因为用谁的袜子争论了起来。
“用我的。”
“还是用我的。”
“我都脱了。”
“我也脱了。”
“那就一起用好了。”孙狗蛋提议。
陆国庆五花大绑躺在拖拉机上,自己起不来,只能扭来扭去表达抗议。
在两人脱掉鞋子的那一刻就顾不上骂人开始作呕,翻着白眼差点没被那股刺鼻的味道给直接送走。
眼看两人都要往他嘴里塞袜子,急得大喊,“宝贝,救我,去公社给杨老板打电话救我,再去唔唔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两双袜子给堵住了,刺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胃里一阵翻滚,可嘴被堵住根本吐不出来,只有眼泪哗哗地往外涌。
“呕——”
一旁风情万种的女人是真吐了。
她本来是扒在拖拉机上想表达一下对金主的关心,谁知一阵上头的味道飘过,加上亲眼目睹臭袜子塞进了金主的嘴里,顿时呕得一声,跑到边上吐得稀里哗啦。
两个跟班忙去照顾她,也顾不上陆国庆。
等女人吐完缓过劲儿来,拖拉机早就突突突地走了。
陆远也已经开着吉普先去了公社。
陆远先来到派出所,跟派出所的所长先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现在的派出所所长是林鹏飞,这人当年是钱伟新的得力助手,钱伟新升职,他们原来的单位取消,林鹏飞就调来了派出所当所长。
宋明浩和韩文钊都升了职去了县里,正好这个所长之位空了下来,林鹏飞就顶了上来。
当年陆国庆的案子他也很清楚,陆远提起他就想了起来。
“你说这人他自个儿回来了?他怎么敢?”
这还有案子在身呢,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陆运说,“他这些年逃去了港城,混得人模狗样的,这次是以港商名身份回来的。”
“这……”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提前查到的,他的投资在鹏程,没有在咱们老家这边,回来也没找当地领导,是他自己回去的。”
“而且,他刚到村口就被人认出给绑了,嘴巴还不干不净,大伙就给他把嘴直接堵上了。”
林鹏飞瞬间明了,这样一来,这人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出这次回来的身份。
只要他们处理够快,早点把这个案子结了,并将人送走,就算后期有人捞他,也能让他吃一段时间的苦了。
不过陆远可不是想让对方单单吃苦这么简单,只要将人名正言顺的送走,这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一乍受苦受累,怕是身体吃不消。
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明白了,陆同志请放心,这案子拖了这么多年,既然犯人已经回来了,我们会尽快结案。”
今晚就可以将案子结了。
事实清楚,案件明了,想结案确实可以很快
陆远颔首,“行,有林所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话落起身,“那我就先走了,顺道还去贺书记那里看看,听说他这两天要去下面大队视察工作,也不知道走了没。
要去视察工作?
他怎么没听人提起过这事。
对上陆远那狡黠的眼神,林鹏飞瞬间明了,陆远今天顺道去一趟公社办事处,那贺书记就真的会去视察工作了。
翌日。
陆远一大早又来了派出所,只一个晚上,陆国庆就像是老了十岁。
油光水滑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皱皱巴巴,嘴巴上的青茬都冒了出来,主要是精气神抽走了一大半,看起来十分狼狈。
“等会儿我们就将人送去下面的农场劳改。”林鹏飞说。
陆远微微点头,这办事效率确实不赖。
只要将人送走,即使后面来人,也不可能追得上,谁叫去农场又不止一条道。
两人没说几句话,林鹏飞就派人将陆国庆押了出来。
陆国庆看见陆远,很是激动。
“你个狗日的,快让他们放了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可是回来投资的港商,我可是港城人,你们要是敢抓我,回头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就你这样的还是港商?你这样的人说的话根本没可信度。”林鹏飞说道。
接着吩咐下面的人,“将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给我堵上。”
一听要堵嘴,陆国庆立马就安静了,嘴巴闭得紧紧的。
昨天的记忆太过残酷,他才不要再被堵一次。
不过不是他想就不堵的,嘴巴还是被堵上了。
只可惜这次不是用啥臭袜子堵的,而是一条毛巾。
陆国庆被送走后,陆远也就回了家。
只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公社的一通电话又将他叫去了公社派出所。
他知道,肯定是跟陆国庆一路的那个女人搬救兵来了。
赶着牛车磨磨蹭蹭来到派出所,就见那女的早就不耐烦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问着“还要等多久”。
“快了,陆同志马上就到。”林鹏飞回。
女人烦躁的不行,“马上马上,你一直说马上,我们都等多少个马上了?我看你就是一直在敷衍我。”
林鹏飞也很纳闷,他还真不是敷衍,按理说确实早该到了。
当他看见一辆牛车停在派出所门口,陆远从牛车上跳下来的时候,眼角狂抽。
难怪呢!
他就说怎么还没来,敢情是没开吉普车。
这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