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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末世和灾荒年比?一个比一个惨!

    姜婵带着小桃穿过满是碎石瓦砾的村道。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焦木的味道。

    她们在一间几乎塌了一半的土屋前停下。

    仅剩这间没被人占。

    这间屋子比村里其他房子都要破败,屋顶只剩下几根歪斜的房梁,像几根折断的肋骨支棱在夕阳中。

    四面墙倒是勉强立着,但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土坯。

    “今晚睡这儿。”姜婵踢开几块碎瓦,瓦片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弯腰清理出一块勉强能躺下的空地。

    小桃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乖乖坐下。

    残阳从屋顶直接漏下来,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婵将水囊递给小桃,“喝点。”

    小桃接过水囊,有些疑惑,“姜姐姐,这水……怎么一直喝不完?昨天水囊就这么重,现在还是这么重!”

    姜婵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面不改色,“是吗?大概是你估摸错了,我看着轻了不少。”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小桃眨了眨眼,有些纳闷,但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喝了一小口,然后像捧着珍宝一样把水囊递回去。

    姜婵收起水囊,眼角余光扫过小桃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紧,这孩子,比她想象中要敏锐得多。

    ……

    劳累了一天的人各自找了地儿躺下了,即便没有门窗,有几堵墙也勉强凑合,总比露宿荒野好。

    风里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很快又归于寂静。

    小桃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脏兮兮的脸上,映出几道泪痕,这孩子,连睡着了都在哭。

    姜婵扯了扯盖在小桃身上的外衣,动作是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柔。

    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确认小桃呼吸平稳,陷入了深度睡眠,姜婵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的眼眸才微微闪动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掌心多出来一样东西。

    微型探测器,成年人拇指大小,外形流线而精密,像一只缩小了无数倍的钢铁蜂鸟。

    与此同时,她将其配套的监视眼镜贴在太阳穴,眼前微光一闪而逝。

    她将掌心那只微小的“蜂鸟”轻轻托起,手指在它背部某个点极快地拂过。

    “嗡——”

    一声极其轻微、频率高到几乎超越人耳捕捉极限的蜂鸣响起。

    “钢铁蜂鸟”两侧的折叠翼片瞬间展开、稳定,整个机体悬浮在姜婵掌心上方寸许,安静得如同一个幽灵。

    姜婵的目光透过眼前无形的“镜片”,清晰地“看”到了掌心悬浮物的全息投影数据:能量充足,环境参数扫描正常,光学迷彩涂层激活……

    她意念微动,一个简单的指令通过神经链接传递出去。

    悬浮的微型探测器轻轻调整了一个角度,对准了旁边墙壁上那个巨大的、空荡荡的窗户豁口。

    “嗖——”

    一道比夜风更迅捷、更无声的影子,如同真正的幽灵,瞬间从豁口激射而出,融入了外面浓稠的黑暗之中。

    姜婵眼中的淡蓝色界面瞬间切换。

    视野被分割成两部分:主视野依旧是眼前荒村的断壁残垣和身边熟睡的小桃;而占据视野上方约三分之一面积的,则是高速切换、稳定清晰的俯瞰画面——来自百米高空的“蜂鸟”之眼。

    月光下,荒村废墟变成了灰白色的、线条分明的微缩模型。

    那些破败的屋舍轮廓,那些蜷缩在墙角的模糊人形热源,那条蜿蜒干涸的河道,以及远处一片片在夜风中起伏的、死气沉沉的荒原,都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画面边缘,标注着高度、方向、风速等细微的数据流。

    远在百米高空的探测器如同她延伸出去的感官,随着她的意念,悄无声息地提升高度,调整方向,朝着队伍明日预定行进的方向,平稳而迅疾地掠去。

    眼镜的夜视模式下,前方未知的黑暗被一层层剥开,探测器如同暗夜中无声巡弋的猎鹰,将沿途的地形起伏、可疑障碍、甚至更远处可能存在的微弱光源或热源信号,都源源不断地转化为清晰的数据流,投射在姜婵的视野之中。

    她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土墙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映着幽蓝微光的眼眸,在黑暗中无声地转动,冷静地审视着探测器传回的影像。

    探测器越飞越远,传回的画面中,除了无尽的荒凉和死寂,暂时并无异状。

    探测器平稳飞行约莫两公里,忽然,姜婵视野上方的画面边缘,捕捉到了一片异常的热源信号,数量不少,聚集在一片相对开阔、靠近干涸河床的洼地旁。

    她意念微动,探测器迅速降低高度,光学镜头拉近。

    画面瞬间清晰,那也是一支逃荒的队伍。

    人数比柳树屯的略少,大约三四十人。

    但他们的境况,用“凄惨”二字已不足以形容,更像是一群刚从地狱边缘爬出来的游魂。

    人,稀稀落落地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大多数人连一块破布都没有,直接躺在裸露的、布满碎石和尘土的地上,衣物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形状,只剩下褴褛的布条,勉强挂在枯槁的肢体上。

    姿态各异,却无一不写满极致的痛苦与麻木。

    一个男人蜷缩成虾米状,双臂死死抱住自己的腹部,身体或许因痛苦和饥饿而不停地、剧烈地颤抖,牙齿打战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屏幕传递到姜婵耳朵里。

    一个老妇人仰面躺着,嘴巴大张着,像一条离水的鱼,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月光照在她深陷的眼窝和颧骨上,如同一具蒙着皮的骷髅。

    几个孩子像受惊的小兽般挤在一个相对背风的土坎下,最大的不过七八岁,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小小的身体本能地互相依偎,汲取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体温。

    一个年轻妇人侧卧着,怀里似乎抱着什么,镜头拉近,姜婵看清了——那是一个襁褓,但襁褓里包裹的,是一个小小的、早已僵硬发青的婴儿尸体。

    妇人枯槁的手无意识地、一遍遍地拍打着婴儿的背,动作僵硬而缓慢,她的眼神完全涣散,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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