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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空间里的物资越来越少,怎么破?

    有人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趴在地上,脸埋在冰冷的尘土里,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角落里,两个男人似乎在无声地争执,争抢着一个看起来稍鼓囊一点的破布口袋,动作虚弱无力,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撕扯,其中一人猛地抢过口袋,死死抱在怀里,警惕而凶狠地瞪着对方,喉咙里发出野兽护食般的低吼。

    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比死亡更沉重的死寂,没有交谈,没有哭泣,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喘息,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深入骨髓的绝望气息。

    他们比柳树屯的队伍更早耗尽了力气,更早失去了希望……

    姜婵的目光在画面中那个抱着死婴的妇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末世中,她见过太多死亡,婴儿的、老人的、壮年的……尸体堆积如山,腐臭冲天,但眼前这幅景象,在死寂的荒原月光下,却透出一种更冰冷、更深入骨髓的绝望。

    探测器没有作过多停留,它如同一个无情的旁观者,记录下这炼狱般的一幕,便继续沿着预设的轨迹,平稳地向前方掠去。

    探测器又持续飞行了大约十分钟,姜婵视野中的地形开始出现变化,不再是单调的、一望无际的龟裂荒原。

    前方,在夜视镜头拉远的视野尽头,出现了一片规模稍大的、相对规整的阴影轮廓。

    那是一个村落。

    规模远超柳树屯和他们现在所处的荒村,可以看到相对完整的、连成片的土墙轮廓,甚至能隐约分辨出一些稍高的、可能是祠堂或富户院落的建筑剪影。

    探测器继续靠近,试图捕捉更多细节。

    但就在这时,姜婵视野的右下角,一个淡红色的、极其微小的图标无声地闪烁了一下,随即稳定地亮起——那是代表电量低于20%的警告标识。

    姜婵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电量宝贵,即便空间里有太阳能充电板,在逃荒路上也没法随时用。

    只要知道明天的目的地在哪儿就好。

    她没有任何犹豫,意念下达指令:终止探查,原路返回。

    高空俯瞰画面中的村落轮廓迅速缩小、拉远,最终重新被无边的荒凉所取代,探测器轻盈地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轨迹,以更快的速度无声地滑翔返回。

    几分钟后,那道比夜色更幽暗的影子,精准地从墙壁的巨大豁口处钻了回来,悬停在姜婵摊开的掌心上方寸许,她指尖在那冰冷光滑的哑黑外壳上某个点轻轻一按。

    “嗡——”一声极轻微短促的蜂鸣。

    展开的薄翼瞬间折叠收回,精巧的“钢铁蜂鸟”重新变成拇指大小,安静地躺在姜婵掌心。

    心念一动,探测器如同变魔术般消失不见,被送回了空间内那个绝对静止、恒温安全的角落,同时取下监视眼镜,眼前幽蓝的微光瞬间熄灭,视野恢复正常。

    世界重新被浓稠的黑暗包裹,只有远处村民沉睡中压抑的鼾声和偶尔一两声咳嗽,证明着这片废墟里还有活物。

    姜婵保持着靠墙坐立的姿势,缓缓闭上眼睛。

    ……

    一阵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姜婵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

    没有丝毫从睡梦中惊醒的迷茫,只有瞬间凝聚的、如同出鞘利刃般的锐利和警惕!

    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考,她的右手早已无声地按在了腰侧常放手枪的位置上,身体肌肉绷紧,目光如电扫向声音来源——小桃!

    小桃蜷缩在干草垫子上,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那声清晰的“咕噜”声,正是从她瘦得几乎凹陷下去的腹部传来的,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绵长、带着饥饿痉挛感的“咕噜噜……”。

    姜婵轻轻掀开盖在小桃身上的外衣一角,发现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小块已经发硬的饼——那是昨晚偷偷省下来的。

    姜婵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空间里的物资原本足够她一个人撑过一两年,但现在多了小桃这个“小拖油瓶”,消耗速度逐步上升。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空间里的那些珠宝首饰在逃荒路上根本换不到粮食,孙婆婆在临走前硬塞给她的这个“包袱”,现在成了最大的麻烦!

    “麻烦……”她在心里暗骂,却又忍不住伸手把衣角掖好。

    屋外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姜婵从空间取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饼,轻轻推醒小桃。

    “吃!必须吃完!“她简短地说,把饼塞到小桃手里。

    小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饼子时眼睛一亮,但随即道:“姜姐姐,我这里还有。”

    她把手心摊开,里面是刚刚看到的小块饼。

    “我还有,你不用省。”姜婵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微微破损的陶罐,“你在这等着,我去打水。”

    小桃急忙爬起来,“我也去!”

    “坐着,节省力气!”姜婵按住她的肩膀,“多走一步,就多累一分。”

    她没说的是——虽然板车能载人,但并不想太早消耗体力推她。

    末日生存法则第二条:永远保留三分力气应对突发状况!

    走出破屋,三三两两的村民正往村外的小河沟方向走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容器——缺角的瓦罐、裂开的葫芦、甚至还有卷起的树叶。

    姜婵加快脚步,很快看到了那条已经断流的小河,河床完全裸露在外,龟裂的泥土上零星长着几丛枯黄的芦苇。

    昨天被村民疯狂争抢的那几片稍大的水洼,此刻水位已经明显下降了一半,原本就不大的水面,现在只剩下脸盆大小的浑浊浆液。

    但姜婵却没多大反应,空间里有个净水器——这是她在末日的宝贝,能把最脏最毒的污水过滤成饮用水,这些不含辐射的污水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姜婵查探的这几秒钟,又有五六个村民赶到水洼边,他们争先恐后地把容器往水里按,搅得本就浑浊的水更加污秽。

    “排队!排队!”姜福扯着嗓子喊,自己却把罐子使劲往水里怼。

    当姜婵抱着陶罐赶到时,每个水洼旁都已经围了七八个人。

    姜福冲在最前面,正用豁口的瓢和破瓦罐,不顾一切地往自己带来的容器里舀着那浑浊的泥汤水,浑浊的水花溅起,沾湿了他们的裤腿。

    “让开点!别挡道!”姜福蛮横地用胳膊肘撞开旁边一个靠近的瘦弱村民。

    “急什么……总得分个先来后到……”被撞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小声嘟囔着。

    姜寿仗着人高马大,也抢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正用一个大葫芦瓢往一个木桶里灌水,动作粗暴,搅得水洼底部的淤泥翻涌上来,水更加浑浊不堪。

    张寡妇抱着她的破瓦罐,焦急地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张望,脸上满是忧虑。

    赵婶子也在,她动作稍慢,被挤在后面,看着那迅速下降的水位和被搅得如同泥浆的水面,眉头紧锁,眼中是深深的无奈。

    水位每下降一寸,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就增加一分,推搡和低低的咒骂声开始增多。

    姜婵的到来,只是让这紧绷的场面多了一个沉默的参与者,她抱着陶罐,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切地往前冲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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