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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页文学 > 越界缠绵 > 第一卷 第34章 宁鱼,由你开始,但结束由不得你

第一卷 第34章 宁鱼,由你开始,但结束由不得你

    宁鱼一噎。

    她确实有点难开口。

    一开始是她拿人当了回解药,半个月前又把人当了回解药,她多多少少有点不敢开口。

    “没本事当面说,发条消息就想解决?”厉时雁看着她,凉飕飕道:“少跟林皓宇接触,智障容易传染。”

    宁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行,既然五爷觉得不够正式,那我就和五爷好好谈谈。”

    厉时雁挑眉,没说话。

    那目光就好似在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宁鱼一噎,硬着头皮重复:“五爷之前也说了,只要能让你睡回来,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五爷向来一言九鼎,当然就算是两清了。”

    男人目光讥诮:“你确定上次是我睡你?”

    宁鱼又气又急:“你难道没爽吗?是我一个人享受了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他也不管,继续问:“那是谁被下了药?”

    宁鱼没说话。

    厉时雁俯身凑近,近到鼻尖快要相抵:“你记不记得,是谁腆着脸扑上来?”

    宁鱼无话可说,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自己。

    看着她吃瘪,他说话更混:“你又是怎么勾着我的腰缠上来的?”

    宁鱼攥紧洗手台边沿,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质问的话语越发密集:

    “又是谁哭着求我上的?”

    “你还记不记得哭的时候叫的是什么吗?”

    没给宁鱼说话的机会,厉时雁漫不经心地笑:

    “是小哥。”

    两个字一出来,宁鱼脸色立时发白,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语气玩味,全是羞辱:“宁鱼你八年前甩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一口一个小哥喊着地求我上你啊?”

    小哥这个称呼,太不一样。

    八年前他们俩好的时候,是免死金牌,是厉时雁的镇定剂。

    八年后就是禁忌,这时候再喊,就是狂躁剂。

    宁鱼脸色发白:“别说了。”

    他直勾勾盯着她,质问:“八年前你不想谈了抽身就走。现在刚睡完了,转头就两清?”

    宁鱼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袖,“你别说了!”

    看着她情绪激动,厉时雁像是看了天大的笑话,丝毫不顾及她,语气依旧冷酷地说下去:“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薄情。”

    “薄情?”宁鱼气红了眼,抓着他的手臂,举起他那只带着戒指的手,自嘲一笑:

    “我薄情,对,我薄情。那带着戒指又跟前任上床还要纠缠不清的你算什么?深情不寿?”

    她眼眶越红,越生气,男人唇边的笑越深。

    厉时雁任由她举着,带着银白素戒的修长手指甚至配合地点了点,“所以呢?”

    一句话,给宁鱼满腔的火都堵得严严实实。

    看着男人被她骂还毫不在意,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宁鱼骤然就没了冲动。

    她自己也是疯了,居然跟一邪神讲道理!

    她跟他说不明白。

    “行,五爷身份高地位高有钱有势,确实有随心所欲的资本,但我没有。”

    宁鱼松开他的手,深呼吸两口气:“五爷直接说,之前说两清做不做数?”

    “哪门子的两清?”

    他带着素戒的大掌反而接住她自然垂落的手,“你真以为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全都你说了算?”

    宁鱼气得脸红,想甩开他的手怎么也甩不开:“那五爷想怎么样?”

    她气的不行还要隐忍的模样,厉时雁很满意,低头看着她的手两秒:“有些事由你开始,但结束由不得你。”

    “厉时雁,你听我说。”宁鱼努力保持冷静,“其实从前很多事情都是误会。”

    厉时雁笑了。

    从前,她居然还敢提从前。

    “误会?”他舌尖抵了抵腮,嗓音轻佻:“那又怎么样?”

    他毫不在乎的态度,看得宁鱼心中胀疼,一时像失去了所有的措辞。

    “所有的误会都不必解开,你欠我一辈子。”

    他漫不经心说完,松开对她的钳制,打开龙头洗了个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宁鱼撑在洗手台边,有些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默默在心里把厉时雁和男鬼划了等号。

    宁鱼缓了会儿,又接了几捧凉水洗了脸才冷静。

    午休时间,她干等也没意义,下楼随便吃了碗面,又回眼科就诊等候区等着。

    两点多,医生上班,等前面的两个人看完,宁鱼终于进了诊室。

    “姓名,病历。”

    电脑后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医生。

    宁鱼将身份证和病历递上去:“杨医生您好,我是倩芸的同事,我叫宁鱼。今天来是有点事情需要咨询一下您。”

    “你就是小宁,我知道。倩芸和我大致说过你的情况,是…遗传的眼病是吧?”杨医生看着宁鱼,拿着病历:

    “学名全程是视网膜色素变性,多是由于遗传,或者基因突变引起的。有可能不表现,也有可能从出生就是盲人。”

    宁鱼点头:“是的,杨医生,我的孩子就是从出生就看不见。”

    “这种病…准确来说国内还没有一个能够治愈的方案。就算是国外最发达的医疗技术,也还是处于实验中,就算是临床试验也要等几年。”杨医生说着,看着宁鱼的眼里,多了几分遗憾:

    “这种病,我曾经接触过几例,但…结局都不太如意,要么不发病,要么发了病就算中途治疗再好,也有极大的可能会再次失明。你的眼睛看起来还挺正常,可以和我说说从前发病的细节吗?”

    宁鱼抿唇,如实回答:“我第一次出现夜盲的症状,是在十年前,当时治疗得很好,家人照顾得也好,所以勉强稳住了情况。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受了点刺激,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

    ……

    妇产科,办公室。

    程修明看着霸占了自己沙发的男人,“见不着人不爽,怎么见着人了好像更不爽了?”

    厉时雁陷在沙发里,指间夹着烟,没说话。

    瞧着怪压抑的。

    程修明在心里抿了抿,有了些猜测:“人都要和你一笔勾销两清了,你光在我这儿闷着算怎么回事儿?”

    “一笔勾销?她也真敢说。”厉时雁冷笑。

    得,这是又得赔进去。程修明撇了撇嘴:“那人家两周之后要订婚了,顺利的话三个月之内要结婚了。那钢印一戳,你还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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