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山门。
尽管华山的名声远播,但通往华山的道路依然静谧。
清晨的露珠挂在华山山门前,一群人的身影显现出来。
"呼哧!呼哧!"
"嗯。很久没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真的太险峻了。"
"……是啊。这就是华山。"
大家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偷偷向下望去。
峭壁之下,云层缭绕。这只有在华山才能见到的景象。
"以前不是一天能爬几次这座山吗?"
"呵呵。有这种时候吗?"
"是的。为了修炼,我们多次爬上爬下。"
"对,是这样。"
他们的声音中流露出回忆的淡淡哀愁。
他们互相微笑着看向对方,随后将视线投向山门。
"年轻时离开的华山,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才回来。"
"……师兄。"
"进去吧。先去调查厅请求宽恕。如果师父还在世就好了。"
走在前面的老人苦笑着走向山门,其他人也跟着他走进敞开的山门。
"嗯。看来山门重新修缮过了。"
"看来是真的。听说华山赚了不少钱。"
"呵呵呵。看来是这样。这是华山的洪福。"
老人笑着走进山门。
与此同时,老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张大了嘴巴。
"天哪……"
"哦……这是怎么回事?"
"……."
随后进来的众人也说不出话来,四处打量着周围。
不一样了。
眼前展现的是与他们记忆中的华山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些快要倒塌的殿堂都到哪里去了……"
"看起来有一半以上都是新建的。"
"铺在地上的似乎是青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花了多少钱啊……"
"华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所有人都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撼。
他们最后一次见到的华山,那些随时可能倒塌的殿堂勉强修补着,勉强维持着。
其中大部分殿堂已经破旧不堪,无法使用,即使是完好的殿堂也漏水严重,虫蛀不堪。由于建筑过于脆弱,又没有钱修缮,根本无法动工。
但现在……
‘怎么会这样?’
新建的殿堂与过去的殿堂和谐共存。
如果说过去的华山展示了门派衰落的极端景象,那么现在的华山则充满了生机。
"元始天尊啊。"
走在前面的老人激动地低声祈祷。
"真是……感慨万千,师兄。"
"是啊。是啊。"
走在前面的老人带着百感交集的表情点了点头。
道观就该是这样的。
建筑物焕然一新,华山的弟子们也……
就在那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大早就要死了,真是!"
"谁来抓这个人?鬼在干什么!"
"喂。这不是对清明说的话吗?"
"有什么不同?"
他们的耳边传来巨大的喊声……不,是惨叫声。
"嗯?"
顺着声音看去,一群身穿黑色武服的年轻人正疯狂地施展轻功疾驰而来。
"呃……?"
脸上显露出的焦急和紧咬的嘴唇,以及不断流淌的汗水,说明他们正在全力奔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些人因速度过快而摔倒,但没有人停下来帮助他们,只是越过他们继续前行。
然后。
一个悠闲地慢跑在疾驰弟子后面的男人走到倒在地上的弟子面前,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啊啊啊啊啊!"
被踢飞的人在空中翻滚,落在奔跑的人群中。
"啧。"
踢人的男人拂去滑落的头发,紧紧绑住松开的英雄结。
"嗯?"
这时,他才发现站在山门旁的众人,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向他们微微鞠躬行礼。
"这么早来访华山有何贵干?"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由得发出赞叹的声音。
令人敬畏的模样。
这正是引领时代的英雄风范。
‘有这样的年轻人,华山再次扬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了不起。’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然,刚才展示的那些怪异行为虽然有些令人费解,但从好的方面看,这也可以视为是在刻苦修炼吧?
看到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和赞叹不已的风采,以及那充满敬仰的眼神,似乎知道他是谁了。
「嗯。看来你就是最近名震天下的那位了。」
「……是吗?」
「不必谦虚。你就是华山神龙清明吧?」
「……不是的。」
「嗯?」
「我是华山的大弟子白天。」
「……嗯?」
老人用茫然的眼神看着白天。
从他眼角的皱纹和嘴角微妙的扭曲来看,似乎真的不是清明。
「啊……失礼了。那么,花正剑呢?」
「哦。」
"……."
老人用手掩住嘴,低声咳嗽了一下。
「原来如此。你是花正剑白天。我听说过你的名声。」
「……多谢夸奖。」
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气氛略显尴尬。
白天稍微整理了一下声音,开口说道。
「请问您是谁?为何一大早就来拜访华山?」
「对了。应该先说正事。」
老人露出了微笑。
「玄从在里面吗?」
"……."
听到这话,白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僵硬。他带着一丝怒气瞪着老人。
虽然对华山掌门人的道号如此随意称呼让他很生气,但对方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妄动。
「请问您是哪位?」
「告诉你有些不便,去把玄从叫来吧。这样你就会明白一切了。」
白天默默地看了看老人和他的随从,然后坚定地说。
「虽然明白了您的意思,但这违反了华山的规矩。来访者必须表明身份才能进入本门,当然也不能见掌门人。」
「哈哈,说得对,说得对。」
尽管回答得相当尖锐,老人反而显得很高兴,笑了起来。
「说得对。不过那是对外人而言。我不是华山的外人,所以不需要遵守这个规矩。」
「……是吗?」
老人静静地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时间长谈。去把玄从叫来。或者叫个长老也行。」
白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发生了什么事?」
「啊,长老!」
白天喜出望外地转身望去。
玄永。
他带着疑惑的表情朝这边走来。
「他们不肯表明身份,却要见掌门人。」
「谁敢如此无礼?这些人是谁?」
玄永带着一丝愠怒地看着这些人。
「没见过……」
随即闭上了嘴。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白天仔细打量着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以前见过玄永发火的样子,但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表情。
而领头的老人反而露出了微笑。
「好久不见了。」
"……."
玄永没有回答,只是瞪着老人。
他的眼角微微颤抖。
盯着老人看了一会儿后,他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你还有什么脸再踏入华山?」
「脸皮厚。」
老人摇了摇头。
「数久初心。年轻人总有一天也会变成老人,而成为老人后,便开始怀念故乡。」
「故乡?」
玄永的脸色扭曲了。
「你怎敢称华山为故乡?」
听到这句话,老人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玄永啊。」
「不要像对待下属那样叫我。」
"……."
「你和华山的情分早已断绝。现在又回来想干什么?回去吧。不给你教训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我要见玄从。」
「掌门人没空!"
最终,玄永提高了嗓门。
「你们在干什么!"
「是?"
「立刻把这些人都赶出去。然后撒上盐!"
「……长老。"
白天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
听到动静,华山的弟子们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
「看来玄永长老很生气。"
他们虽然不明所以,但愤怒的玄永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如愿!"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怎能……"
「但你要记住一件事。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不是吗?"
"……."
玄永闭上了嘴。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去把玄从叫来。如果他说让我走,我会立刻离开。」
玄永紧紧咬住嘴唇。
他绝不想让这些人见到掌门人。
"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如果不立刻回去的话,我就要出手了……"
就在这时。
"发生了什么事?"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玄永的脸色骤变。他猛地回头,看到背着双手走来的玄从。
"偏偏是……"
玄永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玄从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老人。
悄然而至的玄从注视了老人一会儿,然后轻轻鞠了一躬。
"好久不见了,师兄。"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
老人温和地说着,玄永再次大声喊道。
"掌门人!怎么称呼这些背叛门派的人为师兄呢!他们早已被华山除名!这样的称呼不合适!"
玄从看着玄永,平静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
"我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罢了,你不要太责怪我。"
"……掌门人。"
玄从静静地望着老人。
玄永(注:此处为原情节中“玄永”作为来访者身份,与前文长老玄永区分,需结合上下文理解)。
他是玄从的师兄,也是过去华山的大师兄。
如果他没有主动离开华山,现在的掌门人应该是玄永(来访者)而不是玄从。
"……师兄也来了。"
"好久不见了。"
站在玄永(来访者)身边的贤法微笑着点了点头。
玄从的目光转向弟子们,他们都紧绷着脸注视着他。
"……先进去吧。外面的空气很冷,在里面谈话比较好。"
"好,就这样吧。"
玄从缓缓转身,一脸不悦的玄永(长老)跟在后面,而玄永(来访者)一行则从容地走着。
终于,当他们远去后,华山的弟子们纷纷向白天跑来。
"师叔!"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
白天话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
他的视线落在掌门人的住所前那些人的背影上。
"这是怎么回事。"
掌门人显然称那位老者为师兄,这意味着他们是曾经离开华山的玄字辈。
"白商。"
"是,师兄。"
"……看来会有一场大乱子,你要好好约束弟子们。从现在起,华山的白字辈和清字辈不得接近掌门人的住所附近,如果他们确定了住宿的地方,也不要靠近那里。明白了吗?"
"是,师兄。我会按您吩咐的去做。"
白天沉重地点了点头。
"真是搞不懂。"
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明不在场,这让白天感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