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动手抓他,秦绝心中警铃大作,忙撑起防御法器!
“够了!各位长老,执法堂会公正处理…”
已经不想干了,一个个的还给他增加工作量!
“秦长老身为剑峰砥柱,一峰之尊,听风便是雨,不查证、不细究,当众对弟子搜魂,按规矩,当逐出宗门!不过念其多年为宗门贡献…”
李墨话还没说完,便被历战打断:“他有贡献?有个屁的贡献!”
青木长老狠狠瞪了李墨一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倘若今日污蔑、搜魂一事,宗门不能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么,从即日起——我药峰,不会再供给宗门灵药!”
白岩和花满楼也出声附和道:“我丹峰(符峰)的丹药(符纸)也不会再供给宗门!”
药峰…断供全宗灵药?!
符峰…断供全宗符纸?!
丹峰…断供全宗丹药?!
这几乎是要动摇整个宗门的根基!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广场彻底炸开了锅!
“我的天!三峰断供?!”
“完了完了!灵药没了!符纸没了!丹药也没了!外面的我哪里买得起啊!”
“假的吧?长老们气糊涂了吧?!”
“秦长老他…”
“……”
无数道目光,惊恐的、绝望的、难以置信的、愤怒的,如同无数支利箭,“嗖嗖嗖”地射向僵立在场中、面如死灰的秦绝!
秦绝也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岩和青木。
他们…怎么敢!
苏挽辞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掐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法诀。
一缕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气息,悄然无声地掠过秦绝的身体。
“不就是一个弟子吗?本座可是宗门长老!”
秦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说出来?!
只见一直沉默站在白岩身后,脸色苍白却脊背挺直的少女,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一晃!
仿佛体内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力气骤然抽空。
“噗——!”
一大口触目惊心的鲜血,毫无预兆地从她口中狂喷而出!
在众人的惊呼中,苏挽辞软软的瘫倒在苏沉璧怀中。
那张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活气,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如同一尊被精心雕琢却失了魂的玉娃娃。
“你个老匹夫!你他娘的到底想干嘛?!小姑娘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睡了你闺女?!你这么想要人家命?”
厉战摇了摇头,他以前只是以为这人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还是又蠢又毒的,也不知道掌门当时眼睛瞎了几分,才找了这么个人回来当剑峰长老。
白岩迅速喂了苏挽辞一颗丹药,青木长老也确认她没有大问题才松了口气。
“姓秦的,老子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老子的乖徒儿要是有事,老子拆了你那皮肉当花肥!”
说完,白岩长老凉凉的看向李墨。
秦绝恶狠狠的瞪着昏迷过去的苏挽辞,他知道,他今天算是栽了!
栽在了苏挽辞那个看似病弱无害、实则心机深沉的贱人手里!她一步步挖坑,引着他跳进去!
李墨打了个寒战,“剑峰长老秦绝,污蔑弟子,妄动私刑,即刻卸职,收押执法堂黑水牢,一切等宗主出关再做处理!”
黑水牢!
那是执法堂关押重犯的地方!
灵力被锁,阴寒蚀骨,进去的人修为再高也要脱层皮!
“你们敢!我可是宗主亲自请回来的剑峰长老,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处置我?!苏挽辞那个邪祟把你们都蒙蔽了!她肯定有问题,你们敢关押我,宗主不会饶了你们的!”
见他们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秦绝终于是慌了!
他不能去那里!他要逃!
只要逃出这里,躲到宗主出关…再解释清楚,他就还有机会!
“想跑?”
白岩迅速出手,“给老夫——趴下!”
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秦绝竟敢公然违抗执法堂命令,当众叛逃!
“呃啊——!”
秦绝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他像一只被无形巨掌狠狠拍中的苍蝇,整个人被那股恐怖的巨力死死地按向地面!
“呵,”青木长老凉凉的看了眼李墨,“当众抗法,叛门潜逃,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得好好审审啊。”
“押下去!”李墨长老铁青着脸,厉声下令。
这老匹夫一天天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一次,执法弟子再无阻碍,迅速上前,用特制的缚灵锁链锁住秦绝的四肢。
秦绝满脸血污碎石,眼神涣散,哪里还有半分元婴长老的威严?
……
刚回到丹峰,苏挽辞立刻就坐了起来。
像再给徒儿检查一下,而跟过来的白岩长老冷不丁撞上这一幕。
“咳…咳咳!”一股气猛地呛在喉咙口,白岩那张涨红的胖脸瞬间憋得更紫了,小眼睛瞪得溜圆,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倒仰!
他硬生生把那声惊天动地的咳嗽憋了回去,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噜”声。
一股子又气又笑、还带着“果然如此”的无奈感直冲天灵盖!
好啊!好啊!
白岩内心的小人疯狂捶地,就知道!
就知道这丫头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外表看着白生生、软乎乎,里面全是心眼子!还蔫坏!
剑峰这群不长眼的玩意儿,专挑这种不好惹的?活该他们倒霉八辈子!
白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诶哟,终于舍得醒了?要不要为师再给你扎两针定定神?”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真摸索着掏出一把寒光闪闪、长短粗细不一的金针,针尖在殿内幽光下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冷芒。
苏挽辞:“……”
倒也大可不必!
她默默地往苏沉璧挡住的地方躲了躲,只露出一小片白得晃眼的额头,拒绝交流的意味十分明显。
见她没事,白岩留下了一堆好东西,就走了。
花想容好不容易摆脱担忧的爹,来探望苏挽辞,就看见她不止醒了,还站在一个眼熟的庞然大物面前。
花想容满眼疑惑,“这、这不是在秘境里失踪的那个玩意吗?它它它…它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