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看向苏挽辞,眼中充满了震惊、崇拜和熊熊燃烧的求知欲:“苏师妹!你怎么办到的?!碰一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包带走?!这是什么神仙手段?!快教教我!”
苏挽辞唇角微弯,勾起一个浅淡却兴致盎然的弧度:“你猜啊~”
花想容小嘴一撇,哼哼唧唧道:“哼!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话虽这么说,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还是忍不住偷偷瞟向苏挽辞,写满了“快告诉我”的渴望。
苏挽辞见状,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点恶劣的玩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哦?真不想知道?其实吧…也没什么难的——”
花想容频频点头,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就是画了道符,‘咻’地一下,就把它收走了呗。”
“画符?!”花想容果然上钩,杏眼圆睁,小嘴微张,一脸“还有这种操作?”的震惊加崇拜,“真的假的?!符箓还能这么用?!”
她瞬间忘了自己刚才的“不稀罕”,满脑子都是神奇的符箓。
“假的呀~”苏挽辞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看着花想容瞬间石化的表情,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那叫一个恶劣!
“苏!挽!辞!”花想容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得小脸鼓成了包子,跺了跺脚,“你又耍我玩儿!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她愤愤地一甩云袖,背过身去,作势要走,背影都透着“我很生气,哄不好了”的意味。
然而,身后却只有细微的、仿佛在摆弄什么的窸窣声响。
花想容深吸一口气,努力绷着小脸,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半点挪不动。
她悄悄侧过一点身子,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瞟去。
苏挽辞从青冥空间取出几个玉瓶,一一打开:“喏,说好给你的丹药,小狗狗还要不要?”
弥漫的药香迷的花想容眼睛都放光了,咽了咽口水,死死忍住想过去的冲动。
“诶呀呀,这还有一瓶极品解毒丹,不要我可就丢了…”
花想容见她真要丢掉,忙上前一把抓过丹药,爱不释手:“汪汪,都给我了,不许反悔!”
把玩了一会儿,花想容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来,好奇的看向苏挽辞,纤长如玉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拨弄,几株灵气氤氲的灵草。
嗯,很美。
只是这架势…
这分明是要开炉炼丹的架势!
花想容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彻底绷断了!
“你你你…你干什么?!”花想容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几步就冲到了石案前,小脸急得通红,“苏挽辞!你是不是疯了?!
刚才!就刚才!你还吐了那么大一口血!哗啦一下,吓死个人!然后呢?哐当就晕过去了!人事不省!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脸色!白得跟纸糊的鬼似的!炼什么丹!炼命吗?!”
花想容简直要抓狂,围着石案团团转,小嘴像连珠炮似的叭叭叭开火,语速快得惊人。
“我已经没事了,”苏挽辞看着花想容那张急得快冒烟的脸,认真的解释了一下。
那就是为了让执法堂下定决心重罚秦绝的小手法,一点舌尖血,现在都已经痊愈了。
“怎么会无事?!你吐的是血!不是水!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当你是金打的还是灵石铸的?医者不自医是吧?气死我了!”花想容手指恨铁不成钢地虚空点着苏挽辞,眼圈都急红了。
就在花想容急得快要跳脚,小嘴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时,苏挽辞那双清冷的眸子落在她忧心忡忡、急得微微泛红的小脸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情绪忽然涌上苏挽辞心头,觉得眼前人这急吼吼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
像极了捧着一颗滚烫真心、生怕被人打碎的琉璃娃娃。
鬼使神差地,苏挽辞伸出了手。
那纤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落在了花想容因激动而微微鼓起的脸颊上。
轰——!!!
“……”花想容所有未出口的担忧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喋喋不休的小嘴愕然地微微张开,成了一个无声的“O”字。
那微凉的指尖触感像带着细小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紧接着,轰的一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头顶,那张原本因忧急而泛着薄红的小脸,瞬间爆红!
像熟透了的朱果,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小巧的耳垂都未能幸免,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胭脂色。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脸颊上那一点微凉又清晰的触感在无限放大。
苏挽辞看着眼前瞬间变成熟透虾子、连呼吸都忘了的小师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花想容看着地上那件眼熟的东西,再听着苏挽辞这莫名令人安心话语,剧烈的心跳竟奇异地平复了一些。
只是那张小脸,依旧红得惊人,呆呆地望着苏挽辞,忘了言语。
在看见苏挽辞准备开始炼丹了才回过神来。
也不敢劝她你不要炼丹了。
“你…你到底要炼什么丹?真的不用去炼丹房吗?”
“我就炼个生发丹,附近也布下了防御阵法,没事的,”苏挽辞安抚的拍了拍花想容的肩膀。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垂在身侧的指尖已然轻巧地一掐。
嗤——
一点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青色火苗,如同初生的萤火,渗入鼎身那些古老玄奥的银色纹路深处。
嗡——!
低沉而浑厚的嗡鸣声猛地从鼎炉内部震荡开来!
原本死气沉沉、布满裂痕的巨鼎,此刻仿佛活了过来,通体笼罩在一层朦胧而内敛的青光之中。
苏挽辞神色专注,双眸映照着鼎炉流转的青光,指尖凌空虚点,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一份份形态各异、灵光氤氲的药材被她从袖中取出,精准地投入鼎口。
花想容看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花想容以为一切顺利,正要松一口气时——
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