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鲤从西门迟瑞的公司出去后就回去了诗雅酒吧,还没有回到员工宿舍的鹿鲤被寒渊叫去办公室。
“鹿鲤,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会毁了自己的,你用身体来达到报复西门迟瑞,这样真的值得吗?早知道你要这样做,我不会帮你查西门迟瑞的行程。”寒渊暴怒,却又克制着。
鹿鲤像是做了亏心事没说话,但是又觉得很奇怪,他们才认识几天,寒渊会不会管得太多了,而且反应也很奇怪。
鹿鲤本想反驳他,但她想了想,算了,看在他给自己一份工作,又帮自己查西门迟瑞的消息的份上,鹿鲤低下了头。
寒渊盯着她嫣红的脸,指尖在桌面上掐出红痕。
“西门迟瑞是什么人?他能把你送进那种地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刺痛他?他只会觉得你廉价又可悲!”
鹿鲤有些诧异,寒渊怎么会知道她和西门迟瑞之间的事情,而且还知道她想做什么。
但是她仔细想了想,寒家可是海城第二世家,想查什么消息查不到。
鹿鲤没反驳,转身拉开办公室门时,听见寒渊在身后沉声道。
“诗雅酒吧的监控,我已经让阿哲调了备份,你要是再敢用自己做赌注,我立刻把你赶走。”
她脚步一顿,终究没回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鹿鲤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西门迟瑞的场合。
直到这天深夜,酒吧打烊前,阿哲突然叫住她。
“21楼VIP区有人点了特调,指定要你送。”
鹿鲤的心猛地一沉,接过托盘时指尖都在发颤。
她心里不断的祈祷那个人不要是西门迟瑞,坐上电梯上去之后,鹿鲤打开包厢门的瞬间,她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西门迟瑞坐在靠窗的卡座,指间夹着烟,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西门大少。”她将酒杯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得像死水。
男人没抬头,只淡淡吐出烟圈:“五年前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对我低头。”
鹿鲤攥紧托盘边缘。
“人是会变的。”
“变得真快。”
西门迟瑞终于抬眼,目光像冰锥扎在她身上。
“在监狱里学会的?还是出狱后跟着寒渊学的?”
这话戳中了她的痛处,鹿鲤猛地抬头。
“西门迟瑞,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
他掐灭烟,从钱夹里抽出一沓现金扔在她脚边。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陪我做一晚,这些都是你的。”
天知道西门迟瑞这一个月里过得有多么煎熬,他脑海里总是会出现鹿鲤说的那句话。
“既然你毁了我的一切,那我就住到你心里来,像根刺,拔不掉的那种。”
所以他今天来的目的,是想从鹿鲤的身上找到答案,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纸币散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鹿鲤看着那些钱,突然笑了,弯腰一张张捡起来,然后狠狠砸在他脸上。
“西门迟瑞,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能用钱衡量一切?”
男人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你要是这么不识趣,那我不介意再送你进去一次。”
“西门迟瑞,你不是很爱安笙吗?现在居然主动想碰我?这可不像你啊。”
鹿鲤缓缓的走到他身前。
“你不是认定我杀了安笙吗?以你的性格,现在不是应该杀了我吗?”
她顿了顿,然后在西门迟瑞的耳边吐了一口气,显得极为的暧昧。
女人继续道:“怎么了,舍不得杀我?”
西门迟瑞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他猛地将她按在落地窗上,玻璃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来。
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鹿鲤,别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就是欺负我,然后再假惺惺地施舍?”
鹿鲤的指甲刮过他的脸颊,留下浅浅的红痕。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让你永远记得你亲手毁了什么。”
就在这时,寒渊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西门大少,我的员工不懂事,我带她回去教训。”
西门迟瑞没回头,只死死盯着鹿鲤。
“滚。”
鹿鲤被寒渊拉走时,听见男人在身后冷笑。
“明天让她滚出诗雅,否则,我不介意让这家酒吧消失。”
电梯里,寒渊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终是叹了口气。
“我早说过,你斗不过他。”
鹿鲤靠在轿厢壁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我没想赢,我只想让他疼。”
而此刻的卡座里,西门迟瑞看着窗上残留的指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她指甲刮过的地方,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南洋的电话:“查一下,鹿鲤出狱后,和寒渊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