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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寒渊遇到了大麻烦

    等西门迟瑞走远后。

    阿哲才走到鹿鲤的身边。

    “阿鲤,你让我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阿哲看着不远处的寒渊瑟瑟发抖,刚刚那个骂鹿鲤贱货的人就是他,虽然这是鹿鲤让他演的戏,可是他真的怕自己被寒渊给“杀”了。

    “不为什么。”

    鹿鲤转身回了员工宿舍。

    半个月后。

    “你们都看新闻了吗?”

    “没看啊,怎么了!”

    “新闻上说西门集团的总裁最近居然从我们老板的手里抢了好几个项目,还从公司里挖走了几个核心技术员,你说会不会对我们老板怎么样,他到底想干嘛!”

    “对呀,对呀,我也看到了,据说已经针对了半个月。”

    “天呐,这也太可怕了吧,不过这些大人物的明争暗斗谁又能懂呢。”

    几个年轻的男服务生窃窃私语。

    听到这话的鹿鲤,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发抖。

    阿哲擦杯子的动作顿了顿,才后知后觉他没来得及封住这些服务生的嘴,要是让寒渊知道他们说漏了嘴,那他就死定了。

    阿哲慌忙摆手:“阿鲤你别多想,寒哥厉害着呢,西门迟瑞那点手段不算什么……”

    “他在哪?”鹿鲤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阿哲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吧台顶上的吊灯映得他脸惨白如鬼。

    她转身抓起外套冲出去,不经意间看见街角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那里,车窗漆黑如墨,像只蛰伏的野兽。

    鹿鲤径直走过去,抬手叩响了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西门迟瑞的侧脸和下颌线冷硬如刀削。

    他瞥了她一眼,指尖的烟猩红一亮。

    “终于肯主动来找我了?”

    “寒渊在哪?”

    鹿鲤的声音发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你把他怎么样了?”

    西门迟瑞轻笑一声,掸了掸烟灰,火星落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

    “怎么,心疼了?”

    他倾身靠近,呼吸里的烟草味混着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五年前安笙死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紧张?”

    这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鹿鲤心上,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我再说一遍,安笙不是我杀的。”

    “证据确凿。”

    西门迟瑞的眼神骤然变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刀上的指纹就是最好的证据,鹿鲤,你以为装失忆就能抹掉一切?”

    下巴的剧痛让鹿鲤眼前发黑,她脑海中突然涌现那些年里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猛地用力挣脱西门迟瑞钳制住她下巴的手,抬手就往西门迟瑞脸上扇去。

    可她的手腕被他死死攥住,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断。

    “还敢动手?”他眼底翻涌着戾气。

    “放开她。”

    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寒渊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下,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带着新添的瘀伤,嘴角还凝着血丝,却依旧挺直着脊背。

    西门迟瑞挑眉,松开鹿鲤的手:“自己送上门来了?”

    寒渊没理他,走到鹿鲤身边,轻轻拨开她被攥红的手腕,声音放柔:“没事吧?”

    鹿鲤看着他脸上的伤,眼眶瞬间红了。

    那些服务生说的没错,他被针对了半个月,这些伤都是拜西门迟瑞所赐。

    她突然抓住寒渊的胳膊:“我们走,离开这里。”

    “想走?”

    西门迟瑞推开车门,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笼罩过来。

    “鹿鲤,你以为躲到他身后就安全了?”

    他看向寒渊,眼神阴鸷。

    “我警告过你,把她赶走。”

    “我的酒吧,留谁不留谁,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寒渊挡在鹿鲤身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西门大少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别在这儿影响我的生意。”

    西门迟瑞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只是笑意没达眼底。

    “好,很好。”

    他转身坐进黑色迈巴赫的驾驶座,车门关上的瞬间,冷冷丢下一句。

    “明天这个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酒吧还能不能开。”

    迈巴赫驶远后,鹿鲤才发现寒渊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受伤了。”

    她伸手想碰他脸上的瘀伤,被他躲开。

    “小伤。”

    寒渊扯出个轻松的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先回去吧,外面冷。”

    回到酒吧,鹿鲤看着他处理伤口时倒抽冷气的样子,心里像被堵住了。

    “为什么要护着我?”她低声问,“你明明知道我是谁,知道西门迟瑞不会善罢甘休。”

    寒渊蘸着碘伏的棉签顿了顿,抬眸看她。酒吧的霓虹在他眼底流动,映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不为什么,都说了我是好人了,见不得别人受苦。”

    鹿鲤无语住了。

    “你能把自己逼到这份上的人,肯定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的人。”

    寒渊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鹿鲤听不懂的话,不过她下一秒就懂了,他应该是在说自己用身体来报复西门迟瑞的事情。

    鹿鲤想到了他后一句话,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什么叫做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

    难道他相信自己没有杀人?

    寒渊放下棉签,看着她的眼睛。

    “而且,西门迟瑞针对我,不止因为你。”

    鹿鲤刚想问为什么,酒吧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闯进来,手里拿着铁棍,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酒瓶碎裂的脆响,桌椅倒地的轰鸣,瞬间淹没了舒缓的音乐。

    “住手!”

    鹿鲤想冲上去,被寒渊一把拉住。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掏出张名片扔在地上。

    “寒总,这是西门总的意思。识相点就赶紧关门,不然下次就不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

    等人走后,酒吧一片狼藉。

    阿哲看着满地碎片,急得眼眶发红。

    “寒哥,这可怎么办啊?明天还要营业……”

    寒渊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帮我联系最好的装修队,连夜赶工。”挂了电话,他看向鹿鲤,努力挤出个笑。

    “别担心,明天天亮就好了。”

    鹿鲤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西门迟瑞的报复,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第二天早上,鹿鲤来酒吧帮忙收拾,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寒渊站在路边打电话,脸色很难看。

    “资金链断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说没问题吗?”

    挂了电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看到鹿鲤,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来了?里面差不多收拾好了。”

    “是西门迟瑞做的?”鹿鲤问。

    寒渊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他冻结了我几个主要账户,还放出消息说我公司要破产,合作方都开始撤资了。”

    鹿鲤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西门迟瑞有多么神通广大,他想毁掉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要不……”她咬了咬唇,“我还是走吧。”

    “我说了,不准走。”

    寒渊打断她,语气坚定。

    “这不是你的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递给她。

    “帮我把这个送到城东的盛世集团,找他们的项目总监,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鹿鲤接过U盘,指尖冰凉:“我能行吗?”

    “你可以。”寒渊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信任。

    “记住,无论他们问什么,都别说多余的话,把东西交给总监就行。”

    鹿鲤攥紧U盘,转身走向公交站。她不知道这个U盘里装着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寒渊最后的希望。

    盛世集团楼下,鹿鲤刚要进去,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预约了吗?”

    “我找项目总监,送东西的。”鹿鲤说明来意,保安却摇了摇头。

    “没有预约不能进,而且我们总监今天不见客。”

    她正着急,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地来,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西门迟瑞看着她手里的U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替寒渊送东西?他倒是会利用你。”

    鹿鲤没理他,转身想绕开,却被他叫住。

    “想进去?可以。”

    他推开车门。

    “陪我吃顿饭,我就让你见到总监。”

    鹿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西门迟瑞那张冷漠的脸,突然笑了。

    “西门迟瑞,你就这么缺人陪?”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

    “别给脸不要脸。”

    “我要是不呢?”鹿鲤迎上他的目光,五年牢狱磨掉的不止是天真,还有对他的最后一丝敬畏。

    “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你拿捏的鹿鲤吗?”

    西门迟瑞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路边炸开,鹿鲤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血丝。

    她缓缓转过头,眼神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打完了?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西门迟瑞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眼底那片死寂,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像五年前那天卑微地求他,可她没有。

    “滚。”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

    鹿鲤没动,只是死死攥着那个U盘。

    就在这时,寒渊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刚接起,就听到他急促的声音。

    “别送了,盛世集团刚才发消息说,他们和西门迟瑞签了独家合作……”

    U盘从鹿鲤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她看着西门迟瑞,突然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给寒渊留活路。

    “满意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是不是很有意思?”

    西门迟瑞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转身捡起U盘,一步步走远。

    阳光落在她单薄的背影上,却像是镀上了一层寒霜。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安笙也是这样背对着他走远,那天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说要去和鹿鲤爬山,从此再也没回来。

    手机响了,是安夏打来的,声音甜得发腻:“迟瑞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做了你爱吃的甜点。”

    西门迟瑞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底莫名的烦躁:“马上。”

    挂了电话,他看着鹿鲤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磨着手机壳。

    他一直以为折磨鹿鲤就能缓解对安笙的愧疚,可为什么看到她受伤的样子,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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