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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处决!

    赵烈喉咙一哽。

    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舌头像是被冻住。

    “陛……下……”

    那两个字终于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一出声,连空气都像是震了一下。

    赵烈的眼神彻底变了。

    惊、惧、悔、敬、惶,一齐涌上心头。

    他张着嘴,看着那人,像在看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奇迹。

    “你……你竟然……”

    他艰难地吞咽着,声音发干。

    “你竟然亲自来了北境?”

    “你……怎么会……”

    他想问太多,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萧宁只是看着他,神情平静。

    那目光之中,没有责备,也没有怜悯。

    只是淡淡的、像是在看一个旧识。

    赵烈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抽痛。

    他明白了。

    这一刻,他所面对的,不是那个并肩作战的少年,而是那位在洛陵城上俯瞰天下的帝王。

    他再也站不稳了。

    双膝一软,几乎是本能地要跪下去。

    火光映着他的面庞,汗水从鬓角滑落。

    “臣……赵烈……”

    他哑声道,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形。

    “参见陛下。”

    那一句话,说得极轻。

    却比任何怒吼都沉重。

    他跪在那里,肩膀微微发抖。

    脑中仍回荡着那两个字——萧宁。

    那是他日日听闻、却从不敢直视的名字。

    是他们军人一生中,只能在朝告上遥遥叩首的名字。

    而如今——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

    火光在跳,影子在地上摇晃。

    赵烈仰头,看着那道身影,嘴唇颤抖,目光中有震惊、有惶惑,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敬意与惭愧。

    他终于明白,那些他们以为的“自信”、“镇定”、“锋锐”,并不是假装出来的。

    那是生来属于帝王的锋芒。

    风从帐外呼啸而过。

    火焰被卷得高高扬起,照亮了赵烈湿透的眼。

    他怔怔望着萧宁,像是在望一个不该出现在人世的梦。

    那梦是真。

    也在这夜风中,彻底化成了现实。

    赵烈喃喃:

    “陛下,宁小兄弟,你竟然真的是,陛下……”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比火焰还要烫。

    梁敬宗的脸色,在火光下已经完全变了。

    那一刻,他连呼吸都忘了。

    胸口像被什么钝物重重砸了一下,气被生生憋在肺里,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

    他整个人僵立着,脸上那点虚撑的镇定,在听见“萧宁”两个字的瞬间,彻底碎成了粉。

    火光明明就在眼前,却忽然变得模糊。

    他听见有人在吸气。

    又听见风声从帐口钻进来。

    可那些声音都离他很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水。

    ——萧宁?

    那名字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像一颗迟滞的雷。

    他想笑,却发现喉咙里发出的只是干涩的“咯咯”声。

    不。

    不可能。

    怎么会?

    那是天子啊!

    那是大尧当今的皇帝,是天下万民头上的天!

    梁敬宗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瞳孔里倒映出那道被火光映亮的身影。

    那是宁萧。

    那个被他们斥为以下犯上的“罪卒”。

    那个他亲口说要押入军法、待蒙尚元定罪的人。

    而现在,他竟然……是——

    天子。

    梁敬宗的脑子,彻底乱了。

    他的心在跳,快得像鼓。

    每一声都砸在耳膜上。

    砰。砰。砰。

    那声音像是要把他活生生震聋。

    他嘴唇发抖,拼命张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

    他低声呢喃,声音哑得像是砂砾。

    那两个字一出口,他整张脸都在抽搐。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打湿了鬓角,浸透了衣领。

    他突然觉得脖子一紧,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扼着他。

    “这……不可能……”

    他嘶声说。

    “这怎么可能!”

    可他的声音在空中立刻被风掠散,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他猛地转头,看向杜崇武。

    想在那人眼里找一点“确认”,哪怕只是一个否定。

    可杜崇武的表情,却比他更惨。

    那人眼珠死死瞪着,喉结滚动,嘴唇一张一合,像条濒死的鱼。

    他满脸的惊惧,眼里血丝暴起,似乎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陛……陛下?你……你是说……他?”

    他结结巴巴,指着萧宁的方向,指尖止不住地抖。

    “这……不……这不可能!”

    他猛地退了一步。

    脚下的甲片被绊到,发出一声刺耳的响。

    他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

    他心里在尖叫——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是什么?

    他方才那些话,那些冷笑,那些威胁、指责、斥骂……

    他骂的是——陛下?

    他威胁的是——天子?!

    杜崇武的头皮一阵发麻。

    连呼吸都乱了。

    胸口像被人捶了一拳又一拳,整个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天……天子……”

    他喃喃着,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这……这怎么会是天子……”

    “他若真是天子,那……那我们……”

    话还没说完,整张脸就已经彻底煞白。

    梁敬宗也在发抖。

    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清。

    他只看见那道火光下的身影,笔直、冷峻,宛如立在风雪中的天柱。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过来——

    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一切,不是什么误会,不是什么巧合。

    他真的亲手,把刀架到了天子的脖子上。

    梁敬宗的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跪下去。

    他死死咬住嘴唇,想强撑,可那股恐惧早就不受控制。

    腿在抖,腰在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陛……陛下……”

    他终于挤出声,嗓音干哑破碎。

    “属下……属下……”

    他想说“该死”,想说“罪该万死”,可话还没说完,喉咙就像被堵住一样。

    一切辩解,一切狡词,全在那一刻失了效。

    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甲胄沉得可怕,压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四周的风在呼啸。

    帐内的火焰,被那股风卷得高高扬起。

    映在每一个人脸上,照出他们的惊惶与惧色。

    有士卒已经在暗暗跪下。

    有人的手在颤,有人的眼在红。

    可梁敬宗与杜崇武,依旧僵在原地,连跪的力气都忘了。

    他们不是不想跪。

    他们只是……不敢。

    因为他们太清楚——

    这一跪,等于承认罪。

    而一旦承认,他们就真的,没了命。

    梁敬宗拼命稳住自己。

    他强迫自己冷静,脑中飞快转着念头。

    ——不!不能认。

    ——这事也许还有转圜。

    ——他或许在诈我们!

    他死死抓住这个念头,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芦苇。

    “这……这未必是真的……”

    他艰难开口,喉咙几乎在发抖。

    “他……他或许只是冒名!”

    他的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北境荒凉,军乱不止,若真是陛下,怎会独自涉险至此?!”

    “怎会……连一名护卫都不带?!”

    他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丝疯狂的尖锐。

    那不是镇定,是求生。

    是他在用尽全力掩盖恐惧。

    “他……他分明是在欺骗我等!”

    “此人……此人冒充圣名,其罪更甚!”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空气死死地凝住。

    他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湖心,却激不起半点水花。

    火光摇曳,照在萧宁的脸上。

    那双眼仍平静得可怕。

    没有怒。

    没有惊。

    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微微侧头。

    那一眼——

    冷得像冰,也沉得像山。

    梁敬宗喉咙一紧。

    话到嘴边,全被那目光生生压回。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给自己挖坟。

    杜崇武在旁,整个人几乎瘫坐。

    他嘴唇发白,牙齿打颤,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

    他甚至不敢抬头。

    那股压迫,重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碾碎。

    “梁……梁兄……”

    他声音发干,几乎是哀求。

    “别……别再说了……”

    梁敬宗没有应声。

    他的眼神飘忽,像失了魂。

    只是那口气,仍然僵硬地吊着。

    他明白。

    若不说——死。

    若承认——死得更快。

    所以他只能撑着,哪怕这一丝倔强,已经毫无意义。

    帐中死寂。

    风声卷着火焰,“啪”的一声炸开。

    那道立于光中的身影,纹丝未动。

    萧宁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看来——你们,依旧不信。”

    那一瞬,梁敬宗的身体,彻底僵住。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脉,就悬在那一句话里。

    火光摇晃。

    风声低吟。

    而那片夜,像是被一个人的声音,重新划开天地。

    萧宁的眼神平静,语气却比寒风更冷:

    “既然如此——”

    “便由蒙尚元,为你们作证。”

    这一句话一出,梁敬宗与杜崇武的脸色,彻底惨白。

    他们僵在那里,脊背发凉,心底涌起的,不再是怀疑。

    而是——绝望。

    火光如血,风声从营帐的缝隙中钻入,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在空气中盘旋。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道立于火焰中央的身影。

    ——萧宁。

    没人再敢怀疑。

    但也没人敢相信。

    空气凝固到极致,甚至能听见甲胄轻轻晃动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是心跳的回响。

    梁敬宗的唇已经发白。

    杜崇武的脸色更是惨淡如灰。

    赵烈站在一侧,神情木然,像被人抽去了魂魄。

    他嘴微张,喉咙滚动,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发不出来。

    那是震惊。

    是无法承受的真相在心头炸裂。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死寂之中响起。

    “陛下。”

    声音极稳,却足以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说话的,是蒙尚元。

    火光微微跳动,将他半边面容映亮。

    那张脸棱角分明,眉宇之间透着铁血之气。

    胸口的禁军金麟甲在火光下泛着沉沉的光。

    梁敬宗猛地回头。

    整个人的血似乎在那一瞬间凉透。

    禁军。

    那是陛下亲军。

    唯天子之命,方能出京。

    而他——蒙尚元,正是洛陵宫门的统领,是执掌禁军的第一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境?

    为何自称“受诏援军”,却始终不言天命所指?

    身为禁军,自然是皇帝在哪,禁军在哪啊!

    哪有禁军私自出京的道理啊?!

    一切,在这一刻,全都对上了。

    为何自己,当初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啊!

    萧宁缓缓转首,目光与他相接。

    那一瞬,帐中火焰如被风卷,光影摇曳。

    蒙尚元单膝下跪,右拳抵胸。

    “末将蒙尚元,奉陛下密旨,自洛陵率禁军入北。”

    “镇军、肃纪、整防务——皆依圣命行事。”

    他的声音低沉,却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每一个音节,都像钉子一样,钉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梁敬宗呆住了。

    杜崇武呆住了。

    赵烈也呆住了。

    他们眼神死死盯着蒙尚元,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那一身禁军甲,那口腰间未出鞘的配剑,那身上自宫阙带出的肃杀之气……

    一切都在证明——这是真的。

    赵烈的呼吸,终于紊乱了。

    他眼中闪过一种几乎是惊惧的光,胸口的血,在那一瞬间被抽干。

    原来如此。

    怪不得。

    他忽然想起——

    方才,宁萧刀斩韩守义,血溅三尺。

    他当时等着蒙尚元发落,可那人只是沉默看着,什么也没说。

    当时他们还疑惑。

    因为一个小卒子,蒙尚元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今才明白——

    不是不罚。

    是不敢。

    因为,那不是一个士卒。

    那是——圣上亲临!

    赵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双腿发软。

    他想开口,却发现舌头打结,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是心跳一声声在耳边炸响。

    “陛下……陛下……竟然……”

    他声音微颤,眼中全是骇然与惶恐。

    梁敬宗彻底瘫坐在地,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喘息。

    他已经不用再去辩,也辩不动了。

    一切都在那句“奉陛下密旨”中,彻底塌陷。

    杜崇武的唇在抖,眼神涣散,像是整个人的魂被抽了出去。

    他回忆起这几日的一切。

    他们的讥讽,他们的威压,他们对“宁萧”的种种冒犯……

    心头一阵恶寒。

    那不是顶撞一个人。

    那是顶撞了天下。

    火光跳动。

    风声忽然止了。

    整座营帐,数百人跪地,无一人敢再抬头。

    甲片、佩刀、兵戈在地上碰撞出密密的声响。

    那声音不大,却整齐、压抑,像是心跳在同一瞬间停顿。

    蒙尚元仍半跪着,垂首不语。

    萧宁低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平淡,声音极轻。

    “起来吧。”

    那声音落地,平静如水,却让每个人的心再次震了一下。

    蒙尚元起身,神色肃然。

    “末将遵命。”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梁敬宗与杜崇武。

    那一眼,像刀。

    梁敬宗猛地一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

    他知道——

    一切都完了。

    这一刻,整个北境军营,终于彻底明白。

    为什么萧宁斩人无人敢问。

    为什么蒙尚元稳若磐石。

    为什么援军一来,军令如铁,无人敢逆。

    ——因为那一切,皆是圣意。

    火光映照在跪伏的人群上。

    每一张脸,都在战栗。

    而那位年轻的帝王,只静静地立在中央。

    风从帐口掠入,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那衣角轻轻一拂,如同天威过境。

    帐中无人再言语。

    只有那火光,将影子映得极长。

    映在地上,交织着铁甲的寒光,像是一片肃杀的海。

    今夜之后,北境的风,再不复旧时。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天下之主。

    火焰在夜色中卷动,映着帐中每一张脸,红得发黑。

    无人言语。

    无人敢动。

    萧宁静静立于火光之中,目光平静,却冷得让人发寒。

    他没有怒容,没有喝斥,声音却如同铁石落地,带着不可逆的威势。

    “蒙尚元。”

    那两个字一出,火光似乎都暗了一瞬。

    蒙尚元拱手,低声应道:“末将在。”

    他的声音稳,却带着发自心底的肃然。

    萧宁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扫向那跪伏在地的两人。

    梁敬宗与杜崇武早已面如死灰,额头抵地,身子一寸寸地发抖。

    火光映着他们的背影,像两块阴影在颤。

    他们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

    片刻的沉默,像是漫长的折磨。

    终于,萧宁开口。

    “杜崇武、韩守义、梁敬宗三人——”

    声音不疾不徐,却仿佛从高空垂落,震得众人心口发颤。

    “扰乱军心,暗压忠勇。”

    火光闪动间,他的语调愈发低沉。

    “战未起而议撤军,援未至而谋自保。”

    “此等心术,非将也。”

    帐中寂静如死。

    梁敬宗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嘴唇颤抖:“陛下,臣——”

    “住口。”

    萧宁眼神一抬。

    只是轻轻一瞥,梁敬宗的声音便硬生生止在喉咙里。

    那股威压如山般砸在他心口,他的脸一下子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萧宁并未再看他,语声清晰。

    “朕不治人以私怨。”

    “然北境连年血战,尸骨成丘,尔等为将,不思御敌,却日夜相互倾轧,打压忠良。”

    火光在他眼底摇曳。

    那双眼此刻如镜,映出两人瑟缩的身影。

    “危难之时,只求苟活;将士血战,你们却躲在帐中筹算军功。”

    “尔等此行,可对得起那些死在雪原的兄弟?”

    萧宁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每一字,都像利刃插进梁、杜二人的骨缝。

    帐中,有人低下头。

    更多人咬紧牙关,眼中隐有泪光。

    因为他们都知道——

    这话,不假。

    多少夜,他们浴血苦战,尸横阵前,而这几位所谓的“将军”,却在后营争功夺令。

    他们早就不敢言,只能忍,只能看着一个个弟兄死去。

    而如今,这话,从天子的口中说出。

    那种压抑多年的愤懑,忽然在心底一点点涌上来。

    梁敬宗抖着唇,几乎要哭出来。

    “陛下——冤枉啊!臣、臣并非要弃城!臣只是——”

    “只是想保命?”

    萧宁淡淡一句,直接截断他的话。

    梁敬宗呆住。

    整张脸在火光下抖得厉害。

    萧宁抬眸。

    那一眼,寒光似刀。

    “若人人都思自保,北境早亡。”

    寥寥数语,却像一声雷霆。

    梁敬宗被震得再不敢开口。

    他想辩,却发不出声,只能颤抖着跪在地上。

    萧宁转过身,微微侧目。

    “更有甚者,”

    “妄图弃城逃走,阻拦守军,暗中使绊,欲以卑劣手段夺人之功。”

    他语气平静,声音却越来越低。

    “此等人,身披铠甲,却不配称为军中之士。”

    火焰“噼啪”炸开。

    那一瞬,空气仿佛燃烧。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着那句裁决。

    萧宁垂眸,声音骤沉。

    “方才,韩守义,已被朕就地正法。”

    火光下,他的神情冷静无波。

    那句话落地的瞬间,帐中空气骤然一紧。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韩守义——那位主帅,就在这营地外血泊之中。

    他的死,他们亲眼所见。

    此刻,这句话像是铁证,将一切凝成了现实。

    萧宁的语调未变,却愈发森冷。

    “杜崇武、梁敬宗,罪在韩守义之下,却同源一体。”

    “扰军心、欺军纪、乱指令、诬忠良、图自保。”

    “此等行径,朕岂能容?”

    他微微抬起头。

    目光一扫,全场无一人敢对视。

    “自今日起——”

    风,穿过帐口,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剥夺尔等将军身份。”

    “并——”

    他停顿片刻,语气微顿。

    “就地正法!”

    最后四个字,如雷霆坠地!

    整座营帐瞬间沸腾。

    “什么?!”

    “正法?!”

    “陛下要……要杀他们?!”

    无数道目光齐齐望向萧宁。

    那股惊惧、惶惑、震撼交织在一起。

    梁敬宗怔了整整一瞬,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似是没听懂,呆呆地张着嘴,声音干哑:“陛……陛下说……什么?”

    他回头看向杜崇武,后者的脸色早已毫无血色。

    两人的眼神对上,只剩下恐惧。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他们要被处死。

    就地。

    当场。

    在这百余双眼睛之下。

    “陛下饶命!陛下——”

    梁敬宗嘶声喊出,那声音已经破碎,带着惊慌与求生的绝望。

    他整个人趴伏在地,连连叩首,额头在地上“咚咚”作响。

    杜崇武也顾不得颜面,浑身发抖,嘴里哆嗦着:“陛下,臣有罪!臣该死!但臣未谋叛逆,臣只是受命行事!求陛下——开恩!”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帐中一片嘈杂,却无人敢上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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