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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生活就是一地鸡毛

    有人说,生活就是一地鸡毛,李翠芬如今彻底了解了这个词语。

    这么晚了,自己从芙蓉城回来,通宵没睡,可还有人在等着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想不通……不,或者说想通了也不甘心。

    只是一个人而已。

    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顺风顺水的周家会变成这样?

    她疲惫地看着几道身影一拥而上,将她和周振山围了起来,为首的正是胡德贤。

    “没钱。”李翠芬已经麻木了,嘶哑道:“我已经很累了,现在不想说这些,我去休息好了跟你们说。”

    谁也没想到她是这个状态,胡德贤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看向了周振山。

    周振山看向了李翠芬。

    然而,李翠芬现在根本不想说一句话,周振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周扬给我们说的汇款人是假的,这个月也没有及时汇款……”

    其实看到他们的状态,胡德贤就知道了。

    不过演戏演全套,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大妹子,不是哥非要你还钱,而是临时接到电报,小陈老婆难产住院了,我们也没办法。”

    小陈就是刀疤脸,此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道:“两位叔叔婶婶!赶紧把钱还我吧!”

    “周叔你自己说有人给你汇款!我才相信借钱给你的!”

    “你可不能用了就不认账哇!那可是我老婆的救命钱!”

    李翠芬面色凄苦地哀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最后的几十块钱用作了两人的车费——就像她说的,她不是不知道芙蓉城的地址很可能是假的,但是除了这个地址,周洋居然消失地干干净净!

    现在唯一的光也熄灭了,李翠芬只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她很想喊小陈小声点,但嘴张了几次,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脸啊!

    周振山干着嗓子道:“小陈你先起来……”

    话音未落,小陈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明显用了力的,彭的一声!

    “大哥!不管你们怎么样!现在急着救命啊!这都多少天了!”

    “你们不能这么玩我啊!要看着我老婆死吗!”

    周家两口子坐的是晚上十点的车赶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凌晨六点,西川的天哪怕亮得再晚,此刻也有一些蜡烛和灯光亮了起来。

    一张张好奇的脸躲在窗户后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就像清晨的麻雀,啄食干净了两人所有面子。

    周振山脸上滚烫,强笑道:“陈兄弟,走,进屋喝点热水,咱们慢慢说……”

    “大哥!我哪儿还有心情喝热水啊!你赶紧还我钱!我要给老婆邮过去!”

    一声一声,就像催命符,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周振山下意识地扒拉了一下李翠芬:“说话啊!焉巴了?!”

    这个动作就像吹爆气球的最后一口气,李翠芬行尸走肉一般说道:“没钱。”

    “没钱没钱没钱!!”

    自己算计了一辈子,事事争先,谁想到在全村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平安以后还要考高中考大学!他们一家还怎么在村里活下去啊!

    烦躁化作火山,疯狂喷发:“你跪也没钱!有钱能不给吗!”

    “存心的吧刀疤陈?!给老娘玩这套呢?跪这么久还不知道去问问别人!屎盆子就一定要扣在咱家头上是吧!!”

    “够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廖鑫才满脸寒色走了过来,狗蛋狗剩跟在他身后。

    他心中同样烦躁无比,他上年纪了,精神并不好,最近又忙房子的事情到处借钱,焦头烂额,今天好不容易睡个好觉,结果还没睡足就有人来叫他,周家门口出事了。

    听到是周家,廖鑫才根本不想来,翻身就睡。

    可对方继续说道:“孔老二,刀疤陈两个也在。”

    他不得不起来了。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在南方犯了错误,被送到下方社里农场劳动改造的。

    具体犯了什么错误没说,不过在刚改造三年后,就因为“社改村”政策成为了村里的一员。

    “廖村长!您可算来了!”

    刀疤陈哽咽着走上来:“我老婆难产急需用钱!可周家的借了我一百左右不还我!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廖鑫才看向李翠芬:“你说。”

    “确实有这回事。”经过释放之后,李翠芬平静了很多:“但我们真没钱!我可以给你们看存折!看我们到底还剩多少!超过十块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哼!”廖村长扫视了一圈,两方都不是好人,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猫腻。

    “跟我来。”

    很快,进入了村委会接待室,双方坐在两侧,刚坐下,廖鑫才就淡淡道:“直说,你们要啥。”

    李翠芬和周振山都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刀疤陈哭声哽了一下,勉强笑道:“老村长,您这说的……”

    廖鑫才摆了摆手:“别废话,我还不知道你们?”

    孔老二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他轻咳一声道:“廖村长,咱们背景不好,当初您收留咱两也没歧视,这份恩咱们都记着,咱们可没有违法乱纪。”

    “是他周振山非要和咱们一起玩,劝都劝不走,咱们也算给他长个记性,这不怪我们吧?”

    廖鑫才点燃旱烟杆,顿时烟雾弥漫室内,他深深抽了一口:“不怪。”

    他转头对周家夫妇说道:“陈刀疤以前的工作是南方某个赌场的发牌员,小六也是专门做打牌生意的。摸牌的时间比全村加起来都多。”

    李翠芬顿时来劲了:“好哇!我说我老公怎么输你们这么多!”

    “廖村长!把他们抓起来!批斗!打倒!这不明不张胆地骗人吗!”

    刀疤陈嗤笑:“咱们有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咱们玩的不是普通牌?”

    “是谁他妈不信?非要和我们打?是谁输了十块咱们他走,他非要说赢了才行?”

    “怎么?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推到我们身上来?周镇山你他妈敢不敢男人点儿说句话?”

    李翠芬看向周振山,对方红着脸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我不管——!”她直接赖道:“你们打得好怎么不让着我家男人!让他越输越多!就是在坑人!”

    “我告诉你!不把我家输给你们的钱退回来!再补偿我们一……三百块!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

    啪——!!

    话音未落,廖鑫才的烟杆猛然砸在桌子上,大怒道:“没完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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