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长安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里。
莎车王子和姑墨相国,终于见到了那位“姓徐”的主人。
当他们看到一身素雅宫装,脸上却带着一股运筹帷幄之气的徐谓熊时,两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当今陛下的宠妃,“智妃”娘娘!
“两位使臣,不必多礼。”徐谓熊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娘娘……您……您为何要见我们?”莎车王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徐谓熊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西域地图前。
“莎车国,兵三千,以骑兵为主,善突袭。姑墨国,兵五千,以步卒为重,善守城。”
她伸出纤纤玉指,准确地点出了地图上两个国家的位置。
“你们两国,实力相当,却又互为掣肘。若无外力介入,再打一百年,也分不出胜负。”
两位使臣听得冷汗直流,他们感觉自己国家所有的秘密,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无所遁形。
“本宫,可以帮你们。”徐谓熊缓缓转过身,看着他们,“本宫不但可以帮你们,还可以让你们两国,都成为‘二等国’。”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都成为二等国?这怎么可能?
“娘娘,您的意思是……”
徐谓熊的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笑容。
“很简单。”她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地划过莎车和姑墨周边那几个更小的国家。
“这些,就是你们的‘投名状’。”
“本宫会向陛下进言,将你们两国,都定为二等。但作为交换,定品大会之后,你们必须立刻联手,以雷霆之势,将这几个不听话的‘三等国’,给本宫……瓜分掉!”
“你们的实力,将因此大增。而本宫,也需要你们,成为本宫安插在西域的,两颗钉子。”
莎车王子和姑墨相国,被徐谓熊这番话,给彻底镇住了。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感觉她比鸿胪寺里那个司马懿,还要可怕。
司马懿要的,是钱,是财。
而这个女人,她要的,是他们的国家,是他们的未来!
可是,他们有得选吗?
拒绝她,最好的结果,就是两国中有一个被划为三等,然后被另一个吞并。
而答应她,他们不仅能保住国家,还能变得更强。
“我……我们……愿意!”
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跪了下去。
“我等,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徐谓熊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棋盘,又落下了一颗重要的棋子。
而就在此时,甘露殿内。
李璘正听着司马懿的汇报。
“哦?徐谓熊开始插手鸿胪寺的事了?还私下接触了西域的使臣?”
李璘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愉悦的笑容。
*“哈哈哈!好!好啊!这才对嘛!朕就喜欢看她们这样!不甘于只当一个后宫的妃子,而是要亲自下场,来参与这场天下的游戏!”*
*“徐谓熊啊徐谓熊,你果然没让朕失望!朕倒要看看,你这张网,究竟能织多大!”*
“陛下,是否要阻止?”司马懿问道。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李璘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让她玩!不仅让她玩,你还要在暗中,给她行个方便。”
“臣……遵旨。”司马懿心中一凛,他更加看不透这位陛下的心思了。
“去吧。”李璘挥了挥手,“朕累了。朕要看看,我的这些‘爱妃’们,究竟能给朕带来多大的惊喜。”
司马懿退下后,李璘嘴角的笑容,愈发残忍和玩味。
他已经能预感到,在不久的将来,徐谓熊的“智”,和叶红鱼的“力”,必将在这场万国争霸的游戏中,发生最激烈的碰撞。
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而就在他期待着这场大戏的时候,一封来自北莽的加急密报,被送到了他的案头。
密报的内容很简单。
“褚禄山所部,已成功扶持北莽‘秃发部’,于‘苍狼原’一战中,大败‘赫连部’,斩首三千,收编降卒近万。秃发部首领,已尽在掌握。”
李璘看着这份密报,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看看,看看!连朕的棋子,都开始自己养小棋子了!这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他将密报随手扔进了香炉,看着它化为灰烬。
整个天下,都已是他的棋盘。
而他,是唯一的,也是最终的,执棋者。
凤仪宫内,灯火通明。
徐谓熊站在那副巨大的地图前,手中拿着一支朱笔,时而圈点,时而划线,清冷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
刚刚送走莎车和姑墨的使臣,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娘娘,您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歇会儿吧。”贴身侍女端着一碗燕窝粥,心疼地劝道。
“不必。”徐谓熊头也不抬,她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锁定在地图上。
“西域三十六国,看似一盘散沙,实则盘根错节。联姻、世仇、商业往来……将他们编织成了一张复杂的大网。想要彻底掌控这里,光靠莎车和姑墨这两颗钉子,还远远不够。”
她喃喃自语,脑海中无数的情报和信息,正在飞速地整合、推演。
*“陛下的‘万国分阶’,给了我一个绝佳的借口。我可以利用‘品阶’的诱惑,去分化他们,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让他们在内斗中,不知不觉地,都成为我的棋子。”*
*“北莽那边,褚禄山已经打开了局面。等北莽统一,大军压境,陛下必然要启用北凉旧部。届时,我手握北凉兵权,再暗中掌控西域诸国,一东一西,遥相呼应……”*
想到这里,即便是以徐谓熊的心性,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皇后的宝座?
不,她要的,已经不仅仅是那个位置了。
她要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个主人!
“来人。”她放下朱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娘娘。”
“你立刻去一趟鸿胪寺,找到高昌国的使臣。告诉他,他带来的那三百名美女,陛下很喜欢。但是,陛下更喜欢的,是能为大唐镇守西部门户的,忠诚的狗。”
“让他明天一早,上万言书,痛陈西域诸国对大唐的威胁,并主动请缨,愿为大唐‘清扫庭院’。告诉他,只要他做得好,西域‘一等国’的位置,本宫可以为他留一个。”
侍女听得心惊胆战,但还是立刻领命而去。
徐谓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高昌国,是西域最强大的国家之一。拉拢了他,就等于扼住了西域的咽喉。
至于之前答应莎车和姑墨的……
*“呵呵,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等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随时都可以被舍弃。”*
这就是她徐谓熊的“道”。
冷酷,无情,一切都为了最终的利益。
……
而就在徐谓熊在长安城内,搅动西域风云的时候。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莽草原上,一场更加血腥的棋局,正在上演。
苍狼原。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草原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烧焦的恶臭。
数万顶帐篷,延绵数里,这里,是刚刚打了胜仗的“秃发部”的营地。
中军大帐内,秃发部的首领,一个名叫“秃发乌孤”的中年壮汉,正兴奋地大口喝着马奶酒,怀里搂着从“赫连部”抢来的,最美貌的女人。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他满脸红光,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就在半个月前,他的秃发部,还只是北莽草原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随时都可能被赫连部这样的大部落吞并。
可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群自称是“北凉商人”的汉人,找到了他。
他们给了他数不清的钱财,给了他锋利无比的兵器,甚至还派出了几名看起来普普通通,却能以一当百的“护卫”,来教他的部下如何作战。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他不仅打败了宿敌赫连部,还收编了近万降卒,实力瞬间膨胀了数倍!
秃发乌孤觉得,自己就是长生天选中的雄鹰,注定要统一整个草原!
“来,美人们,再给本王倒酒!”他得意地大喊道。
然而,就在这时。
一个让他从骨子里感到畏惧的声音,从大帐外响了起来。
“首领,看来你今天很高兴啊。”
只见一个身材臃肿,脸上挂着谄媚笑容的独眼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正是北凉王府曾经的第一大草包,如今徐谓熊手下最忠诚的走狗,褚禄山。
秃发乌孤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忙推开怀里的女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褚……褚大人!您怎么来了?”
他虽然是名义上的首领,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眼前这个汉人胖子手里的一个傀儡。
真正掌控着这支军队命脉的,是他们!
褚禄山笑呵呵地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张原本属于秃发乌孤的虎皮大椅,被他肥硕的身体,挤得满满当当。
他拿起桌上的酒囊,喝了一口,然后不屑地吐在了地上。
“什么破玩意儿。”
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两名北凉亲兵,抬进来一个大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锭锭雪白的银子!
秃发乌孤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首领,今天打得不错。”褚禄山指了指那箱银子,懒洋洋地说道,“这是主人赏你的。”
“谢……谢主人赏赐!谢褚大人!”秃发乌孤激动得差点跪下。
“别急着谢。”褚禄山摆了摆手,“这点小场面,只是开胃菜而已。主人说了,只要你听话,以后,整个北莽,都是你的。”
“真的?!”秃发乌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褚禄山的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帮主人,再做几件事。”
他凑到秃发乌孤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明天,你就对外宣布,赫连部勾结南朝大唐,意图出卖草原。你,秃发乌孤,是奉了长生天的旨意,前来清理门户的。”
“然后,你拿着赫连部首领的人头,去联合‘慕容部’和‘宇文部’,告诉他们,大唐的爪牙,已经伸进了草原。若不联手,大家都要玩完。”
“记住,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草原上的兄弟,而是南边那个,想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变成奴隶的,大唐皇帝!”
秃发乌孤听得目瞪口呆。
他虽然鲁莽,但不是傻子。
他听明白了,这位“主人”,是要他扯起一张“反唐”的大旗,去整合整个北莽的力量!
这……这不是在找死吗?
“褚……褚大人……这……这万万不可啊!”他吓得脸色惨白,“大唐天威,我们……我们惹不起啊!”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褚禄山那肥硕的手掌,重重地扇在了秃发乌孤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得原地转了两圈,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惹不起?”褚禄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吃的,喝的,用的,你手下士兵拿的兵器,穿的铠甲,哪一样,不是主人给你的?”
“我告诉你,秃发乌孤。你就是主人养的一条狗!主人让你咬谁,你就得咬谁!”
“你要是不听话……”褚禄山的独眼中,杀机毕露,“这草原上,想当狗的人,多的是!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明天,你的脑袋,就会被挂在帐篷顶上!”
秃发乌孤被他那恐怖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拼命地磕头。
“我听话!我听话!褚大人饶命!主人饶命啊!”
“哼,这还差不多。”褚禄山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记住,按我说的做。我们,不仅要反唐,还要反得轰轰烈烈,反得让整个天下都知道!”
“只有这样,南朝的那个皇帝,才会感到害怕。他一害怕,就会把目光,从那些西域小国身上,移到我们北莽来。”
“而我们,就能为主人,争取到最宝贵的时间。”
褚禄山看着帐外那无尽的黑暗,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他不懂什么天下棋局。
他只知道,主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长安城,风起云涌。
徐谓熊的棋局,在西域和北莽同时落下关键的棋子,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悄然收紧。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布局,却如同一幕幕精彩的戏剧,通过司马懿的密报,完整地呈现在了李璘的面前。
甘露殿内,李璘听着司马懿的汇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徐谓熊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权谋家。扶持北莽,挑动草原内斗,再嫁祸给朕,引得北莽同仇敌忾。如此一来,一个强大的敌人就在北方树立起来了。”*
*“然后,她再利用这个外部威胁,来凸显她和北凉旧部的重要性,逼着朕不得不倚重她。同时,她还在西域安插自己的势力,一东一西,互为犄角。这盘棋,下得可真大啊!”*
李璘的内心,非但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充满了欣赏和愉悦。
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争”!
不是后宫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争风吃醋,而是这种以天下为棋盘,以国家兴亡为赌注的,真正的帝王游戏!
“陛下,智妃娘娘此举,已近乎谋逆。她暗中扶持北莽,无异于养虎为患,长此以往,恐成心腹大患。臣请旨,即刻查抄其在长安的党羽,并派兵前往北莽,剿灭秃发部!”
司马懿跪在地上,言辞恳切。
他当然知道陛下喜欢看戏,但徐谓熊的玩法,已经有点超出“游戏”的范畴了。这要是玩脱了,大唐可是要真的面对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北莽。
“谋逆?”李璘嗤笑一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
“司马懿啊司马懿,你的格局,还是小了。”
“朕,是神。”
李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
“神,会在意几只蝼蚁的算计吗?”
“北莽?就算它统一了,就算它全民皆兵,在朕的眼里,也不过是一群稍微强壮点的蝼蚁罢了。朕想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也难不了多少。”
“朕在意的,不是结果。朕在意的,是过程。”
李璘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徐谓熊她想玩,朕就陪她玩!朕还要给她创造舞台,让她玩得更大,玩得更尽兴!”
“朕要看看,她这条自己养的蛇,究竟能长到多大。等到她自以为能咬死主人的时候,朕再亲手,一寸一寸地,敲碎她的毒牙,拔掉她的蛇鳞,将她做成一道最美味的蛇羹!”
“那种乐趣,你懂吗?”
司马懿听得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懂了。
他彻底懂了。
在陛下的眼中,什么国家大计,什么天下安危,都比不上他个人的“乐趣”重要。
徐谓熊以为自己在第五层,在和陛下对弈。
殊不知,陛下根本就不在棋盘上,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自以为是地蹦跶。
“臣……愚钝。”司马懿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行了,退下吧。记住,盯紧她,但不要干涉她。她需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朕要让她,尽情地表演。”
“是,陛下。”
司马懿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他走出甘露殿的时候,感觉双腿都还在发软。
他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位帝王的恐怖。
……
就在司马懿心惊胆战地离去后不久。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缓缓走进了甘露殿。
是叶红鱼。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血色的宫装,而是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紧身劲装,外面罩着一件绣着暗金色花纹的披风。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陛下。”
她单膝跪地,声音冰冷。
“起来吧。”李璘重新坐回了龙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不好好在你的裁决殿里泡着血池,跑来朕这里做什么?”
“臣妾,是来向陛下请命的。”叶红鱼抬起头,那双狂热的眸子,直视着李璘。
“哦?请什么命?”
“臣妾听闻,陛下为万国定品,欲让他们自相残杀。此乃神鬼之谋,臣妾拜服。”叶红鱼的语气中,充满了崇拜。
“但是,陛下。规则,需要有执行者。赏赐,需要有颁发者。而惩罚,更需要有……刽子手。”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
“徐谓熊那个女人,工于心计,她想当那个颁发赏赐的人,用利益去收买那些蝼蚁,让他们为她所用。”
“而臣妾,不屑于此。”
“臣妾,请命成为陛下的‘剑’!成为那个执掌刑罚的刽子手!”
叶红鱼的眼中,燃烧着病态的狂热。
“请陛下,册封臣妾为‘监国贵妃’,赐‘监国使’之权!”
“凡有藩属国,敢于不满品阶,敢于挑战陛下定下的秩序,敢于对上国不敬者……”
“臣妾,将亲率锦衣卫,代天巡狩,将其国君、王族、乃至整个国家,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抹去!”
“臣妾要用最鲜红的血液,最痛苦的哀嚎,来维护陛下神圣的规则!要让这天下所有的蝼蚁都知道,陛下的神威,不容亵渎!”
李璘听着她这番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宣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哈哈哈!完美!这真是太完美了!”*
*“一个玩弄权谋,在暗中织网。一个崇尚暴力,在明处挥刀。”*
*“一文一武,一阴一阳。我的两个‘爱妃’,真是给了我太大的惊喜!这后宫争霸的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一万倍!”*
“好!”李璘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朕,准了!”
他走下台阶,来到叶红鱼面前,亲手将她扶起。
“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监国贵妃’!朕赐你‘监国宝印’,见印如见朕!大唐疆域之外,所有藩属国,生杀予夺,皆由你一人而决!”
李璘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陛下!”叶红鱼的身体,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她得到的,不是权力。
而是,替她心中的“神”,清理异端的,至高无上的资格!
这比任何权力,都让她感到痴迷!
“去吧。”李璘看着她那狂热的眼神,满意地笑了,“朕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监国’首秀了。别让朕,失望。”
“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