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
叶红鱼转身离去,那黑色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一股恐怖的杀气,随着她的离去,开始在整个长安城上空,悄然凝聚。
所有即将前来长安,参加“定品大会”的外国使臣们,还不知道。
等待他们的,不仅有决定国家命运的“品阶”。
还有一柄,高悬于他们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血色屠刀。
第154章金殿之上定乾坤,几家欢喜几家愁
数日后,长安,太极殿。
这座象征着大唐最高权力的大殿,今日被装点得格外庄严肃穆。
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一个个神情肃然,目不斜视。
而在大殿中央,黑压压地跪着数百名身穿各国服饰的使臣。他们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埋在冰冷的地砖之上,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而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整个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龙椅之上,李璘一身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冠冕,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在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是一身宫装,气质清冷的“智妃”徐谓熊。
而在他的右手边,则是身穿黑色劲装,腰佩长剑,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监国贵妃”叶红鱼。
一个代表着智谋与阳谋,一个代表着暴力与杀戮。
她们两人,如同李璘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散发着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悸的气场。
“时辰已到。”
随着司马懿那特有的阴冷声音响起,这场决定天下未来百年格局的“定品大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司马懿手捧着一本厚厚的,用金线装订的名册,走到了大殿中央。
他清了清嗓子,那阴柔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每一个使臣的耳边响起。
“奉神武天帝陛下旨意,重定万国之序,以彰天朝之威。今,宣读品阶如下!”
“西域,高昌国!”
被念到名字的高昌国使臣,身体猛地一颤,几乎是瘫软在地。
“国主慕容博,心向天朝,献万言书,愿为陛下镇守西陲。其心可嘉,其情可悯。”
司马懿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跪在最前排的高昌国使臣,那人早已是汗如雨下。
“特晋封高昌国为‘西域一等国’!赐国主慕容博‘安西郡王’爵位!享与我大唐互市之权,可自行征伐西域二等以下(含二等)所有不臣之国!”
“轰!”
这个结果一宣布,整个使臣队伍里,都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
一等国!
竟然真的是一等国!
高昌国使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陷入了狂喜之中,拼命地对着龙椅上的李璘磕头。
“罪臣……不,外臣!外臣叩谢天帝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昌国上下,愿为陛下世代牛马,永镇西陲!”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破裂,听起来无比的滑稽。
而他周围的其他西域小国使臣,则一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嫉妒和绝望。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高昌国,将成为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
而递刀的人,正是龙椅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帝王。
李璘看着下面那一张张精彩纷呈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错,不错,这出戏,开场就这么精彩。徐谓熊,你这颗棋子,下得很好。”*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徐谓熊,只见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李璘却能从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感受到一丝得意的气息。
司马懿没有理会下面的骚动,继续面无表情地宣读着。
“西域,莎车国,姑墨国,心诚意正,愿为大唐效力。特晋封为‘西域二等国’!可征伐三等以下(含三等)诸国!”
跪在人群中的莎车王子和姑墨相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隐藏得更深的野心。
他们知道,这是智妃娘娘的手笔。
而他们,从今天起,就是智妃娘ag娘在西域的爪牙了。
接下来,司马懿又宣读了十几个西域小国的品阶,无一例外,全都是三等,甚至是不入流的末等。
那些被念到名字的使臣,一个个都面如土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
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完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高昌、莎车、姑墨等国的,无情吞并。
“南疆,百越诸部……”
“东海,流求国……”
司马懿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下,都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生死。
几家欢喜,几家愁。
整个太极殿,变成了一个浓缩了人间所有悲欢离合的舞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审判将在一片哀嚎和狂喜中结束时。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不服!”
一声充满愤怒和不甘的嘶吼,从使臣队伍的后方传来。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北方草原服饰的使臣,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屈辱。
“我乃北莽‘乞伏部’的王子!我乞伏部,拥兵五万,乃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之一!凭什么,我们只被定为‘三等’?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秃发部’,竟然是‘二等’?!”
“我不服!这不公平!”
他这一声吼,让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文武百官,脸上露出了看死人一样的表情。
而那些外国使臣,则是一脸的惊恐。
疯了!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竟然敢在太极殿上,当着那位魔王的面,说“不服”?
龙椅之上,李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淡淡地瞥了那个乞伏王子一眼。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叶红鱼身上。
叶红鱼立刻会意。
她的脸上,那银色的面具之下,露出了一丝残忍而又兴奋的笑容。
终于,有不知死活的蠢货,跳出来了。
她的首秀,来了。
“唰!”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的。
只看到一道火红色的残影,一闪而过。
伴随着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响。
“噗嗤!”
那个刚刚还在咆哮的乞伏王子,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敢相信。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一柄缠绕着诡异血气的长剑,从他的胸口,透体而出。
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出。
“你……”
他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便彻底地失去了生机。
叶红鱼面无表情地抽回长剑,任由那具高大的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她甚至没有用手帕去擦拭剑上的血迹,就那么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龙椅之旁。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
也,残忍到极致。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所有跪着的使臣,都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者,不在少数。
他们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这位“监国贵妃”的恐怖。
也终于明白了,那所谓的“监国”二字,究竟是用什么来铸就的。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龙椅之上,突然传来李璘那畅快无比的大笑声。
他的笑声,在这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也格外的恐怖。
“好!杀得好!”
李璘站起身,走到叶红鱼的面前,从司马懿手中,拿过一方用玄铁打造,上面雕刻着一只浴火凤凰的宝印。
“叶红鱼!”
“臣妾在!”
“朕今日,便将这‘监国宝印’,正式赐予你!”
李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方沉重的宝印,交到了叶红-鱼的手中。
“从今往后,凡有如此獠般,敢于质疑朕之旨意者,你,可先斩后奏,灭其国,屠其族!”
“臣妾,领旨!”
叶红鱼高高地举起宝印,那双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眸子里,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狂热。
大殿之下的所有使臣,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魔鬼。
这一对,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们不敢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这个世界,将彻底进入一个由暴力和恐惧,所统治的,最黑暗的时代。
太极殿上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它所带来的恐惧,便已经如同瘟疫一般,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也传遍了天下。
万国定品,监国贵妃一剑立威。
这两件事,彻底打碎了所有藩属国最后一丝侥幸。
他们终于明白,在大唐这位神武天帝的眼中,他们连做棋子的资格,都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像那个乞伏王子一样,连人带国家,都被从棋盘上,干脆利落地抹去。
于是,新一轮的疯狂开始了。
那些被评为二等、三等的国家,为了不被上国吞并,开始疯狂地扩充军备,欺压比自己品阶更低的国家。而被评为末等的国家,则彻底陷入了绝望,国中一片混乱,有的国王甚至直接弃国而逃。
整个大唐的边境,一夜之间,烽烟四起。
但这些战火,却诡异地,没有一星半点,烧向大唐的疆土。
所有国家,都像一群被圈养在斗兽场里的野兽,严格地遵守着那个魔王定下的规则,在自己的品阶之内,进行着最血腥的厮杀。
李璘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听着司马懿从各地呈上来的战报。
今天这个国家灭了,明天那个国家又吞并了谁。
这些在他看来,都只是一串串有趣的数据,一场场精彩的戏剧。
而他的两位“爱妃”,也在这场大戏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徐谓熊,坐镇长安,却将整个西域和北莽,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时而挑拨离间,时而合纵连横,用她那神鬼莫测的智慧,让整个北方的局势,都按照她预想的方向,一步步地发展。
叶红鱼,则更加直接。她手持监国宝印,率领三千锦衣卫,坐镇于大唐与藩属国的边境。她就像一个冷酷的死神,但凡有哪个国家,敢于越过“品阶”的雷池一步,第二天,她的屠刀,便会毫不留情地落下。
短短一个月,已经有三个不信邪的小国,被她连根拔起,国都化为一片焦土。
她的“道贵妃”之名,在藩属国中,已经可以止小儿夜啼,甚至比李璘这个天帝的名号,还要令人恐惧。
一文一武,一智一力。
两位贵妃的“后位之争”,已经从后宫,蔓延到了整个天下。
李璘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玩具,为了取悦自己,而使出浑身解数。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种宏大的“游戏”中时。
一个来自后宫深处,微不足道的消息,却让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更加刺激的“乐子”。
永安宫。
这座曾经的冷宫,如今“慈妃”赵念慈的居所,依旧是那般的死气沉沉。
赵念慈也依旧是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整日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坐在窗前,望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空。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个样子。
除了一个名叫“春儿”的小宫女。
春儿年纪小,心思也单纯。她看着这位比画中仙子还要美丽的娘娘,变成这副模样,心里总是觉得不落忍。
于是,她每天在伺候完赵念慈的起居之后,都会壮着胆子,陪她坐一会儿,跟她说说话。
说的,都是一些宫外的趣事,或者她自己编的一些小故事。
虽然,赵念慈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
但春儿,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这一天,春儿又像往常一样,坐在赵念慈的身边,絮絮叨叨地讲着故事。
“……后来啊,那只母狼为了保护它的小狼崽,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猎人的弓箭。它流了好多的血,可是,它看着自己的孩子成功跑掉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呢……”
春儿讲得正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旁,那个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赵念慈,那双空洞了许久的眸子里,突然,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泪珠顺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她那放在小腹上的,纤细的手背上。
她的手,下意识地,微微动了一下。
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来自于生命最深处的悸动。
一个念头,如同混沌中劈开的第一道光,顽强地,刺破了她那早已被绝望和麻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房。
孩子……
我的……孩子……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微弱,却又如此的坚定。
它像一颗种子,在赵念慈那片早已化为死寂荒漠的心田里,悄然地,生根发芽。
她依旧没有说话,依旧没有表情。
但她那空洞的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光。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一个负责监视永安宫的,司马懿手下的心腹太监,尽收眼底。
他不懂,也看不明白。
他只知道,这位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的慈妃娘娘,今天,好像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他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个“异常”,层层上报。
最终,这份记录着“慈妃娘娘今日无故落泪,手抚小腹”的密报,被送到了李璘的案头。
李璘看着这份密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灿烂,都要残忍的笑容。
*“哦?我那个最完美的,已经彻底坏掉的玩具,竟然……有了新的变化?”*
*“落泪?抚摸小腹?难道是……”*
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哈哈哈哈!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玩了!一个被彻底摧毁了精神的女人,一个亡国公主,竟然怀上了我的孩子!”*
*“母性,这个世界上最奇妙,也最强大的力量。它,能让一个活死人,重新拥有灵魂吗?”*
*“还是说,这会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如果让徐谓熊和叶红鱼她们,知道这个消息……一个潜在的‘皇长子’或‘皇长女’……她们会怎么做?是会想办法除掉这个孩子,还是会利用这个孩子,来打击对方?”*
李璘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兴奋地燃烧。
这,将是他在“后位之争”这场大戏中,投下的,最重磅,也最不稳定的一个砝码!
“来人!”
“陛下。”
“传朕旨意,宣太医院院判,即刻,秘密前往永安宫,为慈妃娘娘,请脉。”
李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那是极致的,期待。
“记住,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若有半点风声泄露……”
他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是,陛下!”
很快,一名年过花甲,满头银发的太医,便提着药箱,在一名锦衣卫的“护送”下,满心忐忑地,向着那座寂静得如同坟墓的永安宫,快步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此去,将会诊断出怎样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唐后宫的,惊天秘密。
当整个后宫,乃至整个天下的目光,都被徐谓熊的智谋和叶红鱼的杀戮所吸引时。
当一个足以引爆后宫所有矛盾的秘密,正在永安宫悄然孕育时。
长安皇宫的西北角,一座终年被白雪覆盖(阵法效果)的小楼里,却依旧是那么的安静。
听雪楼。
“武妃”南宫仆射的居所。
自从那日被李璘强行掳入宫中,封为“武妃”之后,这位来自武帝城的白狐脸,便将自己彻底地封闭在了这座小楼里。
她不参与任何争斗,不理会任何示好,也无视任何挑衅。
在后宫众人的眼中,她就像一个孤傲的局外人,一个被陛下强行收藏起来,却又懒得去打磨的,美丽而又无用的“藏品”。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像前朝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默默地耗尽自己的青春和生命。
然而,他们都错了。
他们看不到,在听雪楼的最顶层,那扇终年紧闭的窗户后面。
南宫仆射,并非是在自怨自艾。
她,在磨刀。
不仅仅是磨她手中那两柄削铁如泥的“绣冬”和“春雷”。
更是在磨她自己的心,磨她自己的“道”。
李璘在金銮殿上的那番“养蛊宣言”,她听说了。
徐谓熊和叶红鱼的争斗,她也看在眼里。
但这些,在她看来,都无比的可笑。
*“争?为什么要按照那个魔王的规则去争?”*
*“你们争得你死我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场有趣的猴戏。赢了,是更受宠的玩物。输了,是下场凄惨的垃圾。从头到尾,你们都只是他掌中的玩偶,何曾有过半分的自主?”*
南宫仆射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但她的脑海,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看透了这场“游戏”的本质。
所以,她不屑于参与。
她要做的,不是成为游戏里最强的玩家。
她要做的,是掀翻整个棋盘,将那个自以为是的执棋者,从他那高高在上的神座上,狠狠地拽下来!
这,才是她的“道”!
是复仇之道!也是,求生之道!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的恐怖。
光凭她自己天下前三的武道修为,想要杀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亲眼见过,白起、吕布那些如同神魔一般的存在,是如何在他面前,卑微得像一条狗。
她知道,正面对抗,毫无胜算。
所以,她需要力量。
不仅仅是武道上的力量。
李璘为了“豢养”他这些珍贵的“藏品”,在她们的宫殿里,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徐谓熊的凤仪宫里,有天下所有的经史子集。
叶红鱼的裁决殿里,有世间最锋利的兵器。
而她的听雪楼里,除了无数的武学秘籍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天下所有顶尖刺客的卷宗,以及……各种权谋、兵法、乃至帝王心术的孤本。
这些,都是李璘为了“丰富藏品的内涵”,而特意搜罗来的。
他想看看,一个绝顶的武夫,在接触了这些东西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而南宫仆射,没有让他“失望”。
这几个月来,她白天练刀,晚上读书。
她将那些最顶尖的刺杀之术,与自己的刀法相融合。
她将那些最阴狠的权谋之计,与自己的复仇计划相结合。
她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从一个纯粹的武者,蜕变成一个真正的,集武力、智慧、隐忍于一身的,最可怕的刺客和复仇者。
她就像一柄被藏在鞘中的绝世宝刀,静静地,磨砺着自己的锋芒,等待着那个一击必杀的,最佳时机。